江鹿希坐在他的腿上,感覺到無力,在這個男人面前,她還能多強硬?也不過如此了。
“我跟你說的,你當是沒聽見嗎?”
“莊園有什么不好?”紀寧淡淡的問,長臂圈著她的腰肢,低聲的問她,似是不悅她這種態度。
江鹿希輕輕挽著紅唇:“我一向都是個聰明人,我說了不跟你鬧,必然就不會鬧,怎么你就是不相信我?”
紀寧的手越發的收緊,她的話倒是說的好聽,但是她做的哪一件事不是跟他對著干的。
“那是紀家的祖宅,不管你想不想都要住在那里,我不會答應你的這個要求。”紀寧的態度冷然。
江鹿希是個極為獨立的人,年少時一個人在美國讀書,從來都不是一個會依附別人的人。
若不在紀家莊園,她指不定什么時候就消失不見了。
江鹿希眼神清冷:“阿寧,你不能看在過去我很用心愛你的份上放我一馬么?”
她略顯自嘲的眼神有些莫名的悲傷,越掙扎就越是無力,她終于還是明白,紀寧是她這輩子最不應該觸碰的克星。
她不應該去參加大哥的婚禮,應該躲的遠遠地今生今生都不要跟這個男人見面。
“鹿希,你是我的妻。”紀寧抬眼一臉溫淡的瞧著她,江鹿希看著他這個模樣,喉嚨不由得發緊。
從未這么討厭這個稱謂,漸漸地,她終于無力的垂下雙肩,他溫暖的手掌好似也沒有了溫度,她只感覺渾身一股子的寒涼侵襲著自己。
紀寧修長的手掐著她下巴,悠然的目光像是在心上一件藝術品一般。
“鹿希,你要一直記著,你是我的妻,我會拋下所有,但不會拋下你,知道嗎?”他湊近了一些,溫熱的氣息便如數灑在她的臉上。
江鹿希被迫垂眸看著他英俊的輪廓,這樣看著,心口一陣一陣牽扯的生疼。
她知道,他心里一直都有個女人難以忘懷,而她,即便是過去兩年,極盡所能的去模仿那個女人,也還是不能走進他的心里。
對他而言,她江鹿希是仇人的女兒,是妻子,是他必須要照顧的人,什么都是,唯一不是深愛的人。
她原本是那樣倨傲冷漠的人,因為動心,什么都變的低聲下氣,可是她萬萬想不到,自己的低聲下氣,從來都換不來自己想要的那種感情。
“是嗎?”她望著,眼眶忍不住的發紅。
紀寧親了親她的額頭:“看到你就不想上班了,我們去吃魚吧。”
他抱著她起身,她依偎在他胸膛上,長發幾乎遮蓋了她整張臉。
“阿寧,喜歡吃魚的是你,我從來都不喜歡吃魚。”男人抱著她進電梯之后,她才徐徐開口澄清這個誤會。
紀寧眉心微微一擰,許久都沒有開口說話,最尖銳的疼痛也莫過于如此,喜歡吃魚的是他,而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