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鹿希看著關上的門,在水中打了一個寒顫,從水里爬起來穿好了衣服離開了池子。
這樣忽然之間的闖進來很冒失,可是他是怎么避過徐澤進來的,莫非真的是紀寧的朋友?可是這樣不懷好意,怎么也不像是什么朋友。
“夫人。”徐澤見到她,看到她的臉色不由得擔心的皺起眉頭。
“阿寧這江山打的怕是敵人遍地,是不是?”她看著徐澤淡淡的問。
徐澤微微一怔:“夫人這是怎么了?”
“沒怎么,只是剛剛在泡澡的時候有個自稱阿寧的朋友的登徒浪子闖了進來,占了我的便宜。”她冷著臉,明顯就是不悅,要如何添油加醋,自然是她說了算。
徐澤的臉色一時間變得很難看,他不過是離開了一小會,就出事了。
“夫人,是我的疏忽。”徐澤自知事態嚴重,也不敢多言什么,她一個女人,被男人占便宜還能這樣冷靜自若,也不知道是到了哪個地步。
江鹿希走在回房間的路上,一步比一步走的虛無,剛剛在池子里,她分明是被下了個半死,卻還要強裝淡定。
“夫人,您沒事嗎?”徐澤跟在身后很關切的問她,真怕是出了什么大事,而她又憋在心里不說出來。
“我困了,想休息。”她走到門口開了門走進去。
徐澤猶豫了許久還是將電話打給了紀寧,這樣的事情如果不說,那么一定還會繼而連三的發生。
一覺醒來時,江鹿希在床上動了一下,轉眼就被人握住了手。
感覺到手掌的溫度,江鹿希覺得熟悉,猛地睜開眼睛,紀寧溫淡的臉色便映入眼中。
未等她說話,他的手先撫過了她的額頭:“這地方怕是睡著不舒服,回家吧。”
“你什么時候來的?”她覺得很詫異,這個人不是說去出差了么?怎么轉眼就出現在自己面前了。
紀寧清冷的目光落在她臉上略顯得深沉,緊緊地抿著唇,這樣的動作,江鹿希本覺得很熟悉,卻不知道為什么此時看著竟然倔陌生,他這樣的神情怕不是緊張吧。
“去穿衣服,我等你。”他沒回答她什么,卻也不想再聽她說什么。
江鹿希從床上爬了起來,目光淡淡的落在他身上,眼神很是魅惑恍惚。
“看來徐澤還是什么都跟你講了,那個人,是你的死對頭吧。”她笑著,帶著幾分明艷。
紀寧清冷的目光注視著她,有些泛涼。
“你所想的,均不會實現,鹿希,還是老老實實的,彼此都好過。”紀寧內心始終有所愧疚,一個女人要是一輩子沒有孩子的話,到老了,會過的很凄涼,她說什么,做什么,他一般都不會在意。
可若是她觸及了不該觸碰的底線,就另當別論了。
江鹿希笑的淡而無味,看他的眼神顯得慵懶,抬手輕撫過他冷峻深邃的五官:“阿寧,可我并不想讓你好過,我不鬧,并不就代表著我不恨你,阿寧,你未免也太高看我的心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