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jì)寧聽著她的話,臉色沉的厲害,江鹿希明顯的感覺到他身上的氣場變了,轉(zhuǎn)身很匆忙的就走了。
紀(jì)寧也沒有追,看了一眼她的背影便移開了眼睛,倘若那兩年不給她下藥的話,那么他們現(xiàn)在的孩子也能滿地跑了,他們之間又怎會有如此的隔閡。
他這算不算是咎由自取。
他晚上沒有回房,第二天一早,江鹿希才知道紀(jì)寧昨晚就出差了,他似乎一下子又變得很忙的樣子。
喝了一杯牛奶,她穿著懶散的立在園子里一處角落里,望著墻外面的天,她從小就自由,如今卻成了這籠中矜貴的金絲雀。
一直過了好些天,紀(jì)寧都不見回來,甚至是徐澤她也沒有看見過,她已經(jīng)有整整一個星期沒有離開莊園了。
從莊園出去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江州的天又冷了一些,她開著車,看著道路兩旁已經(jīng)枯的只有樹干的樹,心境也覺得凄涼。
事實證明,開車走神,真的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
車子一直開到紅燈路口,她卻沒看到是紅燈,踩著油門就過去了,好在她的速度并不是很快,迎面的車子過來的時候,車子只是在原地打了幾個圈,撞到路旁的綠化叢中的樹上。
一場小小的事故卻引得整個十字路口一團亂,有人迅速的跑過來查看車主受傷的嚴(yán)重程度。
顧令時急匆匆的跑過來看到駕駛位置上的人時,淡淡的皺了皺眉頭。
“江鹿希?”
鹿希的腦袋本來昏沉的厲害,卻因為這一聲生生的睜開眼睛看窗外的男子,一時間也怔住了。
“顧令時?”她有些恍惚,只是越是看著他好看的五官,視線就越是模糊,隱約聽見他叫她打開車門的聲音。
醒來的第一眼就是視線里潔白如雪的天花板,還有自己掉著的水,動了動,渾身疼的跟車碾過似的。
“你的手脫臼了,有輕微的腦震蕩,還有一些皮外傷,怎么沒喝酒好端端的開車也能出事。”顧令時的聲音很是好聽,江鹿希迅速的將目光轉(zhuǎn)移到他身上。
“你不是在多倫多?為什么在江州會看見你?”她倒是聽話的不動了,眼睛卻跟長在了他身上似的,怎么都移不開。
顧令時神色淡然,俊朗的五官有些淡淡的憂郁,怎么都散不開。
“百合去世了,我送她回家,多年不見,鹿希,你長大了許多。”
江鹿希猛地心頭一震,心里頭很不是滋味,她后悔自己這樣問他,不知道他以多悲傷的心情告訴她這件事。
“你別動,百合她在綁架案當(dāng)中被流彈射中,搶救無效。”他說著,眉眼里淡淡的憂傷卻怎么都遮蓋不住。
這件事是他最痛心疾首的,江鹿希看著他這樣難過,不免也覺得悲傷加深。
含在嘴里的話,江鹿希怎么也不敢再說出口,為什么這樣,當(dāng)時他娶百合的時候,她只有十六歲,十六歲,便嘗到了情味的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