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甚至糊里糊涂的抱著紀寧胡言亂語,雖然紀寧是聽不懂她在說什么,但是明顯的感覺到她發燒之后就變糊涂了。
下飛機的時候,她有那么片刻的清醒,卻沒有持續的太久,徐澤在外面等候,正好就看到紀寧抱著江鹿希出來。
“夫人這是怎么了?需要去醫院嗎?”徐澤隨意的瞥了一眼江鹿希那張紅的不太正常的臉,像是生病了。
“暫時不用,你先聯系醫生到莊園里來給她看看,吹了冷風,現在發著燒。”他低頭瞧著滿臉通紅的人,眉頭皺成了一個川字,修長的指尖輕撫過她的臉,還燙的厲害。
為何不命醫生再機場候著,一者是她不喜歡總是去醫院,二者,他實在是很喜歡她此時糊里糊涂說胡話的樣子,這個模樣不常見,覺得很新鮮。
徐澤一路開車沒有說話,夫人的身子為什么會真么弱,是不是在跟紀寧過去的那兩年的婚姻,她也是這般脆弱,動輒就會生病。
她病的眼中,高燒到四十度,即便是掛了藥,還是高燒不退,夜里,她抓著守著他的男人,癡癡的喊著令時。
紀寧大手用力的捏著她纖細的手,恨不得捏碎了才甘心,她心里心心念念的,竟然是那個男人么?
那個三十多歲,只愛過一個女人的男人,而今死了太太,她是不是覺得她就有希望了。
“江鹿希,你生是我的人,死也是我的鬼,那個顧令時,這一生也不過是在你的夢中罷了。”他湊近她的臉一字一句說的清清楚楚,他想她聽得見。
奈何此時她狀態迷糊,估計什么都聽不見。
她睡了兩日,清醒的時候,是自己一個人躺在床上,渾身的肌肉酸疼,一點力氣也沒有,好不容易從床上爬起來,隨意的穿了一件外套出去。
終究還是回到這個地方來了,紀寧真的沒有給她任何一點時間策劃逃跑的事情就將她從錦城帶回來,他真的有這么害怕她跑掉么?
對他來說,她在這里,或者不在這里,又有什么意義。
紀寧走上長廊快步的走向她,她看著男人從那邊走過來,覺得自己的精神有些恍惚,怎么越是看著他,就越是容易想起從前。
“外面很冷,你穿成這樣就起來,還沒有燒夠是不是?”紀寧沖她發脾氣,江鹿希的腳步便停了下來,于是他脫了自己的外套將她裹的嚴嚴實實,然后將她大橫抱起重新往臥室的方向走過去。
江鹿希望著他精致的幾近完美的下巴,唇角勾著慘淡的弧度:“你這樣會讓我覺得你很愛我,阿寧,你心里是不是又在打什么算盤?”
她感到害怕,她不覺得自己的承受能力有多好,心有多強大,僅僅是那一件事就輕易的打擊的她一蹶不振,他若是再來,她剩下的怕只有死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