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婚姻本來就是充滿裂痕了,你不懷好意的跟我結婚,紀寧,你不累,我都累了。”江鹿希心里那些已經不再想起的想法,此刻就像是死灰復燃了一般。
她對他始終有些不該有的留戀,才會讓自己在這里飽受痛苦。
“你如今心心念念的是誰,那個顧令時么?他剛剛才死了太太,他怎么會跟你發生什么?”紀寧從未發覺,對這個人,他竟是如此的耿耿于懷。
這個顧令時像一根刺一樣扎在自己心里,令她渾身上下都覺得不舒服。
江鹿希笑的清淺:“我同令時的情分,是你這輩子,都比不上的。”
就像她無論如何都比不上他心中的那位摯愛一般,永遠都無可比擬,她為何要說這樣的話,無非是也讓他嘗嘗這般滋味罷了。
她踮著腳尖,在他耳邊說這番話。
紀寧的大手狠狠的巴在她的后背,恨不得將她揉進自己骨血里。
“即便這樣又如何。”
“紀寧,你這一輩子,除了從安夏瑤那里得到那所謂的真愛,還在誰那里得到過真愛?”
這些天藏在心底的種種壓抑和痛楚此刻便都釋放了出來,她使出渾身解數的推開了他轉身就走。
“江鹿希,你沒愛過我?”紀寧沉靜的雙眼下波濤洶涌,目光一點點變得灼熱。
江鹿希挽著紅唇,笑的妖嬈至極:“愛?我自小自由散漫,也輕浮浪蕩,我說的愛,你也信么?”
她說的愛,現在想起來,連她自己都有些不相信了,那珍惜愛過的滋味,是只有對顧令時有還是后來對紀寧也有。
“你別來追我,我想自己去走走。”她說著說著,眼眶便紅了,在這里掉眼淚,太丟臉了。
她抬腳離開的時候,紀寧沒有去追,只得立在她身后深深的望著她的背影。
徐澤被招進來,兩個女人一前一后的從這里離開,徐澤在外面看到了,這么背招進來,必然是有什么事情。
“紀總,夫人她出去了……”
“安夏馨今天告訴我,她知道她姐姐的下落,說夏瑤還活著,徐澤,你不要跟我解釋一下嗎?”紀寧渾身的冷氣很是嚇人。
徐澤光是站在那里就忍不住想打寒戰。
“我不知道安小姐是怎么知道的,按理說江州城里有這樣的傳聞我不應該不知道,這事恐怕沒那么簡單。”
紀寧單手負在背后,微微抬了抬下巴,沉默了許久。
他不說話,徐澤微微收斂了自己的呼吸,大氣也不敢,安夏馨如今怎么敢說這個已經被紀寧禁忌多年的話題。
好像還是在江鹿希也在場的情況之下,紀寧必然是很生氣的。
“把安夏馨給我趕出江州去,有生之年,我都不想再見到她。”他的怒不可遏未能十分的表現出來,但是他的確是很生氣,她讓他和江鹿希之間變得更為惡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