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已經被他塞上車的江鹿希拉住了他的衣袖,皺著眉頭瞪著他。
紀寧深邃的眼神里裝著她此刻的臉色,目光微微沉了沉:“即便是她活著,也只能是你做紀夫人,你不需要給任何人騰位置。”
他的態度堅決,即便是讓她知道了他曾經有有孩子,他也依然堅持不會離婚。
“我很多時候,看不透你,你心里裝的是什么,表現出來的又是什么,真的一點都看不懂。”江鹿希覺得疲乏,總是研究這個男人的內心本來就是一件很傷神的事,費那么多心思,還是不能對他了解一二。
興許是她太笨了,所以才會如此。
“看不透,就不要去研究,會很傷神,對自己沒有什么好處。”他緊緊握著她的手,言辭溫淡。
她失聲笑了起來,她今天想明白了,他從一開始接近她就是為了報復,他的那個孩子她沒有見過,怕是已經不在了,而父親很可能就是哪個罪魁禍首。
他報復她,情理之中的事情,只是現在這樣抓著她不放,究竟意欲何為。
“我爸是不是害死了你的孩子?”
紀寧心神一震,大手握著她的手越發的用力,深邃的眼眸鎖著她的小臉:“你怎么知道?”
“以前我想不通,我父親犯下的錯,為什么我要承受這么多,現在我想明白了,他是害死了你的孩兒,你才會對我如此狠心。”
“等你身體好一些就能配合醫生做調理的。”
“我不要做什么調理,也不要跟你有什么孩子,既然遇上你是命中注定的,那么孤獨終老也是命運所安排的,我們之間,我只想兩清。”她笑自己愚蠢。
他為了那個女人和那個女人的孩子害她如此,而她愚蠢的在那兩年里學著那個表子的樣子做他的妻子,現在光是想想都讓她覺得惡心至極。
她想,他之所以沒有殺她,可能是覺得她模仿的還挺像,每次壓著她的時候,他應該就會很容易想到那個女人,對他來說也算是一種慰藉。
“鹿希。”
“她就是個表子,我為什么要跟一個愛過表子的男人共度一生,在你看來,我有那么下賤?”她徒然變臉冷笑,真是越想心里越不舒服。
紀寧的臉色頓時變了:“江鹿希,你說什么!”
江鹿希微微抬著下巴瞧著他,頗有些趾高氣昂:“我自小就驕傲,和安夏瑤根本就不是同一種人,你不應該把對她的那種感情用在我身上,你會失望。”
她挺直了背脊,她一身的驕傲幾乎全都輸了出去,現在她不想再輸下去,既然這個男人強留她在這里,那么她一定會好好地做這紀夫人,哪怕是有一天安夏瑤那個女人回來,她也一定會分好不讓的坐在這個位置,讓其一生都名不正言不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