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鹿希,我只是想拍拍你的頭而已,你在想什么?”紀寧一臉淡然的瞧著她,眼底含笑。
江鹿希:“……”
“衣服穿好,我們準備出門了,你醒來本來就遲,再拖天就該黑了。”他彎腰將床上的羽絨服重新拿起來幫她穿上。
江鹿希抿著唇線久久的沒有說話,如今好像比那兩年有些人情味了,至少她能感覺到這些,只是,她實在不明白,他這么做的意義是什么。
外面的雪下的很大,紀寧一個人開車,江鹿希坐在車上,幾乎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雪這么大,偏偏道路就被打掃的干凈,雖然一路濕滑,卻也沒有積雪。
“怎么看起來很緊張的樣子。”
“以前在美國見過很多車禍,這種天氣最是容易出事,不管你是否珍惜自己的生命,反正我的生命只有一次。”她的目光在車窗外的雪景上,說起話來,臉色溫淡的像一碗水,寧靜的很。
紀寧掃了一眼她寧靜的側臉,身軀微微有些僵硬,她這是在珍惜自己的生命還是變相的在珍惜她的生命。
“怎么著我也不會讓你跟著我出這種事。”她不信任他,是毋庸置疑的,大抵是因為下藥的事情,又或許是因為介意安夏瑤的事情。
鹿希低頭看了看手機:“就快到了,你好好開車,珍愛生命。”
紀寧:“……”頓時便覺得心里頭有股氣升了起來。
東山的雪景倒真的不是紀寧吹出來的,即便是那么多年在美國也沒有見到過這么好看的雪景,這雪鋪在山上跟鋪在地上果然還是有區別的。
紀寧從身后撐了傘,用手彈去她身上的雪花:“我們走吧,還有一段路,這山上積雪應該很厚沒有辦法開車上山。”
江鹿希摸了摸自己的臉:“我們這是要爬上山嗎?”
哪知道紀寧竟然將傘遞給她蹲下了身:“山路濕滑,我背你上山。”
也不知道是不是受寵若驚了,她怔怔的看著他好一會兒都沒有反應,直到他的手抓住了自己的腿,她才反應過來,之后來不及掙扎,他已經將她背了起來。
她只好撐著傘,東山很大,山上的樹木大多數已經凋零,枝丫上都是雪,走路的聲響太大都會驚的樹上的雪掉下來,時不時地就會落在傘上。
吧嗒的一聲,她會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好像那冰冷的雪落在了自己的脖子里一樣。
明艷的容顏在此刻的四周雪白的景色里,顯得分外動人,一只手拿著傘一只手攀著他的肩膀,男人正一步步穩健的走著。
“你以前也時常給我一些溫暖,而我常常就會對你這種忽然的溫暖產生錯覺,我會覺得,你很愛我。”她不止一次這樣跟她說過,只是從來他都沒有正面的解釋過。
“我們也能像那兩年一樣過得平靜而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