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電話那頭說了什么,紀(jì)寧的眉心忽然之間就擰了起來,江鹿希感覺到他周身的氣息變的更冷了一些。
只見他掛斷了電話之后就去了衣帽間,這個時候不睡覺,竟然還要出門。
“怎么了?今天是除夕,也要出門?”江鹿希說不上來自己的不悅是從何而來,但是就是心里不舒服。
紀(jì)寧這個人在意的東西少之又少,有什么人能在這么冷的除夕夜把他交出去,想必是很重要的。
“早點睡,天氣冷,不要隨便出門。”紀(jì)寧穿好了衣服囑咐完,然后就從臥室里離開。
江鹿希張了張嘴,還沒來得及說上一句話,他的背影已經(jīng)消失在視線當(dāng)中。
忽然之間的,感覺到心里失落的厲害,她為什么還要有這種感覺,她這么安好的待在他身邊,不過是因為他的禁錮,不過是因為無論自己怎么逃都逃不掉所以不想逃罷了。
總不能因為他的忽冷忽熱,總是收斂不住自己那顆愛胡思亂想的心。
她睡了將近一天一夜,不想醒來,這房子太大,醒來會覺得空洞,也會覺得害怕。
她只能晝夜這么睡著,睡的天昏地暗。
吵吵醒她的是手機振動的聲音,是紀(jì)寧打來的,她摸了摸自己的臉,努力的睜開眼睛。
“這個時候怎么在睡覺?”他說話的聲音微微有些冷,鹿希睡的糊里糊涂,分辨不出來他這是何種的冷。
“嗯,這別墅住著太陰森,睡著總比起來守著空虛要強。”她說話的聲音逐漸沙啞,她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可是她隱約能夠感覺到紀(jì)寧像是心情不好,真是稀罕,什么時候真正心情不好過。
紀(jì)寧眼眸輕輕合上:“這邊有些事要處理,你可能要在別墅里待幾天了,好好給自己做飯吃。”
“嗯。”她淡淡的應(yīng)了一聲,重新閉上眼睛準(zhǔn)備掛電話,只是紀(jì)寧那邊處于沉默當(dāng)中,她沒有直接掛斷。
“怎么不問問發(fā)生什么事了。”
“不管什么事,你都能處理的很好,我問或者不問,意義并不大。”
紀(jì)寧眉梢漸漸染上幾分冰霜:“起床。”只說了這么一句然后就掛斷了電話。
江鹿希在床上滾了好幾圈,也不愿意起來,他剛剛說話的語氣那么冷,可不像是在這里跟她講話的態(tài)度。
紀(jì)寧盯著還處于驚恐狀態(tài)的安夏馨,剛剛過了年,就不讓人好過。
“這件事到底是怎么被媒體知道的。”他眼底的冰冷的漸漸的聚集起來,一身的冷氣將周圍的溫度壓低。
冷峻的樣子看著很是鐵面,安夏馨錯愕的望著她,如今受到傷害的是她,可他擔(dān)心的卻是自己太太的名聲。
“她做了這樣的事,也值得你這樣保護(hù)?她這么不顧及的身份地位面子,你還舍不得她受半點委屈。”安夏馨臉色發(fā)白,咬著唇盯著紀(jì)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