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豆豆連遁光都不會用,劉地頭痛的同時,耐著性子給他講了好多遍,這五大三粗的漢子方才學(xué)會遁光。其實就是法力和周圍空氣的結(jié)合,進(jìn)行最簡單的御氣飛行而已。有了遁光,二人都任務(wù)總算是加快了進(jìn)度。
李狗蛋和伍全福交接車的時候還奇怪為什么是伍全福在開。結(jié)果被告知劉地要去當(dāng)幾天勾魂使者,幸災(zāi)樂禍的同時,伍全福卻告訴他,從今天起他白天也要開車,他的笑容僵在臉上,原地呆滯了許久,本來除掉了那只鹿妖的好心情都蕩然無存。
無事一身輕的伍全福,一回家就看到了一只狐貍,他很肯定這狐貍不是他所認(rèn)識的涂山雪。
湊近了看,這白色的狐貍對著鏡子竟然在給自己涂口紅,還是粉色系的少女風(fēng)格!這狐貍見到伍全福來了也不怕,還在給自己的嘴巴涂抹著。
“哪兒來的狐貍!”伍全福卻是沒了興致繼續(xù)看她抹口紅。
狐貍也不答話,轉(zhuǎn)過身來的一瞬間,倒真像個千嬌百媚的小姑娘,一瞬間的風(fēng)情連伍全福都呆了一下。
“果然是狐貍精!還沒變成人呢就這么強大的魅惑之力!”伍全福將其抱了起來。
“你看我像人嗎?”這狐貍精卻是開了口。
“像!真像!”伍全福想都沒想,給妖怪封正,他倒是不介意。
可是沒用預(yù)想中的那樣,這頭小狐貍沒用“砰”地一聲變成一個妹子,而是仍然是頭小狐貍。
“為什么我沒變?nèi)四??”狐貍精撓了撓腦門。
“剛渡過一劫的狐貍,竟然想變成人!小東西你從哪里來的?”伍全福把她放在了地上,大陰陽真眼神通運轉(zhuǎn),搞了半天這小東西剛渡過一劫。
“涂山雪阿姨帶我來的啊!”小狐貍眼神中迷茫了一會兒,方才想起來。
“涂山雪都當(dāng)阿姨了?”伍全福一口水差點噴出來。
似乎是聽到了動靜,幾個房門打開,幾個小腦袋探了出來。
“你就是涂山雪阿姨的師父吧?”小狐貍突然問道。
“不錯,涂山雪正是我的徒弟。”伍全福注意到那些小腦袋的主人都是一只只小妖怪,估摸著這些家伙都是涂山雪帶來的。
“你們都出來啊!這是涂山雪阿姨的師父?!毙『倢χ切┬⊙謧兒暗馈?/p>
“嘩啦啦”地出來了一大片,什么烏龜咯,倉鼠咯,兔子咯,竹葉青咯,貓頭鷹咯,最后竟然還滾出了一頭熊貓,圓滾滾的一坨。
“小狐貍,這些都是你涂山雪阿姨帶來的?”這么多小家伙,真要全部安置下來,著實麻煩。
“當(dāng)然不是,他們都是我朋友!老龜,小耗子,兔兔,小青,老鐵,大壯!”小狐貍挨個指著說著。
“好吧,都認(rèn)識了,說說吧,你們這些小家伙們是來干嘛的?”如此多的小東西,豈不是要把他家弄的雞飛狗跳的。
“那個……我們是投奔涂山雪阿姨的!”熊貓大壯趴在地上滾了滾,才開口說著。
“涂山雪呢?”伍全福身上的氣勢陡然一盛。
“在在在,師父,所謂何事?”涂山雪這家伙一直躲在里屋。
“說吧,這些小家伙們準(zhǔn)備怎么吃?紅燒還是清蒸還是醬爆?”伍全福擺足了樣子,似乎是真要將這幾個家伙做成下酒菜了。
“兔兔這么可愛,怎么可以吃兔兔!”那兔子精說話間竟然嘩啦啦地流眼淚,淚水快要匯聚成小溪。
受到兔子精的影響,幾只小妖怪全部哭了起來。屋子里這幾只小妖怪就跟幼兒園那群愛哭的小朋友一樣。
哭聲弄的伍全福腦袋都大了一圈,急忙喊道:“行了,行了,我是嚇唬你們的!別哭了!再哭就真的吃了你們!”
“不吃兔兔了?”兔子精最先反應(yīng)過來,使勁擦著地上的淚水。
“不吃!”伍全福也拿這幾個小家伙沒脾氣。
“師父,嚇我一跳?。 蓖可窖┡牧伺男乜?。
“這群小家伙們你準(zhǔn)備怎么安置吧!”伍全福拎著兔兔的兩只耳朵,看看這家伙有什么特殊的地方,竟然能影響別人的情緒。
“師父,他們當(dāng)然是給我當(dāng)徒弟了!”涂山雪理所當(dāng)然地說道。
“你那三腳貓的功夫還給他們當(dāng)師父!”伍全福沒好氣地說。
“我……我哪里是三腳貓的功夫了!”涂山雪極力維護(hù)著自己在這些小妖們心中的形象。
“你們幾個小東西,入我門下,認(rèn)真修行,否則的話,清蒸還是紅燒你們自己選!”伍全福語氣嚴(yán)厲的同時,送給這幾個小妖幾門神通法術(shù)。
小家伙們卻是高興的差點蹦起來,伍全福無奈地?fù)u了搖頭。
“哥爸!我想讓大壯當(dāng)我徒弟!”伍全蛋指著那熊貓說道。
“哥爸?臭小子,說的什么玩意兒?叫爸爸!叫爸爸就讓大壯當(dāng)你徒弟!”伍全福摁住了伍全蛋這小胖子。
“爸爸!”形勢所迫,伍全蛋急忙說著。
“嗯,乖兒子!大壯!以后你就是這小子的徒弟,聽到了嘛?”大壯似乎不太愿意當(dāng)伍全蛋的徒弟,卻被伍全福一把抓住。
伍全福暫時沒心情教這些小東西,讓他們自己在屋里修煉,放任涂山雪和全蛋倆人盡情地去折騰,這些小朋友只要還有一口氣在,都能給他們救活。
門鈴聲這個時候卻響了起來,伍全福略一感知,卻是石業(yè)和任小云。
“我說,你們倆什么時候搞到一起去了?”伍全福開了門,一只手撐著門框說道。
“師父誒,您老就別打趣我們了!”石業(yè)急忙拉過了伍全福。
伍全福身后的屋子里卻再次探出了幾個腦袋,原來八卦不是人類獨有的。
“進(jìn)來坐!”伍全福讓開了身,讓任小云和石業(yè)倆人進(jìn)屋。
“看什么看?去去去,修煉去,再不修煉你們幾個就等著下火鍋吧!”不管別的,先把這幾個小家伙打發(fā)走再說。
“伍師父,你這是準(zhǔn)備當(dāng)妖王?。 比涡≡瓢l(fā)現(xiàn)屋子里除了伍全福,這一眾徒子徒孫除了小妖就是大妖。
“開什么玩笑當(dāng)妖王!涂山雪和我兒子是人!”伍全福急忙辯解道。
“據(jù)我所知,涂山雪和你兒子前世就是妖怪!”任小云倒是不客氣。
“圣人有云,有教無類!管他是人是鬼是妖怪!只要心中有道,我自教他入道!”伍全?!芭尽钡匾宦暣蜷_了折扇,身上莫名有種氣勢。
“先生大德,是小云以小人之腹度君子之心了!”任小云說罷躬身一拜。
“無妨,說說你倆現(xiàn)在到了哪一步了?”伍全福揮了揮手,卻是認(rèn)真看起了二人都姻緣線,紅線顏色很深,代表著二人的感情很深,雖說日后有幾劫,卻也不曾斷裂,反而后來的顏色紅的發(fā)紫。
“我們倆想結(jié)為道侶!”石業(yè)說完,任小云鬧了個大紅臉。
“你倆結(jié)為道侶倒也可以,小云你跟石業(yè)說了你的真身是什么嗎?”他倆之間恐怕就是任小云的真身問題。
“沒有!”任小云臉色一僵,如果說了自己的真身,石業(yè)要把她清蒸紅燒醬爆做成十全大補湯咋辦?
“師父,你知道小云的真身嘛!”石業(yè)雖然知道任小云是妖怪,卻不知道她的真身是什么,伍全福知道卻又神神秘秘的。
“廢話,我當(dāng)然知道!”伍全福也不急著說,就等石業(yè)問。
“那小云的真身到底是什么?”石業(yè)正經(jīng)地說道,一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模樣。任小云卻暗中向著伍全福搖了搖頭,她希望伍全福不要說出她的真身。
“傻姑娘,你是跟這傻東西結(jié)為道侶,若是你想日后因為你的真身時不時的鬧矛盾,還有可能因此不歡而散的話,那我就不說!”伍全福也豁出去了。
“這……伍師父,那你還是說吧!”任小云說完就跟鴕鳥將頭埋在土里的模樣差不多了。
“石業(yè),你給我聽好了!”伍全福先喝了口茶,潤了潤嗓子。
“師父,你說!”石業(yè)那焦急的眼神。
“小云的真身就是一顆萬年老山參,她的血喝一口能漲上百年的法力,吃了她白日飛升不是夢……”伍全福一開口就停不下來。
“?。啃≡剖侨藚⒕€是萬年老山參得道?”石業(yè)喃喃自語,表情有些呆滯。伍全福嘴角掛起了微笑,他想看看這傻徒弟會怎么做。卻不想這貨突然沖過來掐住伍全福的脖子大喊:“你這不厚道的師父!居然喝過小云的血,快吐出來,快吐出來!”
“滾滾滾,成何體統(tǒng)!那次是你情我愿的!”伍全福一把揮退石業(yè)。
“難怪我可憐的小云放了那么多血!”石業(yè)爬起來抱緊了任小云。
“石業(yè)你以后要是敢讓任小云平白無故的放血,我就讓你知道知道花兒為什么這樣紅!還有,若是任小云身份暴露,即使面對無數(shù)的敵人,你也要擋在她前面知道了嗎?”伍全福整理了下形象對著石業(yè)吼道。
“我的小云,我會保護(hù)的!要是我石業(yè)敢讓小云傷心,天打雷劈絕無怨言!”石業(yè)指天發(fā)誓起來,結(jié)果“啪”地一聲,窗戶碎裂,一道紫色的閃電正好打在石業(yè)身上,他的皮膚全部被電焦了,皮膚上還有紫色的電流閃過。
“好香啊!哪里有烤肉?”
“不是一般的烤肉……”
“好像是烤牛肉!”
“你們吃過牛肉嗎?”
“雪師父吃過!”伍全福身后的房門之中探出了幾個腦袋互相交流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