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管她。”
糖糖居然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上前就去扯楊群的腰帶。
“刺激啊。”
這時候楊群已經完全忽略掉瑪麗的敲門聲。
瑪麗可不會這么算了,身為神通者,里面的情況她憑聲音就能猜的七七八八,幾乎猶如親眼所見。
“想背著我做壞事門也沒有。”
“啪……”
門鎖輕易的就被瑪麗破壞,并且沒有造成太大的動靜。
推開門瑪麗就見到了床上衣衫不整抱在一起的兩個人,她故意撒嬌的喊聲爸爸,上去抱住了欲火焚身的楊群。
被瑪麗一抱,楊群整個人從里到外都涼了下來,這場面不好應付啊。以前糖糖不知內情,還可以說是小孩不懂事蒙混過去,現在嘛,糖糖又不傻怎么可能不知道瑪麗在搞事情。
“哼………”
瑪麗的突然闖入,糖糖不可能還放的開,趕緊把扯掉的外套穿上,并且非常不滿的重重哼了一聲。
“那個……別裝了,糖糖已經什么都知道了。”
楊群說著把瑪麗抱在胸脯上的手臂抽了出來,他承認觸感很好,但現在顯然不是享受的時候。
“哦,是嘛。”瑪麗也不裝了,一下子就脫去孩童的稚氣,變得成熟起來,變化速度之快,恐怕播音747都追不上。
“騙子,枉我對你那么好。”糖糖立刻大聲說到。
以前她不知道瑪麗是裝的,即便總是被瑪麗打擾她跟楊群兩個人的溫馨時刻,糖糖還是對瑪麗很好,她可是把自己帶入了母親的角色。
瑪麗呼吸一滯,臉色有些尷尬,誰對她好她自然分的清楚,可是爸爸不能讓啊。
“騙子就騙子吧,反正爸爸不能全給你,最多我九你一。”
瑪麗一開口,楊群立刻拜倒,這都是什么邏輯,你是在分蛋糕嗎?待會不會上刀切吧!
果然,智慧這種東西需要時間來沉淀,不適合速成,瑪麗的成熟中總是會露出一些特別幼稚的東西。
“不行,明明我先來的,我九你一還差不多。”
沒想到糖糖居然跟瑪麗認真的討論起這個分配問題。
楊群淡定不下去了,到底是瑪麗的邏輯有問題,還是女人的腦子天生就有缺陷,這是一個值得思考的問題。
兩個女人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就連她們爭奪的對象,都被無視,討論到最后終于訂下了五五開的分配方案。
當她們討論完畢看向自己時,楊群還真有些膽戰心驚的感覺,真怕這兩個妹子把他剁成一塊一塊,然后你一塊,我一塊的在那里分。
“其實不用這么麻煩的,一人一個就好。”
楊群說著,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分裂成兩個自己,這可是他的本命神通。
“那你不早說!”兩個妹子異口同聲的埋怨道。
女人就是這么奇怪,一場奇葩的分配看似吵吵鬧鬧,兩個人卻莫名其妙的站到了一個戰壕里。
過一會,又一人摟著一個楊群互相秀起了恩愛,完全忽視了楊群的訴求。
就這么把瑪麗也收了?楊群有些云里霧里,也有些小竊喜。
“爸爸,爸爸………”
只是稱呼是不是要改改了?
這邊的楊群還在甜蜜,那邊楊群從撒哈拉全速趕回來的大部分身體已經跟著白眉出發,去見白眉口中的大椿。
也不知道這大椿到底是何方神圣,當初祝焱提過,現在白眉更是對它推崇備至,好像整個華夏的生死存亡,都掌握在大椿手里一樣。
楊群跟著白眉去了中原地區河省,然后到了一個小村莊。
“大椿在這里?”
楊群疑惑不解,這明明就是一個普通到不能在普通的小山村,壓根跟自己的老家一模一樣,實在是沒有什么特殊之處。
白眉微微頷首,并沒有說話,并且示意楊群跟著他往前走。
“你說那兩個人是干嘛的,老頭穿的奇奇怪怪弄得的跟神仙似的,倒是那個年輕人,長得真俊,個子也高,怕是有一米八還多吧!”
“別亂說,你看那老頭的氣質,莫不真是神仙,走起路來似乎還帶著風,難道是老天爺知道我們遇到災難了,派神仙來保護我們。”這一位說完,還抬頭看了看天上懸浮著的巨大蟲巢。
“沒準還真是,你說它們停在那棵椿樹那里干嘛?”
“奇怪,你還記得那棵椿樹是什么時候在那里的嗎?我好像記得,我嫁過來時它就在了,只是這都二十多年了怎么還是只有水桶那么粗,就沒見它長大。”
“我也不清楚。”
“別說你們了,我老頭都活了八十多了,也弄不清它什么時候在那里的,說也奇怪,怎么這么多年好像都沒有注意到它。”
…………………………………
村民們雖然只是遠遠的看著,可是他們之間的嘀咕聲又怎么可能逃出楊群的耳朵。
他皺起眉頭看著眼前本來覺得很普通的椿樹,現在卻哪里還敢小看它。
“大椿,大椿,醒醒了。”
白眉輕輕拍擊著樹干,像是在哄小孩子一樣輕輕呼喚。
楊群感覺這畫面有著莫名的喜感,差點忍俊不禁。
他相信白眉一定把自己的表現看在眼里,卻什么也沒說,仍然繼續怕打著樹干,輕輕的說。
“大椿,大椿,醒醒了。”
“大椿,大椿,醒醒了,醒醒了。”
一遍遍重復也不知他究竟要干什么,只是聲音聽在楊群耳朵里慢慢有了變化,從一開始的普普通通,慢慢多了一絲特別感覺,聽完一句仿佛像是經歷了一萬年之久,這種感覺也許不是很強烈,卻已經足以讓楊群笑不出來,開始保持嚴肅。
“大椿,大椿,醒醒了。”
“大椿,大椿,快醒醒。”
白眉道長還是不厭其煩的一遍遍呼喚,語氣始終都像是在哄自家孩子起床吃飯。
“大椿,大椿,醒醒了。”
日頭西斜,白眉道長還在一遍遍重復自己的呼喚,仿佛沒有達到目的,他永遠不會停下來。
而他們兩個早已經被村里人當成神經病,偶爾幾個為他們找理由辯解的村民,也很快被駁的啞口無言。
夜幕降臨,像這種小村很快就寂靜下來,只有偶爾的犬吠聲傳來。
“要不要來家里吃口飯。”住在附近的大嬸過來問。
不管小村的人白天怎么議論他們的怪誕行為,但村民們本質上是淳樸善良的。
楊群對著她輕輕搖搖頭,白眉仍然一遍遍重復:“大椿,大椿,醒醒了。”
“真是兩個怪人。”
大嬸輕輕嘀咕一聲,無奈的走開了,她卻不知道楊群把她的話聽的輕輕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