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明面上依舊寂靜,可王府之中,已經亂成一鍋粥。
一向不沾酒不失態的王爺今日一反常態,不僅喝得酩酊大醉,更是沒有了以往的冷靜。
余璇帶領著一干侍衛站在房間外,聽著房間里傳來噼里啪啦的聲響,想進去又不敢進去,他們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勸他們王爺。
都說強扭的瓜不甜,要是未來王妃真的不喜歡王爺,他們也沒有辦法啊。
房間里狼藉一片,昏暗燭火跳躍,映照得角落的人異常狼狽。
他頭發披散跌坐在角落,一只手拿著酒壺使勁往嘴里灌,一只手拿著一根發簪,一邊笑一邊哭,樣子甚是狼狽。
房外的人就算不進來,也知道里面的人是什么鬼樣子,李義有些不忍,小心翼翼開口道:“王爺,您別在意。”
旁邊余璇直接給了他一拳,什么不在意,乞巧節這么有意義的節日里,最愛的女子離自己而去,是個男人都在意的好不。
而且當時他們在人群里可看清楚了,未來王妃是因為追一個男人而丟下他們王爺的,王爺歡天喜地布置這么久,遇到這種狀況心中定是異常難受,他們做屬下的不為他解憂就算了,還要再他傷口撒鹽,這不是作死嗎?
“滾。”房間里的人怒吼一聲,一個巨大的花瓶“砰”的砸在門上。
李義咽了咽口水,心有余悸摸了摸自己的屁股,似乎感覺到這里還是火辣辣的疼。
“你,你,你,快去找王妃。”余璇小聲指著身側幾個侍衛,下著命令,心病還得心藥治,沒有王妃親自出馬,怕是王爺這病是治不好了。
幾個侍衛急忙點頭,一副擔當大任的樣子,一溜煙就朝府外跑去。
正巧這時,一道白色身影飛身進了王府,余璇眼睛一亮,趕緊跑上前去。
夕冥皺了皺眉,怎么這么多人站在她房門外?而且房間亮著燈,似是有什么人在里面,這王府能這般光明正大進她房間的除了辛休,別無二人。
“王....夕冥,你終于回來了。”余璇明顯松了口氣,再下去,他家王爺的英明神武可就毀了,活脫脫就是一失戀少年。
“怎么了?”夕冥有些不解,她不就是出去一會嗎?怎么王府里氣氛變得這般僵硬了,難道是小休兒出了什么事?
“王爺喝醉了,正在你房間發酒瘋呢。”余璇一副心有余悸的說道,他們王府值錢的東西可都在未來王妃的房間里,若是王爺全部砸了,以后他們要是再沒錢,豈不是都喝西北風去?
夕冥抿唇,原來只是喝醉了,她撇了撇嘴,道:“不是叫他在王府等我嗎?怎么跑去喝酒了?”
余璇一臉古怪,我的姑奶奶勒,他家王爺特地準備的晚膳沒有了主角,心中肯定是難受,喝點酒紓解一下也是正常好不,奈何男女之間思想就是不一樣,未來王妃理解不了,他除了無奈也沒有什么好辦法。
夕冥抬眼看了一眼房門,有些惱怒將斗笠丟在余璇手中,沒好氣道:“我進去看看。”
說完抬腳進了房間,那些侍衛那里還敢停留,一溜煙跑得沒影。
房間里花香縈繞,濁燈朦朧,在角落,蹲坐著一個披頭散發的人,他一手提著酒壺,一手拿著簪子,似癡似狂笑著。
若不是他身上衣袍,夕冥絕對認不出他就是辛休。
她剛剛只是離開一會兒,他怎么就變成這個鬼樣子?夕冥有些不了解。
似是感覺到有人接近,角落的人頭也不抬,冷冷怒吼道:“滾。”
夕冥嚇了一跳,這還是今晚和顏悅色跟她說話的人嗎?怎么才一瞬之間就像變了一個一般。
“好,我走。”她有些小心翼翼說完,轉身就走。她可不想觸霉頭,還是等明日他清醒了再解釋今晚的事,現在就算解釋了他也聽不進去。
“你敢。”身后傳來一道咬牙切齒的聲音。
夕冥撇了撇嘴,不是叫她滾嗎?她要走怎么又不許了?
還未回頭,一陣疾風快速逼近她,隨之而來的是一股夾雜著濃烈的酒氣和花香。
周遭的一切都在她眼中倒轉一番,她竟被辛休一手撈起腰肢壓在旁邊桌面上......
他的吻帶著濃烈酒氣和狂亂的氣息鋪天蓋地像她襲來,讓她毫無防備和也無躲閃的余地。
“小休兒....唔.....”雙手被人摁住動彈不得,夕冥心中打起了鼓,今日的辛休是瘋了不成?
她一邊承受他的瘋狂一邊艱難的躬起身,再艱難抬起膝蓋,朝他下腹用勁一頂。
辛休悶哼一聲,松開了手。
夕冥得到自由,一邊艱難大口大口吸著氣,一邊跳下桌想要拔腿就跑。
“你敢?”他咬牙切齒,唇色紅潤無比。
夕冥心中升起一股悶悶的火氣,以往他就算再固執也不會對自己用強,而如今像是變了一個人一般讓她害怕。
只是如今不想再跟他一般見識,臉色冷了下來,腳步后退兩步,冷聲道:“你若是想尋歡作樂我就不陪你了,出門左拐便是花滿樓,里面姑娘清白漂亮,溫柔可愛美麗,依你王爺的身份,她們定會伺候得盡心盡力,定能滿足你。”
說罷轉身便要離去,他卻突然上前,一把抓住她手腕,雙眼冒火怒意橫生,怒吼道:“你把我當什么了?”
她一時間氣憤難平,胸口上下起伏,冷笑著答道:“是你想尋歡作樂,我只是好心好意幫你。”
辛休怒極反笑,唇角一勾,半是風流半是邪氣,“呵呵,尋歡作樂?你寧愿跟那個寵兒也不愿不愿意跟我是嗎?”
夕冥愣住了,今夜辛休怕是魔怔了,說的話也奇奇怪怪的,讓她感到莫名異常。
“小休兒,你莫不是魔怔了?”她咽了咽口水,有些害怕。難道是小獵豹對他使壞了,為什么會無緣無故提到寵兒,還一副吃人的架勢?
“好得很。”辛休咬牙切齒,一字一頓說完,抬腳慢慢逼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