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牙論壇曾經火極一時。
巔峰時被譽為全球華人網上瀏覽量最多的論壇。當時各大周刊媒體都要來這里找新聞和爆料，影響力堪稱恐怖。
不過近些年隨著網絡普及，低齡化低智化的網民越發活躍，加上劣幣驅逐良幣等種種原因，大量有真材實料的賬號相繼注銷，論壇也隨之沒落了。
不過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至今還是會有大量的老用戶經常在上面活躍過潛水。
此時，鬼話板塊的一個新帖子吸引了一部分吃瓜觀眾的圍觀。
“前排瓜子小糖礦泉水，啤酒飲料花生米。”
“老師幾開車//福利免費送╱╱加扣漆玖/@&#$”
排除大多數水貼的，偶爾也有人在回復作者。
“真的免費送符？驅鬼？大師我需要符，給我給我。”
“21世紀還敢冒頭，建國后不準成精心里沒13數？”
“騙子，舉報了。”
“包郵我就信……到付，呵呵。”
“前排求符。”
也有人發照片發視頻的。
真心實意的難說有幾個。
沈青看了一眼就退出了論壇。
**********
第二天一早，沈青繼續給紀曉涵輔導課程。
今天肯定沒有氣功直播了，上次直播結束時特意問了小四下次什么時候直播。
“這道題你這種解法也不錯，不過還要學習別的解題思路，我再給你講一種……”
“嗯嗯。”
“聽懂了嗎，這種方法和你那種結果雖然一樣但是是兩種思路，這道題雖然用不到但是別的題可能會用到。”
“懂了，謝謝青哥。”小蘿莉一臉受用的對著沈青笑了笑。
？？？
沈青看著一臉認真學習模樣的小蘿莉。
不明白這妹紙為什么態度變化這么快。
“青哥你看這道題怎么做呀？”
“我看看，這題呀，你看題目中說兩個三角形同底等高，其實就是在暗示你用面積相同來證明。”
“那我能不能先證明相似……”
“可以的，兩種思路都可以的。”
**********
小蘿莉乖巧的趴在書桌前寫作業。
沈青站在一旁打量著。
正好抽時間看了看昨天在天牙發的兩個帖子。
不愧是流量大站，一夜過去瀏覽量就超過了幾萬，一百多條回復，主要都集中在送符的帖子里。
果然，免費東西沒人怕被騙。
一一查看。
先忽略水貼，再挑選一些比較像真實事件的回復，陸陸續續記下來二十幾份地址，干脆把三十份符發完吧。
再選了幾個有緣人。
瀏覽著鬼話板塊，翻閱著首頁推薦的帖子，找到幾個感覺是真人真事的求助帖，留言，問地址。
沈青也想通了，既然要在圈子里把名氣打出去，就干脆大大方方的，反正到時候也藏不住。
至于直播間暴露的風險，除非行事太異常而且高調，不然誰會產生這樣的腦洞，那還不如說被外星人綁架了有說服力。
民間那么多神婆不是也活的好好的？
**********
“我改完了。”紀曉涵把作業遞給沈青。
“寫的不錯，今天進度挺快的。”
沈青接過作業對了對答案，又看了看表：
“那咱們開始學下一章吧。”
紀曉涵擰著眉毛：
“能不能歇會呀，你今天的教學任務不是完成了嗎。再學一會我就吐了。”
“好，那就歇會。”
今天的家教時間也快到了，別因為這點小事惹惱了小蘿莉。
紀曉涵望著沈青。
沈青也不知道要說什么。
兩人又回到了大眼瞪小眼的狀態。
“你會下象棋嗎？”
紀曉涵開口輕輕的問。
“只懂一點，不過水平挺菜的。”
“會下就行。”
紀曉涵蹬蹬蹬的快步走上樓，不一會又走了下來。手里拿著一個方形紙盒。
“這是什么？”
“象棋，陪我下會象棋吧。”
“你開心就行，不過我真的不太回，別嫌棄我就行。”
紀曉涵翻了翻白眼。
擺上棋盤，二人開始在書房里對弈。
徐媽媽今天有事出門了，不然沈青也不敢答應小蘿莉的要求。
……
“將軍了，你快點！想半天了。”
紀曉涵一臉鄙夷地開口。
沈青尷尬的捏著棋子……我是真的不會啊。。
看著小蘿莉嫌棄的表情，沈青左手握著象棋的手指不自覺的微微用力。就感覺手指有些發燙，接著便有聲音傳來。
沈青看了一下手上的象棋嚇了一大跳。
左手的“馬字棋”居然被捏成了幾塊，掉在地上。
對面的紀曉涵目瞪口呆的看著沈青的手，又看看掉下的象棋。
……
“額……你肯定是買到盜版了，這質量太差了，一使勁就斷開了！里面十有八九有裂痕。”
沈青心虛的解釋道。
剛剛全神貫注的思索棋往哪里下，體內不由得把氣功運轉起來，沿著左臂進入手指，居然捏碎了棋子！
按照筆記上寫的，現在這個階段應該沒有那么大威力才對呀。
奇怪。
紀曉涵撿起掉在一邊的棋子，狐疑的看著沈青。
沈青假裝淡定:
“它自己壞的，讓我賠我可不愿意啊……”
“呵呵。”
紀曉涵起身又上了樓。
沈青趕緊查看體內的氣息。
再運氣到指尖處，撿起碎了的象棋使勁一捏，果然感覺到象棋有破碎的趨勢，不過卻能感覺到力量和剛才相比并沒有那么大。
不一會功夫，小蘿莉又回來了。
“咱們用這副象棋吧，這副買了還沒用過。”
紀曉涵收拾了原先的棋盤，拿出一副新象棋擺在桌子上。
……
**********
某高檔別墅區。
一位老者穿著休閑服躺在沙發上，面前的茶幾上是最新款的外星人筆記本。
此刻筆記本打開著，看排版正是天牙論壇。
此刻頁面上顯示的是早已打開的一個帖子，帖子發布的時間是昨天。看標題正是沈青寫的帖子其中一個：
“山村往事：老道士和他的符改變了我一生！講講我不為人知的那些故事。”
帖子下面回復寥寥，只有幾個讀者在吐槽故事編的太假。
老者此刻卻面色凝重，緊盯著屏幕，屏幕正中是一副圖片。
沈青為了更有吸引力，特意給一張驅鬼符拍了照片作為配圖，正是這張。
新賬號，也沒有回復記錄？
老者拿起放在旁邊的一部手機撥打了一個號碼，很快電話接通：
“萬年，你幫我查一個人。天牙論壇，賬號叫*******。對注冊信息和ip地址，查好了再聯系我。”
老者掛了電話，皺了皺眉，想是在思索。
“爸，這個符真是真的？”
旁邊臥室走出一個年輕男子，手上拿著一塊柚子不停的撕碎往嘴里送。
“不能確定，不過確實很像~”
老者喃喃道。
“你這次倒是干了件正事，多和你姐學學生意，少和狐朋狗友出去玩……”
“好了爸，停停停，我去找我姐了，她說有事找我，我走了啊……”
年青男子火速推開房門走了出去。
老者嘆了一口氣。
良久，起身從臥室的高級保密柜里拿出一個紅綢封上的盒子。
坐回電腦前，打開盒子，從里面拿出一樣東西，
竟也是一張符！
老人把手上的符和電腦上的細細比對。
真的很像呢……
老者自言自語。
盯著帖子看了許久，終于敲字道：
“兄弟，賣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