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雪玉捂著臉憤恨的瞪著她。
她冷哼一聲,退后兩步,“還不帶著她從我眼前里消失?”
攙扶容雪玉的兩個丫頭,被她氣勢所震。見自家小姐一聲不吭,兩人好好好是是是的將她拉走。
“晦氣!”她嘆息一聲,看了小銅一眼,“你說這些人為什么這么蠢,總是想挨打?”
小銅斜她一眼,揚起頭跟在她身邊。
容瑾玉摸摸肚子,加快了腳步朝西廂走去。
她老遠就看到凝香站在門口觀望著,看到自己揮著手喊道:“小姐。”
她噌噌跑來,拉著她手臂道:“小姐可算回來了,奴婢還以為您……欸,這是銀雀,弈世子的銀雀嗎?小姐看到弈世子了?怎么樣?”
她睨了一眼小銅眉梢揚起,邊走邊道:“什么怎么樣?”
“弈世子啊,是不是真如傳言那般不堪?”凝香見她沒說話,繼續(xù)道:“據(jù)說當年郡王和郡王妃是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擁有傾國傾城之貌,弈世子是繼承他們美貌的,只是后來發(fā)生了一些事情,世子的雙腿被廢,容顏被毀……”
“咕咕!”
銀雀的這一聲叫的相當悲慘,凝香被嚇的不輕緊抓住容瑾玉的手臂看著它。
容瑾玉扶額,煩躁的瞪它一眼,“你知道你心疼你家主子,可也不能不分場合亂悲鳴吧?好了好了,別哭了。”
她扭頭問道:“吱吱呢?”
“吱吱剛剛吃上飯,還是梓淵公子帶來的肉!”凝香道。
“師兄來了?”她直接進屋。
閣樓的丫頭嬤嬤都被嚇一跳,不知所措的跑了出來,看到她帶著銀雀回來,壓制住驚愕,齊齊行禮道:“小姐。”
容瑾玉輕應(yīng)了一聲,吩咐道:“剛剛是銀雀在叫,大家該做什么就去做什么吧。”
她還以為葉梓淵在樓上,上去之后只有吱吱蹲在桌上吃東西。
她回頭道:“師兄沒有交代什么話?”
她搖頭,“公子只是過來看看,說吱吱比以前瘦了,丟了點肉就走了。不過他問過奴婢小姐去哪了,奴婢就如實回答了。”
“嗯,沒事兒了,快去端飯菜吧。”她說。
凝香回頭,銀雀就站她后面。她怔了怔從它身邊走過去。
她給自己倒了水潤潤嗓子后坐下來撫摸小狐貍的頭,看了小銅一眼,“吱吱你看我給你帶了個玩伴兒來了。”
吱吱抬起頭看了小銅一眼,似乎沒有多大的興趣,還是肉香,繼續(xù)吃著。
小銅卻像受到打擊一樣大步走過去脖子伸了過去想要引起它注意,吱吱卻看也不看。
小銅委屈的看著容瑾玉,那樣子又想仰頭大叫,容瑾玉一把捏住它嘴巴。
“我可不是像你主人一樣寵著你,你若是不聽話,今天我就是殺了你,你主人也不會說半句,你若不信可以試試!”
她松開了手,直接將那跟羽毛放在桌上。吱吱被那羽毛吸引了,伸出了爪子動了兩下,這才看小銅。
在容瑾玉仰頭喝茶之際,那兩只卻看對眼兒了,吱吱跳在它身上,像安慰它一般伸出爪子撫摸它幾下。
容瑾玉扯了扯嘴角,若它不聽話還這么大叫,殺了它倒也可惜了,主要是它主人是慕容弈,總要給幾分面子。
凝香將飯菜端了上來,接著后面就跟著一個丫頭。行色匆匆的上來。
“小姐,王爺帶著陳夫人還有哭哭啼啼的大小姐來了。”
這飯菜還沒有入口呢,找茬的人又來了,怎么辦?
“不見!”她拿著筷子夾了菜冷眼睨了那丫頭一眼,“什么大小姐?她娘是王妃嗎?”
丫頭慌忙跪下來,“奴婢知錯了。”
“聽著,本小姐只說一次。容王府的王妃只有一個,那是我娘!嫡親小姐也只有一個那就是我!”
“奴婢謹記在心。”
容瑾玉揮手,煩躁道:“你就去說,本小姐餓著呢,吃完飯了在下去。”
“是。”
那丫頭下去之后將容瑾玉的原話告訴了容慶烊。他面一沉,陳夫人拉著他手臂道:“王爺,您不能在縱容她了。今天她只是打了雪玉,明天就可能會殺了她。”
“姐姐,是不是大小姐得罪了二小姐?總要把來龍去脈說個清楚才是。二小姐可不是隨便亂打人的,一定是……”
陳夫人惡狠狠的看向說話的秦姨娘,“這里什么時候輪到你說話了?就算是玉兒真的招惹了她,她也不該將人打成這樣,下手這么重,讓玉兒還怎么出去見人?”
秦姨娘嫵媚的伸手撫摸了發(fā)髻,滿是不屑,“不敢出來見人不也出來了嗎?我看是姐姐小題大做了,哪家的姐妹不是吵吵鬧鬧的,這說明姐妹情深吶。”
“好了,你們都少說兩句。”容慶烊煩躁甩了衣袖,惱怒的坐了下來。
丫頭們端茶倒水在一旁伺候著,心里卻擔憂著等會小姐下來會被他們?nèi)绾螢殡y,而自己又會不會受牽連?
茶水涼了已經(jīng)涼了,容瑾玉這才下來。身后還跟著一只狐貍和一只銀雀。
這陣勢好大。
容瑾玉想著,人家浩浩蕩蕩一群人,自己身單力薄,總也要帶上兩只撐場面。
“銀雀?”容慶烊詫異起身,“這是弈世子的銀雀?剛剛那一聲哀嚎就是它再叫?”
容雪玉捂著臉上前道:“爹,就是它。就是這只孔雀!”
容慶烊斜了她一眼,看向容瑾玉。
“來的人不少,這仗勢讓我有些害怕!”她勾唇淺笑著。
秦姨娘上前笑道:“二小姐別怕,王爺是來看小姐的。”
“什么二小姐?你叫誰呢?”容瑾玉蹙眉道。
秦姨娘頓時花容失色,她怔了怔,隨即恍然,“咳,看我這記性。府上哪有什么二小姐,只有一位嫡出小姐。”
容瑾玉朝著陳夫人挑眉,掃了各位道:“爹爹帶著你的小妾和小妾生的女兒來我著閣樓是做什么?不會是讓女兒讓位吧?”
“玉兒,你這是什么話?”
“爹,您喊我玉兒,那她呢?”她手指著容雪玉,“她的名字里也有一個玉。我這人很不喜歡聽到別人也叫玉兒,總覺得糟蹋了一塊美玉一樣。爹說怎么辦?”
“你以為我想跟你一個名字?是你出生在后,怪得了誰?”容雪玉憤恨的沖了上來,這一字一句都在提醒容慶烊昔日犯下的錯!
容瑾玉十分厭惡睨她一眼,“爹,把她名字改了吧!女兒聽著心里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