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瑾玉氣的磨牙。
馬車忽然搖晃了下,她險些栽倒。然而慕卿伸手雙手深怕她摔著了。
這才她穩(wěn)住了身子,遷怒馬夫大吼道:“怎么趕車的?”
馬夫渾身一顫,嚇的勒緊了馬繩,咽了口唾液回道:“小姐恕罪,大概是軋了個石子才會顛簸的。您……沒事兒吧?”
他露出無辜之色,她這是欺負(fù)不過逍遙公子,逮著機(jī)會遷怒自己吧?
奴才冤枉吶!
慕卿忽然笑出聲,換來她一記白眼。
“你有氣沖我來,遷怒旁人做什么?”他斜靠在軟榻上,灼灼其華的桃花眼,帶著笑意看著她,忽然伸出手,“打我一耳光還不解氣?來來來,給你咬,咬到你氣消為止。”
“我又不是狗……”說完后猛然回神,“慕卿,你簡直不可理喻。調(diào)戲我在先,現(xiàn)在又罵我是……你!”
她起身沖了過去,扣住他手,整個人撲在他身上。
慕卿驚愕道:“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看不出來?”她咬牙,揪住他領(lǐng)口,猛然一拉,白皙的頸脖露了出來。
慕卿扯了扯嘴角,當(dāng)即移開了臉,斜眼看著她,凝眉道:“我傷勢還沒有好,你別亂來。”
“反正都被你給輕薄了,那我只好討回來。”說完她動作又大了幾分,清楚的看到他傷口,剛剛結(jié)痂還未痊愈。
慕卿‘嘶’了一聲,不自然的提醒道:“到了。”
她不以為然剜他一眼,輕哼道:“此仇不報非君子。”
慕卿驚愕看著她,還未有什么反應(yīng),肩膀上傳來一陣疼。鼻息間全都是她清香氣息,滾燙的唇瓣緊貼著他肌膚,讓他心尖猛然一顫。
他蹙眉,忍著疼痛,本想將她給推開。又一想,剛剛都將人家欺負(fù)哭了,人家咬一口又怎么了?
索性隨她去吧,他高興就好。
只是……
“瑾玉……哎呀!”
容瑾玉忽然一愣,秀眉擰起,這聲音怎么向凌靈的聲音?
她嘴里一股血腥味,愣神之后才松開了嘴巴,不置信的看著慕卿。
慕卿扯了扯嘴角,看著她唇邊還沾著血絲,無視了凌靈問道:“氣消了?”
她伸手抹了嘴巴,看了過去。凌靈張著O型嘴,一雙大眼睛不置信的盯著他們,好一會兒才指著他們道:“你們……你們……”
慕卿和容瑾玉互看一眼。
她問:“到了?”
慕卿斜了一眼肩膀上那兩排牙印,還流著血。他邊拿帕子邊道:“我已經(jīng)提醒過。”
他擦了肩膀的血絲,漫不經(jīng)心的拉起了衣袍,整理妥當(dāng)后才起身道:“走!”
凌靈盯著他們,她還在消化剛剛看到的,便聽容瑾玉問馬夫,“到了宮門口怎么不通知一聲?”
她心虛的睨了凌靈一眼,然后又剜了像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的慕卿一眼。
馬夫委屈道:“奴才已經(jīng)通報了三次,可您一直沒有回應(yīng)。”
慕卿負(fù)手而立,看了宮門轉(zhuǎn)身道:“沒事了,你回去吧。”
凌靈好奇心重,擋在她面前,將兩人上下打量一瞬,冷著臉開始數(shù)落他們。
“你們這樣做,對得起弈世子嗎?這要被他瞧見了,多傷心?”凌靈板著臉,問容瑾玉,“你們到底怎么回事呀?”
她早就注意到了慕卿臉上的那掌印,如果猜的沒錯,應(yīng)該是容瑾玉打的。
容瑾玉心尖顫動,側(cè)臉指著他,“還不是他沒事兒找事。”
她伸手去拉凌靈的手討好著,“公主,有時候眼見不一定就是真的。所以,這件事情,可不可以不要說出去?”
凌靈扯了扯嘴角,看向慕卿,“你不解釋一下?”
慕卿古井無波的眸子,淡淡瞥了向她,“有什么好解釋的?本公子的肩膀快要廢掉了,還解釋個屁。回去還得給自己開一副藥,喝上幾日。”
說的像她有毒一樣。
凌靈看著兩人如此別扭,再看看慕卿臉上的掌印,這力道可不小。估計是容瑾玉打的,可為什么要打他,為什么咬他?
“公主,你落后了,快跟上來。”容瑾玉回頭發(fā)現(xiàn)凌靈離他們太遠(yuǎn),于是聽停下來等著她。
凌靈回神兒,大步跟上去,打量兩人好一會,才又問道:“你們真的沒關(guān)系?可我明明看著你們剛才……”
她畢竟是個姑娘,想到剛剛那一幕臉都紅了。
容瑾玉忽然拍著她肩膀,接著慕卿轉(zhuǎn)過身子拿著手帕在她眼前揮了揮。
她愕然的看向慕卿,接著就聽凌靈笑道:“誒,瑾玉快點(diǎn)走。早上開了小灶,特別請來了御膳房的大廚們,給你做了好多點(diǎn)心,快點(diǎn)走。”
容瑾玉茫然盯著慕卿,然而慕卿卻拿著帕子放在鼻子邊,嗅了嗅,沖她魅惑一笑。
容瑾玉的一顆心都蘇了,他笑容殺傷力實(shí)在是太大了。
不過看凌靈這樣子,八成是慕卿抹去了她剛剛的記憶吧,這樣一來剛剛的事情,也只有他們知道了。
“你知道我住在哪個宮殿嗎?”她問。
容瑾玉搖頭,想了想問道:“永安宮?”
凌靈不滿嘟嘴,“你這是存心讓我扎心吧?那永安宮十年前就已經(jīng)空置了。那是當(dāng)年如玉公主居住的宮殿,我到很想住進(jìn)去。君如玉你應(yīng)該知道吧?就是半年前刺殺未遂,反而被亂箭穿心而死的人,她就是如玉公主。”
容瑾玉垂著眸子,不緊不慢的跟在她身邊,聽她解說道:“永安宮里面擺設(shè)非常好,任何一件物品都是價值連城。只可惜父皇從來都不放人進(jìn)去的,更別說住了。”
容瑾玉沒有作聲,慕卿也沉默了。
凌靈蹙眉,急道:“你們兩個倒是說話啊?”
慕卿看著前面,邊走邊笑道:“事情都過去了半年了,更何況那個公主實(shí)在是太蠢,不值一提。”
容瑾玉憤恨的看著他,居然嫌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