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消失后,一名侍從頭領祁朽來到馬車內,看到使者暈倒在車上,而放有鳳霞朝衣的盒子已經消失不見。
祁朽驚慌的退了兩步,若鳳霞朝衣丟失,那…便是死罪。
“快叫醫師過來,王大人暈倒了。”慌忙跑下馬車,大喊道。
而還沒緩過神來的醫師,此時渾身發抖的躲在馬車后,愣是不敢出來。
血看到此場景,也渾身發抖了起來,然而卻是憋笑憋的,后來實在憋不住,就飛身遠去,來到很遠的地方,哈哈大笑了起來。
“你笑夠了嗎?”笑的好不得意時,冷不防的從身后傳來一句話。
血忙轉過身,只見一身白色月牙袍,臉上帶著一張銀白色面具,遮住了整張臉,而氣質,不亞于自家主子。
“不知閣下是哪路人也?”血收回吊兒郎當,客氣的問向眼前的人。
“無門無派自無路,今日之事,壯士既然沒有出手,也就不要向外宣傳了。”白慕萱不等血回神,便消失不見。
血驚訝的愣在原地,他怎會知道……?
深夜,國師府。
“主子,鳳霞朝衣以被搶奪。”血回到府中,忙向宋子懿匯報。
“哦?被奪了?速度倒是挺快,不錯,不錯,我沒有看錯人。”宋子懿坐在院子中的亭子里,單手扶著額頭,一手拿著酒杯,聽到自己的暗衛的匯報,邪魅著笑著。
“主子?”看著主子如此不同往日,血猜想一定是遇到了有趣的人或事,可自己還有事匯報呀,主子您能不能先正常點?
“還有事?”笑意還停留在臉上,卻讓人看著發怵,這是一種怎么算計的笑呢?而宋子懿卻好像渾然不知,好興致的問道。
“咳,今日搶奪鳳霞朝衣的是一位白衣少年,他……”血收回心思,繼續說道。
“他帶著銀白色面具,給人清冷以及疏遠的感覺,氣質和本公子相差無幾,你所要講的,可是如此?”宋子懿接到道,然而越往下說笑的越邪魅越算計。
“主子怎會?”血驚訝的看著此時笑意更深的宋子懿。
“因為…我已經和他交過手,而此人,甚是有趣。”說道最后,宋子懿單手扶額,看著自己將酒杯中的酒,倒在了一旁的地上,接著,起身向庭外走去。
“你去打聽一下,江湖上的鳳華公子和落花門有什么淵源,而宜人館館主鳳兒又與鳳華公子有何淵源,盡量快點查到,不要讓我久等。”話語剛落,人也消失在了庭院中。
“是。”血雙手抱拳,微微欠身回道。
看著如此不正常的主子,血的內心也甚是興奮,能讓自家主子如此在意之事,定然是有趣之事,看著主子今日的表現,那一定是有趣中的有趣。
如果有趣的話?那自己不也跟著有趣了?那這無聊的日子,豈不是到頭了?嗯,一定是。血獨自一人站在庭院中,順勢倚在梁柱上,雙臂交叉的想著。
……
從洛城趕回來,月亮已經高高掛在了天上,白慕萱飛身到自己的閣樓,將袖中不是很大的盒子拿了出來,放到了桌子上。
而白慕萱,卻沒有再動一下,只是靜靜的看著盒子,慢慢的,淚已滿眶,卻堅強的在眼中打轉而不流出。
雙手慢慢的觸摸到盒子的身子,啪的一下打了開來,看到盒子中由金黃色的絲線為輔,紅紫色的絲線為主編制成火鳳凰,明珠用蠶絲串成了一個個的掛飾,甚是豪華的鳳霞朝衣。
纖長細嫩的手小心翼翼的撫摸著,眼淚一滴一滴的落下,無聲的滴泣。
“父王,母后,終有一日,我定會穿著這一身鳳霞朝衣,為你們報仇,將國都,搶回來。”
“秦冥,你且好好的風光一把,不久之后,我將會從你手中,將這國都搶回來,在你面前,殺你秦家千萬人,讓你也嘗試一下,被滅滿門的滋味。”白慕萱狠狠的看向遠方,咬牙切齒的發誓道。
“萱兒,是你嗎?你回來了嗎?”此時,聽到了鳳娘的聲音響在門外,以及敲門聲。
白慕萱急忙收拾好一切,擦了擦臉上的眼淚,將頭發散了下來,走向門口開了門。
“鳳娘,這么晚了,怎么還沒睡?”忙扶過鳳娘,走進屋內。
“這人老了,晚上就睡覺不踏了,聽到你房中有了動靜,便想著是你回來了,我也睡不著,就來找你說說話,我怕,以后就沒機會了。”輕輕的拍了拍白慕萱的手,安慰道。
“鳳娘一點也不老,怎會沒有機會?月兒還想讓鳳娘看著月兒出嫁呢。”白慕萱扶著鳳娘坐在桌子旁,溫柔撒嬌道。
“你呀,小小年紀,說出此話也不害臊。”鳳娘笑罵道。
“唉,倒是苦了小公主你了,若是皇上皇后在,你也不必如此辛苦,為討得好日子而生活。”
“而鳳娘,卻沒有幫到小公主絲毫。”鳳娘漸漸的愁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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