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大皇子做事還是一如既往的瀟灑。”使者倒下后,房間也顯得格外寂靜,而此時,磁性略顯低沉的聲音響起。
“皇叔既然來了,就陪侄兒坐坐如何?”聽到如此熟悉的聲音,祈翰收回猙獰的表情,不耐的說道。
“那皇叔便陪侄兒坐一坐。”一陣風輕輕的吹過,房內亦多了一身天藍色蘊瀾袍,手中拿了一支玉笛。半梳半放的頭發微微的被風吹動了起來。氣質溫雅,低斂,不食人間煙火的高雅,卻又有一股不可忽視的氣勢。
容貌與祈翰多少相似,確是極其俊美,尤其一雙一眼便覺得能看懂你內心的深邃眼眸,更是添了一份特有的俊。
只見此人淡淡瞥了一眼已經變得冰冷的尸體,漫步向前走去,給人一種腳踏祥云的感覺,此人正是祁周國無權卻又讓人折服的云王—祁云,祁周國皇帝同父異母的弟弟。
“侄兒的劍法又高了一籌。”祁云以坐在了貴椅上,房間雖黑暗,卻一眼就看向了祈翰,就這么清冷的看著。
“如今祁周國內憂外患,我若不好好練劍,死的那個人,便是我。皇叔,您應該知道,這所謂內憂,是誰先行翻起的。”祈翰狠狠的盯向祁云的方向,咬牙切齒道。
“侄兒這可是在怪本王?”手中的笛子輕輕的一下又一下敲著桌子。
“可本王若不如此,你的母后,將會落為妒婦毒婦,只因你父王愛的是那個女子,就與如今莘嵐國皇帝合作,害死了那么多的人,卻還是不肯收手,如今這個局面,怨得了誰?”
“既然侄兒不是真心請皇叔過來坐一坐,那皇叔便告辭了,臨走前,皇叔奉勸侄兒一句,適可而止,莫學了你母后。”
……
剛下了早朝,宋子懿遣走了馬夫,一個人靜靜的走在此時人煙甚少的大街。
“你這兔崽子,還不快點過來。”只見眼前一婦女笑罵的追打著一個孩童。
“娘親,你打不到我,哈哈哈。”小孩兒甚是得意。
“你呀,小心點兒,別摔著。”婦女無奈的笑道,也慢慢的停下了腳步,溫柔著看著眼前的孩子。
“娘親,接住我,我要跑過來了。”小孩兒回頭看到自己的母親停了下來,于是轉了身子,向自己的母親跑去。
“呵呵呵,娘親。”抱住了自己的母親后,小孩兒一臉辛福的蹭著母親的衣服。
晨陽的柔光打在了此時看著這一場景的宋子懿身上,給原本清冷的氣質添加了幾分柔美,宋子懿臉上慢慢浮出了淡淡的微笑,周身更是散發出了溫柔的氣質。
“恩人?”突然,從身旁傳來了一個中年女子的聲音,這一句話,好像穿越了千山萬水。
“你是?”宋子懿微微動了動身,收回原本的笑意,淡淡的看向自己一側的中年女子。
“鳳娘拜見恩人。”此女正是白慕萱的奶娘,鳳娘。
“鳳娘?本大人卻不知,何時救過你?”
“恩人可還曾記得,十年前紿月國被滅,你放了一個女婢和紿月國五歲的小公主?”鳳娘抬起頭來,看向宋子懿詢問道。
“哦?你就是那名女婢?”宋子懿回想到十年前,自己因無聊,看到眼前跑過來一身綠色宮女服的女子,也懶得出手,便放了過去,沒想到…呵呵,自己可不是什么善人呢。
“正是,恩人家在何方,改日我必定帶著萱兒前去叩拜恩人,如今萱兒在姿藍街那兒開了個茶館,生意還挺好,若當初沒有恩人的話,或許也就沒有今日的萱兒。”鳳娘微微低下頭,恭敬的詢問道。
正打算拒絕的宋子懿,聽到姿藍街唯一的一間名為宜人館的茶館,微微的頓住。
“可是宜人館?”宋子懿疑惑的詢問道。
“正是。恩人怎會知…?”鳳娘甚是奇怪。
“宜人館可是一個很出名的茶館…當年恩情不比報了,我并未放在心上。”微微停頓了一下接著說道。
“恩人…”看著宋子懿已向前走去,鳳娘再次喊道,而宋子懿卻未再回頭。
宋子懿此時的心情在起伏著,自己曾猜想鳳華公子就是所謂的宜人館館主鳳兒,但卻不明白為何要冒險盜取鳳霞朝衣,如今碰到當年自己放走的女婢,心中的疑惑也全部解開了,鳳華公子亦是鳳兒,而鳳兒亦是紿月國遺孤,白慕萱,那,也就是取走鳳霞朝衣而不是盜取。
只是,看著女婢并未知此事,那就是她故意隱瞞。莫非,她還要……?
想到于此,宋子懿眼中閃過一絲震驚,敬佩,如此女子,真的是巾幗不讓須眉。只是,也讓人淡淡的心疼,還是一個小姑娘,就背負了如此大的仇恨,若父母還在身旁,誰會如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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