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靜的坐在地上想了一會兒的白慕萱,慢慢的起身,走到床邊躺了下來。
次日,一宿未眠的白幕萱整日都心神難定,或許是昨夜宋子懿一番話驚醒了自己,白幕萱陷入了更深的迷茫。
昨夜宋子懿的到來,給了自己很大的波動,若日后,一直隨著自己的計劃走,那最后,不但報不了仇,甚至連自己的命也搭了進去……
“戰(zhàn)城南,死郭北,野死不葬烏可食。
為我謂烏:且為客豪!
野死諒不葬,俯腐肉安能去子逃?
水深激激,蒲葦冥冥;
梟騎戰(zhàn)斗死,駑馬徘徊鳴。
梁筑室,何以南?何以北?
禾黍不獲君何食?愿為忠臣安可得?
思子良臣,良臣誠可思:
朝行出攻,暮不夜歸???”
一望無際的湖畔,粉色小巧的睡蓮隱藏在碧綠的荷葉里,微風拂過湖面,翻起淡淡漣漪,荷葉微微搖動,漏出淡粉的睡蓮。
此刻,湖中一出涼亭,紗簾被微風吹拂著搖搖欲墜,隱隱約約看出穿內(nèi)坐著一身白衣的女子。
而這首《戰(zhàn)城南》,正是白裙女子邊撫琴便嚶嚶做唱的。一曲作閉,女子雙手安撫著手下的琴,微微的閉著雙眼。靜靜的享受著微風帶動湖面涼意的微風,怔怔出神,就連身后出現(xiàn)了一名紅衣男子都未曾發(fā)覺。
“好一曲戰(zhàn)城南,好一副美妙的嗓音,好一曲優(yōu)美的琴聲?!蹦凶涌粗矍暗陌滓屡樱镑鹊男χ?,也毫不吝嗇的送了一陣掌聲。
“宋大人,怎會有如此雅興來聽小女子彈唱,不知有何事吩咐?”此女正是白慕萱,而紅衣男子則是宋子懿。
“看來昨晚的一番話對你的感觸很大啊?!彼巫榆察o靜站立了一會兒后開口道。
“宋大人再次來訪,看來是為小女子出謀劃策來了吧,不知國師大人帶來了高策?請直言?!卑啄惠嫘艳D,頭也不回,靜靜望著池水不冷不熱的道。
“高策談不上,你不是想知道昔日紿月國覆滅的背后是否有其它國家的影子嗎?何不放長線釣大魚呢?”宋子懿對白幕萱的態(tài)度毫不在意,開口道。
“哦?怎么說?”白幕萱回過頭,盯著宋子懿道。
“我自有妙計,就是看你舍不舍得,將鳳霞朝衣拿來一用。”宋子懿笑道。
“你打算拿去討好主子嗎?”白幕萱冷冰冰的道。
“不是,我要是真的想要,你能保的住嗎?”宋子懿淡淡的道,話語中帶著強烈的自信。
白幕萱沉默了,確實,她看不透宋子懿,但是她能肯定,要是宋子懿真的想要的話,那現(xiàn)在鳳霞朝衣肯定已經(jīng)不在自己的手中了,只是鳳霞朝衣對自己來說意義非凡,僅憑宋子懿一番話,她很難將其拿出來。
“怎么?還抱著你那點小心思?成大事者不拘小節(jié),你如此拘謹,想不付出代價就得到嗎?那你還是去睡覺吧,夢里可是什么都有?!彼巫榆怖湫Φ?。
白幕萱咬了咬銀牙,看著宋子懿道:“你要我怎么做?”
“我自會安排,只要你肯拿出鳳霞朝衣就可?!彼巫榆驳馈?/p>
“我還是不明白,你到底為什么要幫我?!卑啄惠娴?。
“我不是說了嗎?你可以當是我為了贖罪,也可以當是我無聊閑的慌了才幫你?!彼巫榆膊患辈痪彽牡?。
白幕萱緊緊的盯著宋子懿,不放過一絲變化。
可惜她失望了,宋子懿很平靜,眼中沒有一絲變化,如同深淵一般沉寂。
“好,鳳霞朝衣我也可以給你,但是你必須告訴我你要怎么做?!卑啄惠娴?。
“得鳳霞朝衣者的天下!”宋子懿看了她一眼,開口道。
白幕萱一愣,而后呆呆的看著他,不知在想什么。
不得不說這個小美人連發(fā)呆都這么美,有點傻傻的可愛,宋子懿心中笑著想到。
“我懂了,我可以給你,你打算怎么傳出去?”白幕萱過了一會兒,醒轉了過來,點頭道。
“自是有人會幫忙傳出去,又何須我來呢?”宋子懿笑道。
“不明白?!卑啄惠鎿u了搖頭道。
“你不用知曉,到時我自會安排,不過怎么讓鳳霞朝衣流露出去你自己看著辦吧?!彼巫榆驳牡?。
“不知萱兒要什么時候將其放出去?”白幕萱疑惑道。
“明日之前吧!在此之前得先確保太子大典能成功。”宋子懿道。
“好。”
夜間,便有消息流出,鳳霞朝衣被盜,本來已經(jīng)逐漸寧靜的國都再次沸騰了起來,江湖人士也紛紛出動,尋找其下落。
畢竟若是尋到,再將其獻給朝廷,那可是大功一件。而太子的登基大典也如期而來。
皇宮內(nèi),太子秦風站在一處荷花池旁,身后站著國師宋子懿。
“國師,明日便是大典之日了,都安排好了嗎?皇宮內(nèi)的護衛(wèi)都到位了嗎?”秦風開口道。
宋子懿頓了一下,開口道:“回殿下,大典之日,國都城里人多手砸,而皇宮內(nèi)卻又不得有失,我已經(jīng)連夜派來重兵把手,必定保證萬無一失?!?/p>
秦風點了點頭道:“如此甚好,明日大典,必定不平凡啊!城外可是出現(xiàn)了大量的船隊呢!可都是進貢的物品?。 ?/p>
宋子懿從秦風的話里聽出了一絲不尋常,忍不住問道:“您的意思是……難道大典典的時候,國都還會有其它變化?要不要查一查那些船隊?”
秦風笑了:“你早就猜到了吧,我可沒說。你不用擔心,就算出什么事情,也和我們沒太大關系。你只要看管好負責好國都的治安就行了。那些家伙可別惹出什么事情來才好,好了,你去吧。”
宋宋子懿不好多問,只得躬身下去了。
等宋子懿離去,秦風平靜的臉上才浮現(xiàn)出一絲陰霾,眼睛里閃過憂慮,輕輕的嘆了口氣:“嘿……皇弟……你可真的是不安分啊。難道準備在大典之日的時候玩兒出什么花樣么?”
宋子懿心思縝密,又怎會不知城外護城河出現(xiàn)了大量的船隊呢?
那船隊上裝載的肯定不是什么普通的貨物,船上還有士兵護送……這么輕易就進出國都,除了軍方高層之外,恐怕其他人是無法調動城衛(wèi)軍的吧?而這一切的理由都是進貢的禮品。
那么,這樣說來,某位軍方高層是要在大典之日動手,另扶主子了?或者……
宋子懿忽然想起了秦風那溫和的笑容,和對待誰都友善地態(tài)度,但卻是個狠茬兒……
不過自己還是必須保證大典順利進行,否則自己安排的一切就得斷了,重新部署會更加麻煩。
想著秦風平日所作所為,若是跟隨這么一個人,卻不失是一好的歸處,但是想起白幕萱,宋子懿嘆了口氣,搖了搖頭,低聲自語道:“抱歉了,太子殿下,重任在身,你我是敵非友?!?/p>
大典前夕,國都的外來的游人,比往昔足足多了幾倍,把國都的護衛(wèi)兵忙了一個四腳朝天。每天在街道上巡邏的巡邏隊的士兵足足增加了三倍,而人多之后,龍蛇混雜,往往引發(fā)了不少治安事件。打架鬧事,偷竊搶劫,層出不窮。
國都的大牢幾乎都關滿了。所有士兵一個個怨聲載道,所有人多取消了一切休假,全天當班,甚至睡覺都睡在房內(nèi)墻角,很多人。甚至就連一些軍官。都已經(jīng)幾天沒回家抱妻子了。
城衛(wèi)軍據(jù)說也累得不行,這幾天進出帝都的人極多。幾個城門口盤查的城衛(wèi)軍已經(jīng)增加了三倍。而且就在前天,為了減輕國都的壓力,根據(jù)皇帝陛下的首肯,對帝都城門地進出盤查,暫時進行了限制條例,出城可以,但是要進入國都,只能一律排隊,進入國都地每一個人,都必須經(jīng)過嚴格而細致的登記!
幾個城門口,都增派了大隊地全副武裝的近衛(wèi)軍的士兵,如果一旦發(fā)生騷亂,立刻就能現(xiàn)場彈壓。
而且,因為帝都里人滿為患,為了保證王公貴族的安全,防止一些外來著流竄到貴族住宅區(qū)域引發(fā)什么安全問題,近衛(wèi)軍特別派了一個步兵團,守護住了通往皇城附近貴族豪門府邸。
白幕萱聽著探子的消息,自語道:“嗯,城門派了軍隊……王公貴族的住宅派了軍隊,皇宮附近也安排了軍隊……看來倒真的好像要大干一場的樣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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