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已離開了數日,而當日的亂動,也漸漸平淡了下來,百姓雖擔驚受怕,大街卻也已熱鬧了起來,然而……
“子懿,你所說的當真?”朝堂上,再次動亂了起來,秦冥更是驚訝的站了起來,走下了臺。
“是,臣無意之間看到了當時繳納紿月國的手札,沒想到,此手札居是秘策,上邊清晰記載:鳳霞,非男非女之衣,若王室得此衣,便可為皇,一統天下;若江湖之人,便可一統江湖,或入官高職,平民者,可光門耀祖。”
“什么?”
“這……”
“怎么會?”
“沒想到,這鳳霞朝衣還是個寶物。”
“是呀……”
“可不是?”
聽到宋子懿所說,各個大臣騷動著,誰也沒想到,區區一件衣服,竟有這多深的含義,那這紿月國,不就是想一統天下?
“手札在何處?”秦冥思索了一下,詢問道。
“臣以派人前往臣府中拿了。”宋子懿回道。
“哦?好,朕等等,肖公公,你去外邊等候著。……”說著,便往臺上的龍椅走去。
“奴才遵旨。”說著,便退到了殿外守著。
秦越站在一側,眼中閃過一絲精光,先不說這鳳霞朝衣是否真有這么神奇,已宋子懿的手段,難道不知道這鳳霞朝衣已經失蹤了嗎?他又打的什么主意?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了,半刻后……
“陛下,手札已帶到。”肖公公雙手拖著被黑布蓋著的托盤進入大殿。
“呈上來。”秦冥說道。
“是。”肖公公將手札從盤子中取出,交到了秦冥的手中。
秦冥翻開仔細的看著,當真如宋子懿所說,并還記載著曾有仙人為其祝福,得鳳霞者得天下,這……
“這鳳霞,聽說在此次各國貢品之中,好像是那祁周國之物。”看到秦冥一放下手札,一位大臣開口說道。
“哦?祁周國?怎會在他們手中?”另一位大臣疑惑的詢問道。
看著低下的大臣在此議論紛紛,秦越的眼眸散發一股冷意,靜靜的聽了一會兒,眼看各位大臣都已按耐不住,便走向前。
“父王,既然這是祁周國的貢品,那到時便是我國的了,可是兒臣得到消息是,鳳霞朝衣在洛城一帶被人搶奪,至今還未有下落。”
“什么?”聽到此消息后,各個大臣紛紛震驚,若真丟了,那這就……
“手札既然在宋大人手里,那他國必定不會知道此衣內幕,或許丟失只是巧合,私下里尋找便可,只是,今日這邊商討,只怕流露出去引起紛爭,不如先行保守秘密。”看到各位大臣們震驚,秦越接著又說道。
“是呀是呀……”
“太子說的是。”各個大臣紛紛表示贊同。
“請陛下定奪。”文吏監三位大臣互看了一下,走向前來回道。
“請陛下定奪。”其他大臣也隨之回道。
秦冥點了點頭道:“也好,暗中派人去尋找鳳霞朝衣的下落。”
大臣們點了點頭,松了口氣,然而,他們卻沒有發現門外路過的祁周國大使,正好偷聽到這一幕。
……
“宋大人,你今日約我有何事?”一處涼亭內,祁周國大使與宋子懿靜坐其內。
“使者大人,你知道,我一直比較在意自己的國家,所以我希望你今天將今天偷聽的事忘掉,否則的話……”宋子懿溫和的笑了笑,沒繼續往下說。
“你威脅我?”祁周國使者瞇著眼道。
“你可以這么認為,畢竟祁周雖是大國,可也承受不住莘嵐的怒火,只是不想惹麻煩,所以不殺你。”宋子懿淡淡的笑道。
“哼,如果宋大人是來威脅在下的,恕不奉陪,咋們走著瞧。”祁周國使者揮了揮衣袖,轉身離開。
宋子懿嘴角露出一絲得逞的微笑,如果不出意外,以這使者的脾氣,肯定是受不得威脅,越威脅他他越要去做,那么明天應該滿城皆知了吧,這可是他傳出去的,與我宋子懿可沒關系。
“宋大人可真會借刀殺人呢!”白慕萱不知從何處走了過來,看著坐在石凳上的宋子懿,諷刺道。
“怎會?小人此番作為,只為美人一笑。”看著以坐下的白慕萱,一身藏青色男裝,清雅脫俗。
“哦?美人?宋大人這是看上了哪家的良家婦女,被你看上的人可真是……”白慕萱默默的注視了一會兒“可真是倒霉極了。”
“沒辦法,誰讓我攤上了這么個麻煩的小人兒呢。”嘆了口氣說道。
“你,宋大人可不要為老不尊了。”本是憤怒,卻只是淡淡一笑。
“小萱兒還知道我是個老人?可是小萱兒從沒尊重過我呢!”宋子懿埋怨的說道,可是嘴角的笑容,卻是那么的欠扁。
“宋叔叔這是在怪罪萱兒嘍?這么一說,萱兒真的要說聲抱歉了,一直以來,萱兒本是想喊宋叔叔的,可是宋叔叔如此俊朗年輕,萱兒便不好叫聲叔叔,沒想到……是萱兒無禮了。”說著,便站起來深深鞠了一躬。
看著如此能說會道的白慕萱,宋子懿的嘴角抽了抽,看著還在裝著乖巧樣子的白慕萱,扶了扶眉頭,這,是怪自己多嘴了?
“不過,宋叔叔,你找我來有何事?”看著已經不知道說什么了的宋子懿,白慕萱得意的笑了笑,便認真了起來。
“還知道問我正事?”看著已經嚴肅起來的白慕萱,宋子懿無奈的笑了笑,就連自己都不知道,往日只會看戲的自己,如今變得這么有人性了。
“那宋叔叔要賜教小侄什么呢?”白慕萱雙手托著下巴,就這么看著宋子懿。
看著如此不知避諱的白慕萱,再次無奈的搖了搖頭嘆息,或許,也只有白慕萱才如此不知何為閨秀。
“賜教倒是算不上,剛剛你也聽到了,這祁周國使者回去必定稟告那祁周國大皇子,而這大皇子是一個心狠手辣,易怒之人,如他得知鳳霞朝衣有如此大的深意,并且鳳霞失蹤已被他人得知,那這大皇子想的必定是,自己不得安寧,他人也是想不得的。”
“那你的意思是……?”白慕萱有點疑惑。
“鳳霞朝衣該流放出來了。”看著白慕萱眼中閃過一絲不舍與刺痛,宋子懿嘆了一口氣。
“我知道你不舍,可是你就不想知道,這其中的內幕?或許,紿月那么快被滅,一定會有他人相助,否則,秦冥又如何那么快攻破防守?”宋子懿再次安慰道。
聽到宋子懿所講,白慕萱陷入了回憶,是呀,當時自己年齡小,卻從未想那么多,如今自己也算是懂得這軍兵布置,更何況是一個皇宮,怎會那么不堪一擊?
“你懷疑祁周國?可是祁周國皇后是……”突然想起母后曾經的告知,白慕萱便不再說下去。
“嗯?是什么?”宋子懿疑惑道。
“沒什么。”白慕萱搖了搖頭,淡淡的回道,任誰也能聽出,此時的失落。
看著此刻步步為營的小姑娘,宋子懿再次泛起了一股心疼。
遠遠望去,亭外的鳥兒嬉鬧著,百花中蝴蝶飛舞;而亭中,兩名各色千秋的男子坐于其中,簡直是一副美畫……
片刻后。
“那我便回去部署一下,至今,我還在好奇著,你到底是什么身份?”白慕萱打破寧靜,說道。
“哈?莫非鳳華公子已查過在下了?”聽到白慕萱這么問,甚是將宋子懿逗樂了。
“什么身份不重要,只要能幫到你不就是了?再者,我不會害你。”
“也是。”說著便站了起來。
“宋子懿,謝謝你,這次,不是以宜人館鳳兒身份,亦不是已江湖上的鳳華公子,而是以前朝紿月國公主白慕萱的身份,我的…真實身份。”
兩人互看了一會兒,白慕萱便向廳外走去。而宋子懿,緊緊盯著白慕萱的去向,好像認識這么久以來,一直是自己目送著她先行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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