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琳琳被請出大殿后,便馬不停蹄的來到了鳳婉殿—自己的寢宮,氣呼呼的坐在凳子上,雙手更是緊緊的握著,指甲扎在了手心里卻顯為不知。
“好,祁禎,你可以,哈哈,我穆琳琳為了你,甘愿讓世人臭罵,想盡辦法爬上你的床,為你生兒育女,為你出謀劃策守住這祁周國,可是你呢?不念一點恩情,一直想著我那個好姐姐。”
“哈哈哈,鳳婉殿?穆婉婉,你怎么也沒有想到,你所愛的男子,心中也深愛著你,可是呢,哈哈,被你的好妹妹我搶了過來,可是我不甘,我不甘。”
“我好不容易得到了他,可是那又如何?他寵幸我,只因我長得像你,他每天喊的,都是你的名字,你知道這對我來說有多殘忍嗎?我哪點比不上你?我到底哪點比不上你?”穆琳琳像發了瘋似的,苦笑著,大喊著,好在身邊都是自己的親信,如今已早早的將鳳婉殿把守住,否則,便又是一場風波了。
“穆婉婉,你怎么會想不到,紿月國這么快便被攻破,這其中可是有妹妹我的功勞,你不是說?不再認我這個妹妹嗎?你不是說,我做什么都與你無關嗎?好啊,那我為何就不能將你逼到絕路上呢?”
“可是,卻讓那個小雜種逃了,逃了又如何?早晚有一天,我一定會讓她下午見你。”穆琳琳眼中的狠毒越發凝裂。
“來人。”穆琳琳突然喊道。
“奴婢在。”從門外很快走進來了一名丫鬟。
“拿著這塊玉,前往程府,速速將程大人請來。”說著,將一塊乳白色玉佩拿了出來,只見玉上,磕著兩個字“傾琳”。
“是。”婢女雙手接過,便轉身向外走去。
……
裊尾閣,白慕萱已換下男服,換上了淺紫色卷尾裙,悠閑地在品著茶,玩弄著一盆不知為何物的花草。
“館主。”門吱的一下被推了開來,身穿白色婢服的女婢從外走了進來。
“何事?”白慕萱收回停留在盆栽上的目光,看著女婢詢問道。
“館外有人求見。”
“哦?有人求見?可知是何人?”白慕萱微微皺起了眉,疑惑的問道。
“是位公子,說是館主在夕陽山上的故人。”
“夕陽山?故人…?”白慕萱低下頭慢慢的回想起曾去過一次的夕陽山,突然,抬起來頭來,眼中微有些震驚,卻又瞬間回復平靜。
“讓他上來吧。”
“是。”女婢便退了出來,向樓下走去。
宜人館外,祁云靜靜的站在門前,和如此吵鬧的街道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或許因為容貌出眾,又或許是本身獨特高雅的氣質,路上的行人無不將目光放在他身上,甚至走遠就也會回頭看一看,女子更為羞澀,用手帕或者袖擺遮住了害羞的臉蛋。
“這位公子,小女這廂有禮了,小女是江府江大小姐,不知公子是哪家兒郎?”本是打算裁織衣服的江蕓兒,在看到祁云后便被深深的迷戀了。
“江大小姐?原來是吏部大臣的千金,幸會。”祁云想到國都只有一個江府,便很快就猜了出來。
“公子怎會知道?小女看著公子不想都城之人呢!”聽到祁云一下子猜了出來,江蕓兒甚是驚喜,若知道自己的身份,那一定不會拒絕。
“即使不是都城之人,也會知都城只有一個江府…”
“公子,我家館主有請。”此時,女婢已來到門前,對著祁云說道。
“多謝。”祁云謝了女婢后,便又轉了身來。
“江小姐,在下還有些事處理,再會。”說完,便向館內走去。
而江蕓兒,站在宜人館門前,癡迷的看著祁云的背影,想到祁云走前說的再會,更是一陣歡喜,可是……
“哎呀,我居然忘問他名字了。”江蕓兒驚呼道。
“小梓,你快去找人查查,這位公子姓甚名甚,家中何許人也,可有妻妾。”忙轉身叮囑道。
“是,小姐。”女婢恭敬的回道。
而樓下此番場景,卻已被白慕萱看在眼里,眼中閃過一絲輕笑。
便靜靜的站在窗前,等待著祁云的到來。
不久后,門再次被推了開了。
“館主,人已帶到。”女婢恭敬的說道。
“好,下去吧。”白慕萱回道。
“是。”女婢便退了下去,房內,只留下兩人。
“多年未見,長高了不少。”看著站在自己眼前的白慕萱,祁云說道。
“呵呵,云王挺是悠閑。”白慕萱笑了笑,轉身看向祁云。
“本王只是來看看,曾經的小女孩兒,如今勢力已擴張到了何等地步。”說著,便信步走向桌子前坐了下來,拿起茶壺為自己倒茶。
“何等地步嗎?前幾日云王不是已經看到了嗎?”白慕萱說著,也坐了下來。
“原來當日,還是沒有瞞得住鳳華。”祁云笑了笑道。
“這個世上,只有你最能看得清我,也只有你,會用那種眼神看著我,我知道,你一直想要殺了我,但是我卻很奇怪,你為何遲遲不動手?”白慕萱毫無波動,只是一味的笑著,卻無人知曉,此時內心的寒酸。
自己才十五歲,就已背負著如此巨大的包裹,可自己從未怨過恨過,一直將自己隱藏在著成熟下,但在知道很多人留不得自己,內心依舊會悲涼,這個世界,對自己來說,毫無溫暖。
“我不會對一個小女孩兒動手,而且,你還有很多我未解開的謎。”祁云不知從何處拿出了玉笛,把玩在了手中。
“那么,我是不是要謝謝我這所謂的謎,救了我這么多時日?”白慕萱說道。
“呵!隨你。”把玩了一下玉笛,又道。
“今日前來,也算是會一會你這個故友,其次,本王有一事不明,今日想來探討一番。”
“云王請說。”
“近日,鳳霞朝衣一直被人關注著,鳳華應當知曉,可為何絲毫不見鳳華的動靜?又或者,這事是風華所為?”說道最后,祁云眼中閃過一道寒光。
“云王不是已經知曉了嗎?又何須前來問我?”白慕萱冷笑道。
“或許所有人都覺得,云王真是一個與世無爭,手游好閑的王爺,可是在我鳳華眼里,云王確是個野心龐大得主,如今等待時日,一展風華,就如你能看懂我一番,我亦能看的懂你。”
“鳳華不愧是本王的知己,可是本王還是不明白,鳳華此番作為是為何?”祁云笑了笑,心中卻如同波浪般,自己瞞得了所有人,卻唯獨瞞不了眼前之人,若讓她繼續成長下去,那必定是自己的威脅……
“為何?只因好玩。”說完后,白慕萱便想起了宋子懿來,若他回答,必定也是如此,看來,真的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了。不禁莞爾的笑了笑。
“鳳華可是有思慕的男子?”看著以往從不會出現的表情,祁云笑了笑道。
“呃?”白慕萱一下子愣住了,臉蛋也有些微紅。
“怎會,鳳華即將是個死去之人,又怎會害得他人思慕鳳華?”掩飾了尷尬說道。
“呵呵,可他人思慕不思慕與你,這很難說,就比如,當日的那位公子?鳳華怎也會想不到,如今他已不在這人世間。”祁云眼中閃過一道從未有過的狠辣。
“你把他殺了?”白慕萱震驚的站了起來,瞬間惱怒了起來。
“他可是一個生命,你怎能說殺就殺?我從未知道,你還是如此狠毒之人。”
“呵,本王一向不是什么好人呢,所以,鳳華?你若是再招惹到了什么男子,那必定會再次害了一人,若不想再害他人,就不要讓他人接觸到你。”祁云面帶微笑看著白慕萱,眼中,卻越發的寒冷。
“你……”白慕萱氣急,卻怎么也說不出反駁的話,只能瞪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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