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慕萱坐在亭中喝著茶,想到今日又是一月一日一舞之日,心中有了以往未有的煩悶,如今已迫在眉睫,實在顧不了那么多了,可是……
“唉。”白慕萱煩悶的嘆了口氣。
“何事讓鳳兒姑娘如此煩悶呢?”突然,身后傳來一道戲謔的聲音。
“宋大人怎的來了?難道宋大人就沒個公事嗎?”白慕萱煩悶的問道。
“鳳兒姑娘這是用完了,便把宋某踢到了一邊去嗎?”說著,便坐在了白慕萱的對面。
“怎么會,宋大人如此之人,鳳兒供應還來不及,怎會像宋大人所說那樣,實在是真真的冤枉了鳳兒。”白慕萱收回心思,專門的應付著宋子懿。
“呵!不早了,鳳兒姑娘也該準備準備開始跳舞了,宋某就不打擾了。”說著,便起身離開。
“唉。”白慕萱再次嘆息,雙手托了會腮,便郁悶的站了起來,向房內走去。
館內,自從上一次發生之事,今日便多加了一隊家衛,此時真真是將舞臺圍的死死的。
一樓像往常一樣,擠滿了整個大堂,二樓的獨間,也已沒有了空間。
不知過了何時,風輕輕的吹進了館內,人們的眼睛瞪的大大的,紛紛鎮靜。
只見五顏六色的蝴蝶猶如在一條透明的絲綢上流到了舞臺般,整齊且有漂亮,慢慢的匯聚到了舞臺之上。
然而……
當五彩的蝴蝶慢慢的散開時,舞臺上多了一位身穿白色玲瓏綢緞,隱藏在白色面紗下的嘴角微微勾起,隱約的一撇一笑,皆為動人。
“這……”
“館主是從何而來?”
“莫非館主是蝴蝶仙子?”
底下噪聲一片,紛紛被此場景震驚到了,甚至猜疑,白慕萱是蝴蝶轉變而來。
白慕萱并未因底下的躁動而多出其他表情,依舊淡淡的笑著,這時,琴聲漸起,白慕萱隨著琴聲滿滿的起舞,蝴蝶,圍之周身。
“白綾紗青絲發你眉目亦如畫
恍惚間相望早已無話心如麻
千古月付韶華那一瞬成剎那
逝年華轉身淚流如雨下
抱琵琶聲聲彈咫尺卻隔天涯
空回首一場盛世繁華如曇花
紅朱砂卓風華傾城顏吟蒹葭
桃花盡轉身寂寞的喧嘩
夜五更寒的空洞暗啞
江山長卷卻也泛黃被歷史風化
你我一生的牽掛沙啞
花前月下化漫天黃沙
抱琵琶聲聲彈咫尺卻隔天涯
空回首一場盛世繁華如曇花
紅朱砂卓風華傾城顏吟蒹葭
桃花盡轉身寂寞的喧嘩
殺為你殺為你奪天下
顛覆天下我亦無怨生死中掙扎
念誓言的真與假傾塌
咫尺天涯相望已無話
夜五更寒的空洞暗啞
江山長卷卻也泛黃被歷史風化
你我一生的牽掛沙啞
花前月下化漫天黃沙
歲月滄桑江山依如畫
……”
白慕萱吟吟做唱,舞步,也隨之時快時慢,蝴蝶,隨著舞蹈變換著顏色,變換著造型,可謂是,歌美,舞美,景更美。
隨著歌聲的落下,舞蹈的結束,蝴蝶滿滿的飛了出去,而被蝴蝶帶走的,便是白慕萱臉上的面紗。
在看到白慕萱的真面目,眾人紛紛被白慕萱的美色震驚住了,如此佳人,理應天上所有。
而二樓一件雅閣中,想起了一陣悶響。
“惜月。”秦越盯著舞臺上的白慕萱喃喃道,眼中,更是一陣火熱。
而在舞臺上的白慕萱,察覺到了此目光,眉頭微微的皺了一下,心中甚是不喜,便想著速戰速決。
“各位,鳳兒在此先行謝過各位的捧場,距離當日的規定,鳳兒已遵守了兩年,如今,鳳兒因家之事,不便再拋頭露面,今日之舞,是鳳兒的最后一舞,鳳兒也深知對不住大家,今日這首曲子,全當鳳兒賠禮道歉了。”白慕萱柔柔的說道。
而底下,再次議論紛紛,白慕萱耐著性子,聽著臺下嘈雜的聲音,過了片刻,白慕萱再次開口道。
“各位不必如此惋惜,鳳兒想了一個法子,不知各位愿意聽講。”
“館主想到了什么法子?”
“館主姑娘請說。”
“我等愿意聽一聽……”
臺下慢慢恢復了平靜,而白慕萱,也再次開口道。
“大家也都知道,這宜人館除了鳳兒這個館主外,還有各個小館主,各個小館主也都是絕代佳人,鳳兒想,以后讓各位小館主為大家表演,這舞蹈,必定是鳳兒親自指導,必定不輸與鳳兒。”白慕萱將想法說了出來,便靜靜的看著臺下的人商談著。
“好,既然館主確有不便,我等也不為難了館主,那就且先看看各個小館主的舞姿,我等拭目以待。”只見人群中間坐著一位青灰色大袍的男子開口說道,而其他人,在男子開口時便卻敢大聲說話。
“鳳兒在此謝過各位,今日茶水便免了吧,就當是鳳兒請大家喝的,鳳兒還有事,告辭。”說著,便淺淺的鞠了一躬,下臺離開。
二樓,秦越看著消失的白慕萱,便匆匆的向樓下跑去,一直追到了內院,然而,只見滿園的萬紫千紅妖嬈的開放著,卻未見一人,秦越循環了一周,慢慢的平復著氣喘,一陣陣的失望涌出心頭,難道,是自己看錯了?剛才,只是自己的一場夢。
秦越痛苦的蹲了下來,此時已沒有平日里的皇家風度。
白慕萱從花叢中走了出來,看著眼前蹲著的男子,微微皺起了眉,此男子應當就是剛才緊盯著自己的男子,可怎么蹲在自己的院中悲傷了起來?莫不是把自己當成了哪位故人了吧?
想著莫名的一個男子在自己的院中也不是個辦法,微微嘆了一口氣,便向前走去。
“公子這是怎么了?”
而秦越,聽到這道聲音,忽地站了起來,看也不看便一把將白慕萱抱住,白慕萱微微愣了一下,正要推開之時,便聽到了男子的喊聲。
“惜月。”
聰明的白慕萱自然能猜出,這真是把自己當成了故人,便也不再那么激烈,開口柔柔的說道。
“公子認錯人了,我是這宜人館館主鳳兒,不是公子口中的惜月,公子且先將鳳兒放開,好好看我是不是公子的故人。”
而遠處,剛剛來到的宋子懿看著遠處擁抱的兩個人,甚是刺眼,眼中,閃過一絲不明的光芒,接著,淡淡的笑了起來。
“微臣竟不知,太子殿下與鳳兒姑娘竟已這般認識了。”滿滿的醋意流露了出來,然而,此時一人在憂傷之中,一人根本就不懂男女之事,便也沒有聽出其中的意蘊。
秦越聽到聲音,便放開了白慕萱,再次看了看白慕萱,轉身看向了宋子懿。
“宋大人怎會在此?”秦越此時已收回了情緒,詢問道。
“鳳兒姑娘當時欠了臣一個人情,今日專門邀請了,臣前來觀舞,說起這舞,臣甚是驚嘆,鳳兒姑娘不愧為國都舞魁呀。”宋子懿稱贊道。
“是呀!本宮近日在為父王準備壽舞,可一直不如意,聽聞宜人館館主鳳兒姑娘舞技高超,便想來看一看,如今看了之后,本宮也被驚訝到了,不知鳳兒姑娘可否愿意進宮一舞?為當朝皇上祝壽?”秦越看了看白慕萱,便說明了今日的來意。
而白慕萱,在得知男子乃為當朝太子秦越之時,眼中的肅殺一閃而過,想到剛剛自己的心軟并未推開,心中更是惡心,可也終究忍著,繼續笑了起來;而宋子懿,嘴角有了一絲得逞的奸笑。
“這……民女先行拜見太子殿下,民女自知宮中獻舞是何等榮幸,可家中兄長已下命令,不準民女人前獻丑,請太子另找她人吧!”白慕萱委婉的拒絕道。
而秦越,看著眼前越發像自己心中所愛的女子,痛苦之色再次流露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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