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后,宋子懿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就好像人間消失一樣,而白慕萱,近日心情甚是復(fù)雜,做什么,都提不起勁來,然而,卻不知為何。
此時,白慕萱一人來到湖邊,靜靜的坐在草地上,雙手托著臉頰,風輕輕的吹動著,平復(fù)了白慕萱的內(nèi)心。
遠處,宋子懿倚著大樹看著遠處的白慕萱,自那日后,自己便一直在思考著,一直在順理著思緒。
還記得第一次相見時,是被女扮男裝的他清澈的眼睛所吸引,接著是對她的好奇,后來,得知她的真實身份后,自己對她,是一種心疼,也算是,來彌補自己與師父犯下的錯誤。
可是如今…
事有反常,自己的目光,總是不由自主的停留在她的身上,看到別人觸碰到她,心中會有不舒服的感覺,好像是自己心愛之物被他人玷污了一般,那一日,無時不刻后悔著,為何為放過她。
然而,卻又害怕她的拒絕,害怕,日后討厭起了自己,將自己劃分到流氓當中,雖然當日之舉,確實像極了流氓。
再次看了看白慕萱,便悄悄的離開;而白慕萱,忽地轉(zhuǎn)了頭來,緊緊盯著宋子懿離開前所在的那顆大樹,心中淡淡的多了絲失望,不知,失望著什么。
……
“宋大人,我家館主有請。”這一日,宋子懿正在書房看書,白慕萱的家衛(wèi)便找來了自己,不由得讓宋子懿微微驚訝了一下。
“哦?可知所謂何事?”宋子懿詢問道。
“館主未說。”家衛(wèi)搖了搖頭,回道。
“好,我知道了。”說著,便放下了手中的書,向門外走去。
半個時辰后,宋子懿便已來到了宜人館,直接朝向三樓走去,而館內(nèi)的丫鬟家衛(wèi),并未阻攔,喊了聲“宋大人”后便繼續(xù)忙著自己的事情。
此時白慕萱正在房內(nèi)親手泡茶,淡淡的茶香滿滿的飄散了出來。
“不知鳳兒姑娘找宋某前來,是所謂何事呢?”宋子懿走到門前,看到的背對著自己的白慕萱,便笑著問道。
“鳳兒有事想請宋大人幫忙,既然來了,宋大人就請坐吧,這茶一會兒就好。”白慕萱依舊忙著手頭的事情,而宋子懿,隨意的坐在了白慕萱的對面。
兩人如同以往相處般,對當日之事只字不提,也并未有尷尬之意,就好似,當日之事并未發(fā)生過。
“宋大人請喝茶。”過了一會兒,白慕萱將手中的茶遞與宋子懿。
“不錯,這應(yīng)當是碧水一澈吧?果然,在鳳兒姑娘這里,喝的,可都是不常見的茶呢!”宋子懿細細的品了一口說道。
“宋大人說笑了,宋大人喝的,必定更為珍貴呢!”白慕萱也為自己倒了一杯,慢慢的品嘗著。
“呵!說吧,什么事?”宋子懿輕輕笑了一下,便詢問道。
“我想讓宋大人幫我盯著鳳霞朝衣。”白慕萱開口說道。
“哦?我盯著?”宋子懿甚是奇怪,鳳霞朝衣對白慕萱來說更為寶貝,如今為何……
“對,我要去祁周國一趟,或許……”
“或許,我已經(jīng)有了答案。”白慕萱看著手中的茶,輕輕的說道。
“好。”宋子懿看著如此的白慕萱,便也不多問,畢竟,每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就比如自己。
“鳳兒便以茶代酒,謝過宋大人。”說著,便將茶水一飲而盡……
江湖之上,朝廷之中,因鳳霞朝衣而糾紛不斷,如今已死傷無數(shù),然而,卻始終未見過所謂的鳳霞朝衣。
或許,見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如今已有更多的人加入了進來,其中不乏包括看戲的。
白慕萱一身男裝,像祁周國趕去,一路走來,聽到最多的,便是鳳霞朝衣如何如何,白慕萱扯出了淡淡的笑意,然而確實那么諷刺。
不管什么朝代,權(quán)位,最為重要。
“偃師,如今各國都已蠢蠢欲動,然而這鳳霞,卻未出現(xiàn)過真正面目,甚至,未曾知道,在何人手中,呵呵,如此漏洞百出,卻無一人發(fā)現(xiàn),這就是所謂的當局者迷旁觀者清?”趙國,趙皇撒著魚食,看著河塘說道。
“這亦是暗中之人高明之處,拿捏的如此適當。”偃師想了想,回道。
“是呀,改天,朕一定要見一見這暗中之人;不過,當下各國都已蠢蠢欲動,朕,也該有點動作了,若朕還依舊如此平靜,那就是致命的把柄了。”將最后的魚食撒了出去后,身旁的太監(jiān)便快速的送來了手帕,趙皇結(jié)果手帕擦拭道。
“不知陛下是想……?”偃師詢問道。
“近日,將軍府那一幫老家伙可是有些許不安分呢!不如賞賜黃金萬兩,順便將此事交給他們,若辦的好,朕也不吃虧,若……呵呵。”趙皇笑著說道。
“陛下英明。”偃師鞠躬道。
“偃師,你雖說朕英明,但若知道,朕是想讓你替朕宣紙去,恐怕心中會罵我是只老狐貍吧。”趙皇戲謔的說道。
“微臣不敢,微臣謝陛下的信任。”然而心中,還真是罵了句老狐貍。
“哈哈!偃師跟了朕這么多年,朕又怎會不知你如何想的?好了,罵吧罵吧,朕不介意。”趙皇大笑,看著偃師說完后,便向前走去。
而偃師,雖怒卻也無奈,誰讓自己是臣呢,誰讓自己,曾經(jīng)被趙皇的外表所騙,最終,才知道這簡直就是只老狐貍呢!便轉(zhuǎn)身也跟了過去……
將軍府,當圣旨與黃金白銀下達后,元墨臉色便已綠了起來,再加之,宣紙的還是偃師。
“哼,這皇帝想的可真是周到啊!”元墨重重地捶了一下桌子,氣急道。
“大哥,這皇帝出手不挺闊氣?為何大哥還如此生氣呢?”元洌看著自家大哥如此生氣,不解的問道。
“你懂個屁,這皇帝是出手大方,可這差事,那就是一件不討好的差事。”元墨聽到自家弟弟如此說道,便怒罵道。
“大哥此話怎講?”元洌更是不解,便繼續(xù)問道。
“他倒是想的挺美,若這件事辦到了,對他來說那就是一件美事,若辦不到,就是我的辦事不利,到時,他就會以此為理由懲戒我,然而,這件事又怎能辦得到?這不就明擺著是個陷阱?還他媽是個不得不跳的陷阱。”元墨越想越是覺得生氣,然而,卻也是撒不出來的氣。
“若真如大哥所說,那這皇帝,豈不是老奸巨猾?”元洌回道。
“豈止老奸巨猾,那簡直無人可敵的老狐貍,嘿!我就不明白了,這偃師怎的就如此甘愿聽從與他的話?”元墨怒笑道。
“還不是一個獻殷勤的主兒,大哥別氣,氣壞了身子可不值得。”元洌勸解道。
“嘿!你這個兔崽子,你說誰氣壞了身子,你還是不是我親弟弟?居然敢詛咒起了老子了,我要你這個胳膊肘往外撇的弟弟有什么用,讓開。”元墨怒罵道,最后,講元洌踢開,便走了出去。
“哎呀。”元洌大喊了一聲,便已撞到了一旁的凳子上,接著趴倒在地。
“什么嘛,我只是好心全解你,誰讓你在皇帝面前不討好的,哎呀,我的屁股。”看著元墨走了出去,元洌滿滿的站了起來,嘟囔道。
如今的元墨,已郁悶的出了府,向怡華樓走去。
若說這元墨,并不是什么壞人,只是太過輕信于他人,簡單的來說,就是沒腦子,誰說的多少在理些,他就跟了誰;再加之,生活愛好有些不雅,才導(dǎo)致趙皇的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