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是我與如今莘嵐國皇帝秦冥通信,是我告訴他紿月國的致命缺陷,是我,將她逼上了絕路。”殿內,看著早已從梁柱上跳了下來的白慕萱說道。
“你為何要與他人勾結,她可是你的姐姐?!卑啄捷婺脛χ赶蚬虻乖诘氐哪铝樟眨砼裕疽褧灥乖诘?。
“對,她是我姐姐,更是是你這個小雜種的母親”看著眼前如此熟悉且有陌生的臉龐,此時怒氣沖沖的拿著劍只想自己的女子,穆琳琳眼卻沒有一絲害怕之意,有的,只是很辣。
“呵!雜種?姨母,這就是你對你親生侄女的稱呼?”聽到穆琳琳所喊的稱呼,白慕萱淡淡的諷刺道。
想起剛剛在梁柱上所聽到的種種,眼中閃過一絲傷痛與絕望。
曾經,自己在危難時刻還想著前來投奔,可沒想到,要追殺自己的,居然就是自己想要投奔的。
本以為,本以為還會有一絲親情,然而……
“哈哈哈,本宮的侄女?是呀,你可真是本宮的侄女,她的女兒,本宮姐姐的女兒?!蹦铝樟胀蝗淮笮Φ?。
“可她,也是本宮最痛恨的人,所以,關于她的所有,本宮都會一一解決?!毖壑兄鄙浜荻镜墓饷⒅敝钡亩⒅啄捷?。
“就因為,你的男人喜歡的是她?就因為,你覺得是她搶走了你的男人?所以,你不顧及姐妹之情,不顧及這濃烈的血緣關系?可你知道,就因為你所謂的私人恩怨,害得不只是單單的一個家族,你害了整個國家?!卑啄捷鏈喩戆l抖,最后痛苦的大聲說道。
“一個國家?一個國家又如何?我要的就是如此,我要她,死不能瞑目?!?/p>
“呵!怎么?傷心了嗎?是不是感覺著憤恨?想殺了本宮?那你殺呀,殺了本宮?!蹦铝樟罩S刺道。
“你!”白慕萱運用內力直直的刺了去,然而……
“母后,姨母對母后做了錯事,母后就不恨她嗎?”
“不恨,姨母是母后的親生妹妹,所以,母后雖有怨言,卻終究恨不起來,如今,只希望她好好的,不要再做錯事了。”
劍已挨著了衣身,卻想起小時,母后在月花園所說的,只希望她好好的,白慕萱閉上了眼睛,緩緩的收回了劍。
“我不會殺你,母后說過,她只希望你好好的,但是,我不殺你,不代表你就可以安享晚年,你,終究會得到你應得的!”白慕萱轉過身來,向外走去。
穆琳琳聽到白慕萱所說“她只希望你好好的”,眼中閃過微微的震驚,最后搖了搖頭,眼淚隨之留下。
“不可能的,她怎么會不恨我,不可能……”穆琳琳質疑的說道,然而心中,多少有了一絲瓦解。
殿外,祁云微微的愣了愣神,嘴角漸漸勾起了微笑,難怪,她如此在意鳳霞朝衣。
那……這背后之人,莫非就是她?
看著已飛遠的白慕萱,祁云運轉輕功向前追去……
“宋公子,您是說?”酒館閣樓內,玉念微微驚訝道。
“不錯。”宋子懿回道。
“可,原計劃不是說,要將鳳霞朝衣帶到潞安國?”玉念有些疑惑。
“近日我一直在思考,這環環相扣中,為何有種奇怪之感,直到當日穆公子的來臨,才使我想到,問題出就出在鳳霞朝衣本身?!彼巫榆残α诵φf道。
“宋兄是說,這條路,有點背道而馳?”在一旁聽著穆寒澤突然開口說話。
“不錯,如今鳳華已找到線索,或許此時,已找到了證據,這個網,是該收了。”宋子懿輕輕回道,眼中,閃過一絲不明的光芒。
“該收網了…好,宋公子,那我便把這鳳霞朝衣交于宋公子手中,請宋公子務必保管周全。”玉念沉思了片刻,而后不知從何處拿出了一個精致的木盒,此時靜靜的躺在桌子上。
“這就是鳳霞朝衣?”看著眼前裝有鳳霞朝衣的盒子,宋子懿微微驚訝。
“宋兄有所不知,這鳳霞,用的針法是世超針法,布料,也是經過蠶絲特殊制作出來,極為輕薄且又豪華,是前所未有的一件女子宮廷服裝樣式?!蹦潞疂苫氐?,語氣,不難聽出有些許的驕傲。
“哦?世超針法?聽聞這針法為曾經第一帝國的第一針,平常人也是用不到這種針法的,沒想到這……哈哈!那改天,我倒要看一看這鳳霞朝衣了?!彼巫榆部粗凶?,爽朗的笑了笑。
“宋兄會見到的,世人也終會見到這所謂的鳳霞朝衣真面目,終有一日,它會陪著自己的主人一同重見天日?!币阎啄捷娼K究是要復仇,穆寒澤回道。
“那一日,或許不會太久。”宋子懿喝了一口酒,放下酒杯說道。雙眼微微低垂,遮擋了眼中出現的欲望……
“進來吧!”白慕萱回到驛館,坐在凳子上喝著酒,慢悠悠的對外說道。
下一刻,門吱了一聲,祁云走進屋內。
“我本以為,你近日不會出現,可以說,你如今正在部署,如何將我殺掉?!卑啄捷嬉豢谝豢诘暮戎鴱臉窍履蒙蟻淼木?,看著窗外說道。
“鳳兒如今竟已如此了解本王,若鳳兒做了本王的王妃,那倒是一段好姻緣!”祁云走向了前來。
“呵!好姻緣。”白慕萱情緒低落,輕輕的諷刺道。
“但本王亦深知,鳳兒最終不會嫁與本王,更何況,如今本王知道了鳳兒另一方面個身份,而這個身份,本王更加留不得了?!逼钤瓶粗啄捷娴膫饶樥f道。
“另一個身份?看來云王,剛剛聽的差不多了。”白慕萱輕輕瞥了一眼,說道。
“鳳兒對本王來說如此重要,本王又如何不去了解?”
白慕萱抬起來低著的頭,與祁云對視著,窗外,如今已經下起了小雨,風輕輕的吹著,帶動一絲潮濕。
慢慢的,雨越下越大,從大街上傳來吵鬧的聲音,而屋內,與大街相差甚遠,安靜到一根針掉落,便能聽到聲音。
“下雨了,云王還不早些回去?”白慕萱收回目光,看了看窗外說道。
“呵呵?!逼钤戚p輕的笑了笑,便起身離開。
屋內,再次安靜了下來,白慕萱喝了最后一口酒,起身向窗前走去,看著窗外大雨滂沱,被風刮過,臉頰傳來絲絲涼意,涼了身,更涼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