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涼風呼呼地刮著,白慕萱走在隊伍的最前方,嘴角始終掛著甜甜的笑意,可是眼中,冷意深重。
此時大殿被剩下的侍衛緊緊地守護著,秦越站在殿中,看著殿外,不一會兒,便見一個又一個的身影向殿前走來,當看到前邊帶頭的女子,秦越微微長開了嘴。
來到殿前,白慕萱猶如看不到兩旁的侍衛,就這么不慌不忙的走了進去,看著殿中只有秦越孤身一人,白慕萱冷冷的笑了一下,猶如諷刺般,又如同憐憫般。
兩人就這么互相注視著,誰也沒有開口說話,如今,不知比的是耐力,還是秦越為了拖延時間。
白慕萱繞過了秦越,想殿中的龍椅方向走去。站在龍椅旁,輕輕撫摸著,燭光打在白慕萱臉上,陰影遮擋住了白慕萱眼中的陰翳。
“曾經這個地方,坐著一位慈祥的皇帝,亦是這世上最慈祥的父親,曾經,受千萬寵愛于一身的小公主,在這龍椅上玩耍過,哭過,鬧過。”
“可是,卻被兇殘的人給破壞了…”
秦越依舊維持著本來的站姿,聽著身后白慕萱輕輕地訴說,臉上,無任何表情。
“呵呵”白慕萱坐在龍椅上,看著背對著自己的秦越,冷冷的笑了笑。
“說起公主,太子殿下,這莘嵐國,在六年前也失蹤了一位呢?”
“好不巧,我記得在六年前,那時我才十歲,恰恰殺了一個和我同齡的小女孩兒,長得甚為可愛,哦,對了,聽大街上的人說,她是當今圣上最寵愛的女兒。”
秦越眼中閃過一片猙獰,轉身怔怔的看著白慕萱,眼中滿是不可思議。
城門外,一排排的士兵站在城門口,最后排的人高高舉起了手中的火把,旁邊,一張桌子,一把椅子,一壺茶,慕寒澤靜靜的坐在椅子上,吹著微熱的茶,好不悠閑。
不多時,從遠處傳來了嗒嗒嗒的馬蹄聲,多而不亂,快而有節奏的從遠方行駛了過來,慕寒澤微微的勾起了嘴角,喝掉了最后一杯的茶。
茶杯剛落,秦風就已帶著來到了城前,而慕寒澤,也緩緩地站了起來。
“哈哈,宋子懿這是不敢來見本皇子嗎?”秦風看著眼前身著紅衣的陌生男子,諷刺的大笑道。
慕寒澤微微的搖了搖頭,輕輕的感嘆了一下,不只是嘆息秦風的不識抬舉,還是嘆息自己遇這等人打交道。
“本皇子?風南王這是入了尚瓊的角色不出來了嗎?”
“你……”秦風冷冷的看著慕寒澤,最后嗤嗤一笑,緩緩地抬起了手,將臉上一層薄薄的面具撕了下來。
……
白慕萱手中拿著劍,指向早已轉過身來的秦越,微怒的眼睛直直的看著秦越。
而秦越,也注視著白慕萱,眼中多了一絲復雜與迷茫。
“他在哪里?”白慕萱冷冷的問道。
“我說過,如果必要死人才能解開你的仇恨,那么,殺了我。”
白慕萱直視著秦越,“哈哈哈哈”突然大笑起來。“你這是要父債子還嗎?”
“秦越,呵呵,你不虧是他最喜歡的兒子,或許這個帝王之家,只有你一個兒子是真心孝順他,可是,我今日就告訴你,我不會殺任何人,但,我一定要親手殺了他。”
“即使你把他藏起來又如何,你真的覺得,這個皇宮我不比你熟?呵,也對,我離開這皇宮已有十一年,你太子殿下,在這皇宮也帶了十一年了吧?”
“可是,你真的以為,你所藏的地方是最隱秘的嗎?”
白慕萱收回劍,漫步走向龍椅后,好似是隨意般的摸索著,但,秦越確實緊緊的注視著,眼中多了一絲擔憂。
“你說,這墻上,有沒有機關呢?”
白慕萱妖嬈的笑著,看著一直直視著自己的秦越,笑意,也越來越深。
“誒,不對,我突然想到,這個大殿當時走水最嚴重,如今全部改新了,布局,也應該不會相思了吧!”
白慕萱好似想到了什么,天真般的問道,而秦越,卻絲毫沒有放松下來,反而更加緊張,因為白慕萱的手,已放在了看似平坦,卻有微印的暗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