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這招,還能做些什么!卑鄙無恥。”她大罵他,心中更是問候?qū)Ψ降淖孀谑舜€當(dāng)什么王爺,人品這么差,也好意思!
他靠在唇上的碗頓了頓,“當(dāng)然還有很多可以做,絕對比這個更卑鄙。”他笑,當(dāng)著她的面含了一口水,可卻不咽下。她眨巴了兩下眼睛,還有是更卑鄙的?原諒她是個正人君子,實在是不知道還有什么比這個還要卑鄙。
“你…”怎么可以這樣無恥,她卻沒有機(jī)會說完了。他已經(jīng)貼上她的唇,將她摟入懷中。溫?zé)岬乃畯乃谥谢胨谥小K幌胙氏拢伤谎氏氯ニ筒浑x開。最后她閉上眼干脆的吞下了水,以為他就會離開,可他卻在她口中肆意的張狂。
這一刻,她才體會到?jīng)]有無恥,只有更無恥。他堂堂一個王爺,竟如此的齷齪必報,竟如此的小肚雞腸,竟如此的卑鄙下流,當(dāng)真是當(dāng)?shù)蒙贤饷娼o他的傳聞,讓人聞風(fēng)喪膽。
等他開心了,才緩緩的離開了她的唇,她睜開眼的一瞬間,他順手給她解了穴,“自己喝還是我喂你?”
“自己喝。”她連忙捧起茶碗,咚咚的就喝下了肚,他喂的方法未免太獨(dú)特了,體驗一次就夠了。一邊喝,她還一邊反省,為什么自己要同他較勁。明明出嫁之前,就已經(jīng)對川北王爺調(diào)查過,知道他的些微脾氣,自己為何抽風(fēng)了一樣要同他叫板呢?她決定了以后孫子是要裝的,就算不裝孫子,兒子也是應(yīng)該裝的,時機(jī)是要等的,逃走也是勢在必行的。
喝完后,她放下碗,頗為不自在的瞅了眼川北王爺。這位爺打算抱自己多久,她一動不動的坐在他大腿上好累。可川北王爺很明顯氣沒有完全理順的模樣,周身還散布著生人勿近的氣息,她繼續(xù)熬著。
又過了一會兒,她實在有些熬不住了,才緩緩地瞅他,蘊(yùn)量了一下下,剛要開口,外面卻響起了一個婦人的哭叫聲。
“不要啊。當(dāng)家的,你可不能死,你死了我怎么辦!”
這擺明了是病發(fā)了,要換以前她或許會因為外面有無數(shù)的醫(yī)者而不做搭理,又或者慢悠悠的出去,可今日她卻飛快的跳出他的懷抱,沖了出去,奔向了出事點(diǎn)。“外面發(fā)生了什么事,我去看看。”
川北王爺拍了拍自己的衣服,她什么時候變得這樣的憂心天下之人了,不是隨時都是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么,想到這里他失笑了,這次的確倒是他誤會她了,誤會她太高尚了,這件事那里不管她的事了,她不是成功的躲開自己了?
那出事點(diǎn),已經(jīng)被一群人圍了出來,分外的好找,她上去的時候,正好趕上了那里面的大夫出來。那大夫正滿臉的遺憾和悲傷的走出來,她大概明白了此病并非常病,普通大夫病治不好,她倒喜歡疑難雜癥,這才加快了步子,沖了進(jìn)去。那地上躺著一個,臉色鐵青,想是腹下不舒服,雙手正捂著腹部…
“請讓一讓,我是大夫。”她一邊這樣叫著,一邊鉆了進(jìn)去。
那婦人立刻挪了位置,把地方讓給了她。她并沒有多耽誤時間,腹上的病是最難的治的,引起的原因也是非常的多元化。
問了脈后,她又查看了一下病人的體征,很明顯想要問一些其他的問題是不可能的了,病人已經(jīng)疼的不能夠說話了。
“你們把病人……你,對,就是你,他的十二指腸潰爛,你去開方子。”本來她是打算等急救做了,才去的,但是一回頭就見到剛剛的那個大夫躲在人群中。立刻把事情交給了他,這樣才可以快一點(diǎn)讓病人脫離了痛苦。
說完之后那個大夫先是愣了一下,立刻就去開方子去了。
然后她低頭去將男人的頭抬了起來了,然后低頭去度氣。那婦人已經(jīng)完全的看呆了,這個女人是王妃,高高在上,她真的做了。這是她見到過的最天下同仁的女大夫!這個病,她其實知道方法的,可是,她卻做不到。她做不到。女人的嘴,在她的眼中是多么的高貴。她現(xiàn)在明白為什么王爺一定要她配合演這場戲了。她的確是值得王爺這樣保護(hù)的女人。
做完了這些后,張然漠納悶了,這病啊,并不是十分的偏,怎么就沒有大夫知道呢?正想著川北王爺也走了上前。
“我不是說過不準(zhǔn)吻別的男人,救人也不可以,我記得上次你救宋君成,我就警告過你,你似乎一點(diǎn)不記在腦中。”他表情嚴(yán)肅,仿佛真的有這么一回事,仿佛他真的很生氣…
可他說的明明就是假的呀!張然漠腦袋一激靈,聽著心中溫暖了一陣…
流言的力量,不曾見過是不知道的。可是她一直生活在流言蜚語盛行的青川,她倒是非常的明白,流言的力量是多么強(qiáng)大…他應(yīng)該也是知道的吧。這是在保護(hù)自己?為了自己不被流言攻擊。
她就說嘛,這么簡單的病怎么會這些人都不知道?這不過是原有的腸病,和食物中毒交合而已,并不是大病奇病。原來是這里的大夫都已經(jīng)接到了命令,所以裝作不知道。為的不過就是讓她來整治這個病人,好把宋君成那件事粉飾下去,讓她在王府中不被異樣對待。是啊,多么動人的名號…為了救人一命和偷情,兩者一比形象簡直是天翻地覆。
“可是人命關(guān)天,我哪里記得。”她順階而下,一臉的委屈。
“救人也不可以,況且他妻子就在旁邊,你完全可以讓她來代替你。”
“這…貌似有點(diǎn)道理。”她點(diǎn)頭,他才頗臉色好了一點(diǎn),“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
她使勁點(diǎn)頭認(rèn)錯,態(tài)度很誠懇,他頗受用,即便他們都是在演戲。她開始接受他給她的好意,這是個好兆頭。
“對了,我有個問題要問你,他是在去了什么地方做了什么事情,他吸入了有毒的氣體。”
“啊?我……”那婦人低著頭,說話有些支吾,張然漠忽然有些奇怪了,一個妻子怎么可以在丈夫生死邊界的時候如此的鎮(zhèn)定!她的手,很細(xì)嫩呢。感覺到有人在看她的手,她收了收手。
“我哪里知道,當(dāng)家的從來不愿意跟我說。”她的解釋顯然是讓張然漠無法接受的。
“好了,這里有大夫照顧,你就算要參加,也等以后吧。”他退了一步,拉她進(jìn)屋里。臨走的時候看了一眼那個婦人。
她想大概這個人是王爺?shù)娜耍砸簿蜎]有繼續(xù)追究了。不過她卻咬住了那句,你就算要參加也等以后。他的意思是她以后可以自由進(jìn)入這里。
她們離開后,那個婦人跟著大夫抬著人離開了,一路上似乎小聲的濡泣著。很遠(yuǎn)了,人都離開了,一旁的大夫才問她,“這次回來什么時候離開。”
“王爺真的愛上了她?”她還是不怎么相信,那個男人,會為了一個女人作假。他是那樣的冷傲的一個人。
“八成是真的。我們兄妹這次回來眾將士還不知道。既然王爺讓我們幫忙,那估計我們應(yīng)該有一個短期的假期,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好。”
“你這次這樣的爽快。”
“我不和你一路不過是因為我想和王爺多待一會,可是現(xiàn)在,沒有必要了。”
“你,莫要太難過。”
“我會的。”
而另一邊,屋子里已經(jīng)準(zhǔn)備下了一桶熱水,她頗為不解,看這樣子,他竟要在外面過夜嗎?在這么簡陋的地方,她倒可以容忍,可他的身份尊貴,怎么可能住得下去?還是說這個王爺,其實并不是那么的高高在上…她不由得覺得他比那些偽善的公子哥,要好的多。
“洗洗睡了吧,明天你自己回府,我可能一早就要離開。”就為了在離開之前可以多看她幾眼,他才非要帶她到這個地方,當(dāng)然第二個原因是為了化解她吻宋君成的那件事造成的后果。
“王爺要去哪里?”她一邊走進(jìn)屏風(fēng),一邊開口問道,不過她并未期待他會真的給答案,畢竟,堂堂王爺?shù)男雄櫈楹我蛩龍髠洹?/p>
“西域不知哪里得了消息,說我邊防守兵極少,可趁機(jī)圖之。”事實是,他的確存兵很少,可那地易守不易攻,其是他留下的兵雖少,可卻個個精良。對方并沒有討到好處,還被擒了幾員大將,聽聞西域公主也不幸被抓,所以西域迫切的請求談判,說什么他們也不知守將怎么擅自決定進(jìn)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