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玄會來順天王府，就是沖著卓含煙來的，見卓含煙回了自己院子，他便直接離開了王府。旁人也沒有在意。

只是他人表面上雖然離開，實際上卻是隱去了身形，又進了王府。

以他的實力，想要不被人發現，是輕而易舉。

然后他就無意間聽到了卓含煙對四皇子和卓玉婉說的話，心中覺得好笑。方才見卓含煙一副低眉順眼的樣子總覺得哪里好笑不太對，如今見卓含煙像是一只張牙舞爪的小貓，才算是有了那日在玉臺山上的樣子。

想到那一日卓含煙去了玉臺寺，隨后就傳來了司馬青夜“重傷”發瘋燒了玉臺寺的消息，夜玄怎么覺得，這事跟卓含煙脫不了干系呢？

司馬青夜卻是被卓含煙氣得夠嗆，冷笑一聲：“卓含煙，你別給臉不要臉！”

卓含煙根本不想搭理他，看都沒看他一眼。

卓玉婉看著她的背影，臉上陰沉得可以滴出水來，抓住司馬青夜的手柔聲道：“青夜，咱們不要跟她一般見識。”

司馬青夜看著卓玉婉，心疼道：“婉兒你放心，我一定會光明正大的迎你進門。”

夜玄在樹后，露出了看到什么惡心東西的表情，實在是不愿意繼續在這里看這一對智障，轉身離去。

再說卓含煙，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吩咐小綠下去后，目光移向了后窗：“跟了我一路了，不嫌累嗎？”

“你是怎么發現我的？”夜玄沒想到自己這么快就被發現了，身形一晃進了屋內。

“無可奉告。”其實是湯圓發現的。

看著眼前的小人兒雖然臉色蒼白，眉眼之中卻一反先前的柔弱，透出一股堅毅的味道，夜玄就覺得這樣的卓含煙實在是可愛。

因為先前在玉臺山的經歷，卓含煙跟夜玄也算是熟人了，雖然她不知道夜玄已經認出了自己，但倒也不拘束：“青木國大名鼎鼎的九皇子司馬玄夜居然會出現在我的房間里……”

“夜玄。”夜玄糾正道，“我的名字是夜玄。”

卓含煙詫異的看了他一眼：“看來你跟青木國皇室的關系不好。”

夜玄只是淡淡一笑，并不解釋。

卓含煙也知道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她跟夜玄不過是萍水相逢，因此也并沒有追問，只是道：“方才多謝你替我說話了。”

“路見不平而已。”

“那么，圣子大人來找我，是有什么事嗎？”卓含煙才不覺得夜玄是來跟自己聊天的。說實話，她覺得夜玄怪怪的。

夜玄忽然湊近了她，壓低了聲音輕笑起來：“你果真，沒有絲毫玄力嗎？”

卓含煙一愣，下意識的往后倒退了幾步，神色變得警惕了起來。

在卓含煙想要逃走的時候，夜玄已經抓住了她的手腕：“那日在玉臺山，你可不是現在這個樣子呢。”

卓含煙只覺得呼吸一滯。

見她發愣的樣子，夜玄心中忽然起了一絲戲弄她的心思，往前更湊近了一點：“血月……你可還記得你對本座做了什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