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又有一位萬象宗試煉者要通過踏云梯。”
“早就聽說了,凌府那小魔頭從昨天起,就開始在大街小巷喧嘩此事,現在,上至老人,下至小孩,沒有一人不知道的。”
“真是厲害,那人不過才九歲稚齡,就能到此地步了。”
“你忘記了?城主府呂燕,就是被她趕走三年,現在,只能去投靠呂姓分族,我上次在城門看看見,呂燕站在城門前要進來,卻被城主府護衛攔住,落魄成那個樣子,你是沒當場看見。”
“哈哈,那是呂燕活該,小魔頭雖然刁蠻了一些,可比起呂燕,那要好上幾倍!”
……
陳想容瞧著面前的人山人海,這是怎么一回事?她不過是想要通過這一關試煉而已,怎么就聚齊了這么多人。
雙目掃向四周,她看到了幾處顯眼的地方,人群的左邊,一排橫幅“想容,想容,云梯登頂”,人群的右邊,一排橫幅“想容,想容,霸氣無雙”,若是這兩塊橫幅,只能讓她感覺沒臉,中間這一處橫幅才讓她抬不起臉啊,上面寫著“想容,想容,天下無敵”。
陳想容蒙住自己的臉,媽呀,凌雙雙她又干了什么好事,這下好了,丟臉丟到姥姥家了,怕是上面城院里面的師兄們,一個個都笑的抬不起腰了吧!不行,絕對不能出現在這些人的面前,絕對不能讓凌雙雙發現。
蒙住臉后,專門找人多的地方鉆去,好在她體型小,可以輕易在人群中穿梭。
這時,凌雙雙招來了凌府的下人,詢問道:“還沒有看見想容妹妹嗎?”
凌府下人搖頭,身上穿著凌雙雙專門為這一日準備的粉色衣袍,按照凌雙雙的說法,她和想容妹妹穿粉色,才更像姐妹。不只是這一位下人穿了,那些舉著橫幅的下人們,也都一一穿上,此刻,橫幅擋住了他們的面孔,到是讓他們心安了一些,丟人是丟大發了,卻至少沒什么人可以看見他們的臉。
“你,你,你你你,都給我用點力,撐高一些,今天可是高興的日子,一個個哭喪著臉干什么。”凌雙雙瞧著橫幅底下露出的這些人臉,一個個都萬念俱灰,不就是舉個旗幟而已,會這么累嗎?
陳想容穿過人群,終于,她距離踏云梯,只有一步之遙,終于,不用在眾人面前丟臉了。
“想容,你終于來了。”
后面傳來了愉悅的聲音,聽在陳想容耳中,卻如同催命曲,她急忙踏出一步,站在了第一層云梯上。
“想容,你也太著急了,先等等,我有賀禮送給你。”
“不…不用……用了…”
陳想容說的哆嗦,她現在怕了凌雙雙,還不知道這個人等下要出現什么招數,怎么就招惹到了這種損友呢?
“唉!”凌雙雙也站上了第一層云梯上,手搭在了陳想容肩膀上,繼續說道:“想容,你是我唯一的好朋友,這份賀禮你一定得要收下。”
說完,她不等陳想容反駁,對著那些穿著粉色衣袍的凌府下人們開口,喝道:“凌府的好兒郎們,喊出你們的聲音,聲音大的修士,本小姐大大有賞。”
“是——”下面齊齊道了一聲,為了得到小姐的賞賜,這些人也不管丟臉不丟臉了,左邊一個人先開口:“想容,想容,云梯登頂。”有一人出聲,其他人也爭先恐后,齊齊大喊:“想容,想容,云梯登頂。”
聲勢浩大,一聲又一聲,持續不斷,聲音里面暗含了靈力,被聲音籠罩的范圍擴大了無數倍,怕是半個平云城內,都能聽得見。
陳想容往后瞧了一眼,那些粉嫩嫩的顏色,實在亮瞎她的眼,凌雙雙太不靠譜了,她不陪凌雙雙瘋了,腳上一使力,一連踏上了第五十層,耳邊還有聲音,又一連踏上了第一百層云梯上,耳邊的聲音不減,反而還換了一句。
“想容,想容,霸氣無雙——”
“想容,想容,天下無敵——”
她站在第一百層云梯上,轉身看向下面,凌雙雙站在第一層云梯上,揮手指向右邊,又揮手指向左邊,最后揮手指向中間,一副樂不思蜀的模樣。
陳想容站在第兩百層云梯上,這聲音有,三百層云梯,聲音還有,四百層云梯,聲音還是有,繼續往上,直到站在了第一千層云梯上面,她只需要再跨上一步,就通過了此次試煉,站在這最高點,下面的聲音,還能傳到她的耳朵,她感受到了凌雙雙的心意,雙雙這是在用自己的方式,來給她樹立威信,給她依靠,讓別人知道,也讓她自己知道,不管她如何,她的身后,還有雙雙的存在。
心里感動了,可看到了下面幾百號男人穿著粉嫩的衣袍,舉著橫幅大喊的樣子,陳想容害怕的顫抖了兩下,心意是有,可這方法能不能改變一下。
高峰頂處,沒有什么別致的景色,有的只有一覽眾山小之感,腳下的是青色石磚,上面還有點青苔顯現,城院的城墻,皆是采用藏青色石磚,直直聳入云端,看不清城墻到底有多高,而唯一的入口,是一扇白玉大門。整座城院恢宏大氣,卻又不失古樸之感,這或許就是大宗的顯現,藏有古老的氣息。
白玉大門前,有著兩位看守之人,這兩人的修為應該都在筑基期以上,若不然,她也不會看不透,居然讓兩位筑基期修士守門,很大手筆啊!
陳想容恭敬的走在青色石磚小路上,這不是因為害怕也不是畏懼,而是對這座城院的尊重,它存在了這么多年,守了這么多年,是一位老戰士,對于一位老戰士,她尊重,也恭敬。
對著守衛的兩位前輩抱拳,道:“兩位前輩,萬象宗試煉者陳想容,通過第二關踏云梯試煉,還請讓想容進去。”
左邊一位手持兩把金锏,右邊一位手持一條黑鞭,鞭子上還有一層一層倒鉤,陳想容只看了一眼,便感覺神魂震蕩,仿佛靈魂要被那條黑鞭勾去了,她立馬收回目光,不再打量兩位守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