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藍色的大巴車往著山林深入駛去,這是一輛從云海市直通云山縣的大巴,每三天才會有一輛這樣的大巴,將山村與城市聯結。
此時大巴車里面幾乎已經坐滿了人,車中很多人都在打盹,但是因為車身搖晃得厲害而且擔心小偷扒手卻不怎么敢睡,幾乎所有人都是在半夢半醒之中徘徊。
“呼,好累~”坐在陸天銘前排的一個女人在那里低聲抱怨,她一會兒看向窗外的景色,一會兒又緊緊盯著她的粉紅色手機。長久的舟車勞頓讓她疲憊不堪了。
細看女人的裝扮,烏黑的長發齊肩,散披著,陸天銘甚至可以聞到一陣的洗發水香味。上身穿著一件白色的短袖,耳垂上帶著一個晶瑩的吊墜,其他東西陸天銘看不到了,她從來沒有回頭,所以陸天銘也沒有看到過她的模樣。
陸天銘,他是一個大學的畢業生,剛畢業還沒有找到工作,就準備先回家鄉看看。云海大學畢業的他自然是很多的單位企業搶著要的,但是他已經兩年沒有歸家了。
陸天銘上身穿著一件白色的短袖。下身穿著一條洗得發白的牛仔褲,給人一種干凈清爽的感覺。由于皮膚呈現出稍微的黝黑,所以看起來并不是特別的帥氣。但是一站起來卻有著一米八五的身高,給人一種很是充足的安全感。
此時,他的手中還在把玩著一枚古銅色的指環,時而將目光移向前排的女人。或許這就是所謂的好奇心在作祟吧。陸天銘甚至希望她不要回過頭來,就把她當做一個絕世美女好了,至少現在的背影配的上絕世的美女。
忽然,陸天銘看到兩個穿著短背心的兩名中年男子移了座位,往那名女子的方向走了去,心中暗道不好。那名穿著白色衣服的女子還在玩著手機,絲毫沒有注意到危險快要來臨了。陸天銘作為本地人,自然知道這一帶的民風,雖說大多數人淳樸,但是也總少不了一些混混,他們一般干著雞鳴狗盜的事情。
“美女,哥們兩個可以坐你身邊嗎?”那名穿著黑色短背心的說道,同時臉上還帶著幾絲猥瑣的笑容,被陸天銘完全的看在眼里,陸天銘將指環套在手指上,然后接著看情況。
“車上座位挺多的,我還是希望一個人坐。”那個女人好在不算太笨,委婉的拒絕中年男子的請求。她是聲音清脆好聽,像是百靈鳥在唱歌。
“呵呵。”中年男子發出一聲干笑,緩解著尷尬,然后還是坐下去了。
“你……”女子感到十分的無語,明明她已經很明顯的拒絕了。
一名男子坐在她的身邊,另外一個則是站在邊上,將通道堵死。女子四面環視,都是一些老人婦女,為數不多的男士都似乎在裝睡,似乎是不想管這類事情,心中頓時十分的委屈,要是在這里糟蹋了身體,那么她就自盡好了。
陸天銘終于看到了這個女人的樣子,皮膚白皙,眼睛很大,鼻子很小巧,這分明就是上天的杰作啊,怪不得這些男人會將她作為目標,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果然,那名男子的就開始不老實起來,正當女人想要大喊的時候,男子拿出來了一把匕首,抵了抵這個美女的衣服,美女快要哭了出來了,眼淚都開始在眼眶之中打轉了。
一雙有力的大手抓住了匕首,陸天銘站起身來。美女回頭看是一個高大的年輕人,心里不由得輕松了一點。但是眼睛還是死死的望著那把匕首。
“你流血了。”美女望著陸天銘的手,因為剛才情況緊急,陸天銘沒有抓住男子的手臂,反倒是抓住了匕首,好在這點傷不算是什么大事。
“小子,我勸你不要多管閑事。”中年男子低聲的說道。
這些鮮血,似乎有這么幾絲已經被指環吸收掉了。指環突兀的消失不見,而自己的腦海仿佛有著什么東西猛地鉆入了,馬上眩暈之感就不斷的襲來了,匕首被他放開,他整個人再次倒在了座位上。
“哈哈,他暈血,還想要逞英雄。”中年男子頓時樂了,而美女則面色變得煞白,好不容易一個人愿意幫助自己,沒想要他卻暈血。
陸天銘躺在座位上,他并非真的暈血,而是腦海中突然出現了海量的信息,這樣讓他非常的不適應。本來,面對手中持刀的混混還有可能能夠有著一戰之力,現在這種情況就只能讓美女自求多福吧。
“真的好疼。”陸天銘嘶牙咧嘴,在承受莫大的苦難。似乎是一件極其不平凡的東西開始在腦海之中扎根,就是從那枚指環消失開始,這是一段記憶嗎?還是一個絕世的武功心法?那些信息非常的不平凡,盡管有著大學生的文憑,陸天銘在現階段根本就不明白這些意思。
依稀記得這枚指環的來歷,陸天銘在云海市的一座大天橋上施舍了一個瘸腿的乞丐,這枚指環這是他送的。
陸天銘捂著頭,差點叫出了聲音。這是——修仙功法!
古有神農嘗百草,他將植物的木之靈氣吸收進入體內,以此來增強自身,《青木決》也就因此而來。不要被功法的表象所迷惑,認為這是一本很普通的功法,其實不然,這是最為頂尖的修仙功法,昔日神農成神依靠的就是這一部功法。除了這修仙功法《青木帝皇決》之外,還有著豐富的雜記、藥理知識和修仙百科,但是在一時之間陸天銘卻并不好消化。
難道子虛烏有的修仙在這個世界上真的存在,陸天銘感覺到詫異之極,想要深入了解的時候,那些他暫時弄不懂的記憶徹底的隱藏在了腦海的深處。
看來,自己收獲了一個奇遇,有著修仙成神的機會了。腦海中的疼痛慢慢的淡去了,陸天銘有恢復到了正常的狀態了。
“嘻嘻,小子醒過來了,要不要老子再讓你見見血啊。”中年男子嘲笑到,眼中充滿著鄙夷的目光,心想這小子恐怕再也不敢逞英雄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