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趙把報告扔到桌上,“臥室收拾得干干凈凈我能理解,辦公室算半公開場所吧,為什么也也擦得那樣干凈。童大小姐有潔癖嗎!”
峪青池拿起報告翻了翻,“一條生物信息都沒有?”
“還說呢,痕檢那幫人快郁悶死了。那么大個辦公室,愣是連個有用的指紋都找不到。你看見她那大書柜沒有,玻璃最容易保留指紋吧,上頭什么都沒有。里頭又是《資治通鑒》又是藝術畫冊,還有童氏的榮譽獎章,她從來不看嗎。
痕檢還以為漏了,特意查了兩遍,愣是什么都沒有。還有她的臥室和書房,比尸檢房還干凈。保潔阿姨壓力一定特別大。”
“也許不是保潔阿姨的功勞,童欣本來就對書柜和辦公室沒興趣。他們公司的保潔是外包的,流動性強,不可能每個人都老老實實地清理。你見過童欣的臥室和書房了,還有她的主頁,我覺得這才是她的風格。”
“書柜是擺設?”
“整間辦公室都是擺設。徐思遠承認童氏是他做主,換種說法,童欣才是童老爺的繼承人,但凡她有一點本事,也輪不到徐思遠掌控公司。”
老趙說:“公司的人說,童欣那間辦公室是總經理的。本來是徐思遠的,被她硬搶過來。”
“難道徐思遠為一間辦公室綁架自己老婆?”
“不過照目前的證據看,徐思遠確實最有嫌疑。”
峪青池翻出自己的記事本,“悅容山莊的監控查得怎么樣了?”
“監控拍不到童家門口,只能拍到他家兩側的輔路。周五到周一之間,可能出入童家的人有9個。孫明,徐思遠和孫律師,還有兩個童家的傭人是確定進出過童家的,剩下四人還在排查。
還有,徐思遠家公司的經營狀況正在調查,估計明天有結果。童家每個人的財務狀況也在調查,這個比較麻煩,需要一些時間。”
峪青池比個大拇指,“家有一老,如有一寶啊親。”
“我比你還小一歲好不。孫明那女朋友怎么樣了?”
“正查呢,挺浮夸一人,不知道搞什么鬼。對了,她好像看上咱們小侯爺了。”峪青池敲著自己本子,“侯爺應該知道什么,但他不告訴我。”
“我覺得小侯爺穩重不少,挺好的。對了他人呢,今天怎么沒看見他。”
“他又不是特案組的,不用天天過來打卡。”
“他昨天不是進來了嗎……我還以為,那事算結了。”
“沒結。”
峪青池低下頭,老趙識趣的收了聲。
鈴聲打破略顯憂傷的氣氛。夏小正說:“老大,出事了!”
三條街,王侯的偵探社。
灰鸚鵡在大廳中央啄一根甜玉米棒子,王吼盯著它發呆。突然電話響了,人鳥俱驚。肥鸚鵡說:“MD!駭死老子累。”
王侯扔給它的蘋果,表示它說的對。
他找出手機,是個陌生號碼。他疑惑地按下接聽鍵,峪青池的聲音傳了過來,“你知道徐思遠和溫柔要接受電視臺專訪。”
“不知道。”王侯按開電視,“哪個臺?”
“第五頻道。”
采訪是溫柔安排的,徐思遠也是今早才知道。他跟溫柔抱怨,“我不喜歡采訪。”
溫柔往他口袋里放一條手帕,“風言風語太多,咱們得安定人心。”
溫柔和徐思遠很有默契,也很親昵。快結束時,主持人忍不住說:“兩位關系真好。”
徐思遠面有不愉,溫柔先一步搭上他的胳膊。
“那是自然。自先生病后,一直是我、欣欣和思遠相依為命。如今欣欣出了這么可怕的事,我……我想對綁匪說,你綁架的人叫童欣,是我身邊這位先生的妻子,也是我的女兒,我們很愛她,求你千萬不要傷害她。”
她說著,淚止不住流下,徐思遠皺眉,掏出手帕塞進她手里。
峪青池問王侯:“他們什么意思。”
王侯說:“你多久沒看電影了?我給你推薦一部,《gonegirl》,情人節必看電影之一,我建議你馬上看看。另外,最好讓老趙查查,童欣看沒看過這部電影。”
峪青池有種不大好的預感,“你什么意思?”
“劇本沒照原來的方向走,”
徐思遠和溫柔把工作人員送到門口。溫柔對徐思遠說:“你怎么這樣出來了?”
徐思遠不知所以,“怎么了?”
溫柔忙給他撫平領口,“真是的,就不能注意下儀容。”
高大奢華的建筑前,英俊的男人和婉約的女人。他們看起來多么登對。
好多人拿出照相機,偷偷拍下眼前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