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掃得很干凈,老趙找了半天,好不容易發(fā)現三根頭發(fā)。
“別費勁了。”王侯蹲在地上,盯著下水槽,“三批人來做過清潔,你覺得還能留下多少痕跡。”
“那也得找啊。我爸從小就教育我,勤能補拙。”
“……那個,趙老還好吧。”
“我還說你什么時候問。放心吧,老頭可精神了,就是成天念叨你。你呀,想開了來看看他吧。”
老趙說著,朝王侯那邊看了一眼。這一眼可不得了,他躥到王侯身邊,“你干嘛呢!”
王侯晃著試管,“魯米諾試劑。”
他在檢驗血跡。
老趙:“怎么什么都沒有?”
“很好,排除了一種可能性。”
峪青池進來就見倆大男人撅著屁股跪在地上,她搖搖頭,“你們干嘛呢?”
老趙招呼她過來,“侯爺找血跡呢。”
“找著沒有,”
老趙爬起來,“沒有啊,一滴血都沒找著。”
王侯把七零八碎的收起來。峪青池問:“你專門來檢測這里是不是殺人現場?要是董昕在家呢?”
“在家就用在家的方法唄。敲敲門,請她批準我進屋之類的。”
峪青池不懷好意地笑了,“侯爺對案子真上心,都準備獻身啦。”
“我沒有!”王侯推開兩人往客廳走,“不查案子嗎?傻站著干嘛!”
峪青池遞給老趙個證物袋,“我在臥室找到一枚指紋,回去查一下。”
王侯在外面高喊,“快出來啦,在里頭干嗎!”
兩人出來時,王侯正對著主臥的床發(fā)呆。他問峪青池,“有其他寢具?”
“沒有。枕頭只兩個,這里一個,客臥一個。替換的被套和床單倒找到一套,不過材質和這里差不多,客臥那套也一樣——你干嘛!”
王侯默默爬上床。他先大字狀躺著,又換了個側臥的姿勢,最后干脆趴在床上。
“非常不舒服。童欣不會睡這里。看來董昕是故意誤導我們。”
這句話里信息量太大了,峪青池和老趙不知道該先驚訝哪個。
王侯瞄峪青池一眼,“我不會解釋的,你都不相信我。”
這個熊孩子。峪青池真想打他。
王侯已經出門了,“走吧,打聽一下董昕去哪了。”
董昕是個高調的人,保安對她很有印象,說董昕前幾天出去了,好像去哪里度假。峪青池算算時間,是童欣死的前一天。
她正想著,手機響了。她一看聯系人,迅速拉開手腕上的皮筋。
“啪”一聲,周圍皮膚紅了一塊。
王侯皺眉,他看見來電人顯示‘母親’兩個字。
峪青池捂著胃,按下拒絕接聽。
老趙沒看見一樣,“小侯爺,解釋一下唄,為什么說董昕騙我們。”
“上次我和池小魚來,她有意讓我們察覺臥室和廚房的反常,暗示童欣在她那里。她想混淆我們的視線。”
“她和綁匪是一伙的?”
王侯從后視鏡看峪青池,“不知道。只能肯定,她想拖延我們的時間。”
峪青池臉上痛苦的神色少了一些。前座兩人剛松口氣,她的手機又響了。
這次峪青池沒有拒接。
她扣上電話,“去悅容山莊,綁匪來電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