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吧原來的老板已經退休了,現在是他兒子經營。老板二世很仗義,一聽說和案子有關,立即扔下游戲帶他回家找老爸。
老板想了半天,“是有這么個人!”
“以前是有個半大小子天天在我那混著。我問他怎么不去上學,他說學校沒勁。我也沒多管。他不像你們天天打游戲,他一般看電影。
有回我見他滿臉紅光,桌上擺和衛生紙,還當他***呢,過去一看,他看的是恐怖片。具體是啥我也忘了,總是血乎拉茬的,我差點吐了。這小子也不知道什么毛病,竟然硬了。你說他是不是變態啊。”
小方問:“您記得那小年輕長什么樣嗎?”
“這我哪記得。那么多年了,要不是那爛肉似我連這人都忘了。哎呦不行,我又想吐了。”
“爸你快別說了,我也想吐。”
時間隔得實在太久,老板是真想不起來了。眼看網吧這條線索斷了,小方起身告辭,哪知腳下一軟,差點摔一跟頭。小老板忙扶住他,給他一支煙,“別琢磨了,回頭真痿了。我說,你們這工資拿的也不容易吶。”
小方終于明白了老趙的話。他們確實沒什么值得羨慕。
峪青池給鑒證科打電話,神情冷靜,條理清晰,好像幾秒鐘前的脆弱是假的。直到她掛上電話,王侯才發現她的呼吸是顫抖的。
柜子整齊碼著兩摞書,是高三用的課本,很新,不像被人翻過。峪青池拿出一本,上面沒有名字。“是夏時光的還是他的?”
“這是全省統一教材吧。附近有幾所高中?”
“只有兩間……等一下!”峪青池把書全搬出來,“你看。”
柜子最下頭墊了一層充當防潮紙的傳單,其中不少夏時光去過的培訓班的簡章。
劉蘇和鑒證組一道兒過來,順便給峪青池帶了個消息,“那盤交響樂CD是正版的,進口貨,不便宜。”
峪青池把盒子給劉蘇看。
“畜生!”劉蘇咬牙,“放心,肯定不會放過他們。”
鑒證科一到,王侯和峪青池就顯得多余了,兩人自覺回車上,把空間讓給他們。
王侯問:“接下來怎么辦?”
“找證據,全國通緝。培訓班我叫小正去查了。”峪青池剛擰開瓶蓋,水被王侯劫走了。
峪青池又開一瓶,“你有什么打算。”
“什么?”
峪青池臉別向窗外,“老趙不是讓你來重案組幫忙么,你有什么打算。”
王侯捧著她的臉,“你為什么特意強調老趙。讓我到特案組真是老趙的主意?據我對老趙同志的了解——”
峪青池拍開他的手,“對,就是我,我想讓你回特案組。說吧,行還是不行。”
王侯倔強地在狹窄的空間翹起二郎腿,“求人就這態度啊。我要說不行呢。”
峪青池沉下臉,“你試試唄。”
王侯老實了,乖的像幼兒園的小朋友,“不大合適吧。”
峪青池雙手抄在胸前,“有什么不合適?”
王侯認識這個姿勢,翻譯過來就是‘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聽’的意思。他小聲說:“那什么,我專業和你們不對口。”
“哪里不對口?你不是人類行為學碩士嗎。我查過你的成績,很漂亮,比高中時強多了。如果你有顧慮,我可以讓你的導師,趙老,親自為你寫一封推薦信。”
“你不知道,我吧,我那什么,我體力不好,總不能你們追歹徒時再派個人保護我吧。”
峪隊長朱唇輕啟,“不怕,我親自保護你。”
“你干嘛非找我,這幾年你自己不也做的很好。”
“但是不夠快!知道為什么我沒去找你嗎,我知道你能想開,總有一天你能放下過去。可現在我等不及了,我沒那么多時間給你恢復。夏時光很幸運,有連萌萌記得她。你想想那些卷宗,那些受害人只有我們了。王侯,回答我,你來嗎。”
王侯承認,這個女人清楚自己的軟肋在哪。他幾乎要答應了。
“再讓我想想吧。”
過了一會兒,他又說:“其實你剛才要說特案組需要我的美貌,說不定我就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