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爵放下簽字筆,看一眼響個不停的手機,對著‘次獒’二字真嘆氣。
王侯問:“在家嗎?”
“你說呢。”
“那什么,我想去你家拿衣服。”
王爵皺眉,“你沒衣服穿?”
“不是不是。”王侯想了想,決定實話實說,“池小魚的包不也在你那么,我順便幫她拿回來。”
“我還以為那包是你。你叫她親自過來。”
“她忙么。”
“你去吧。我跟門衛打過招呼了。”
“密碼呢?”
“……去就行了,哪這么多廢話。”
王侯見他哥扣上電話,轉頭跟峪青池告狀,“他脾氣越來越壞了,肯定到了更年期。”
峪青池白他一眼,“我和爵爺同歲。”
王侯那天一路睡過去,壓根不知道王爵家怎么走。迷茫間,峪青池已熟門熟路按開電梯,“過來啊,愣著干嘛。”
王侯酸極了,“你們關系真好。”
說話間到了王爵家門口,峪青池問:“密碼。”
“你不知道密碼?”
峪青池白他一眼,“這不廢話嗎。”
王侯心情好了一點。“他沒給我密碼。不過——”他把手放在指紋開鎖鍵上,‘滴’一聲,門開了。王侯問:“怎么沒錄你的指紋?”
峪青池推門進去,“為什么要錄我的?”
王侯不想再糾結這個問題,“我哥說東西在客臥。”
他邊說邊往客臥走去。峪青池遲了一步,眼睜睜看他推開那扇門。王侯不可置信地回過頭,“這、你……”
峪青池也覺得挺尷尬,“那什么,還是我進去拿吧。”
王侯拉住她,“不要了!我給你買新的。”
峪青池見他臉色難看,小心問:“你覺得惡心?”
“……算了,進去吧。”
峪青池進這間屋子許多次,沒一次像現在這樣不自在。偏王侯還沒個眼力勁,拿下一只皮鞭,“這個疼嗎?”
峪青池假裝沒聽見,拿起床上的袋子,“找到了,走吧。”
“你檢查一下唄,說不定口紅被王爵拿去用了。”
峪青池叫他少胡說八道,卻不小心碰開了小包——里面滿滿一包藥片。藥片粉白相間,看著非常可愛。
兩人臉色都變了。
這時門響了,王爵回來了。王侯大步沖過去,“你又吃藥!你怎么跟我說的!”
王爵皺眉,“你認為我知道你在說什么。”
王侯盯著他許久,默默退到峪青池身后。
王爵揚眉,“不解釋一下?”
王侯比個心,“哥哥我愛你。”
王爵脫下西裝外套,“我們有必要談談。”
峪青池忙攔他,“關心則亂嘛,饒他一次吧。”
王爵哼一聲,“怎么回事。”
峪青池把藥片給他看,“真不是你的?”
“我會喜歡這種惡心的顏色?”
王侯到底不怕死,“我、我不信。你、你、你跟我做個檢查。”
劉蘇把血液樣本放進儀器里,“你們懷疑爵爺嗑藥?”
峪青池瞥一眼外間,壓低聲音,“不是我們懷疑,是他有黑歷史好吧。”
王侯把水放在他哥手邊,“別生氣了。我看看,血止住沒有。”
王爵把棉球拿開,那處已泛起烏青,在蒼白的皮膚上格外扎眼。王侯把棉球扔進垃圾桶里,“真不是你的啊。”
王爵睨他一眼,“我心情不是很好,別逼我在這里削你。”
說話間,血檢出來了。峪青池問:“怎么樣?”
劉蘇翻了翻,“沒問題,爵爺是清白的。”
王爵收到檢驗結果,笑得非常不善良。他湊到峪青池耳邊,“我白受冤枉了?起碼要向我道個歉嘛,小魚警官。”
他簡直在勾人犯罪,小魚警官骨頭酥了一半,告誡自己不要被美色迷惑。
王侯挽著自家哥哥手臂,硬生生把他拖到三步開外,“我給你買好吃的吧。”
王爵拍開他的手,“想的美。”
機器又響了。
“藥檢報告出來了。”劉蘇翻開報告,眉頭越皺越緊。
“杜冷丁?毒品吶。”峪青池冷哼,“怪不得偷車,在這幫人挺聰明嘛,叫我們走了不少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