峪青池盤腿坐在馬桶上,“這頓飯吃得真倒胃口,白瞎一桌好菜和漂亮衣服。”
王侯說:“還有這么帥的哥。”
峪青池聽差了,應和道:“對,還有你哥。”
王侯氣絕,正想撒潑,峪青池又問:“他真會來嗎?不好把爵爺單獨留下吧。”
“他等了一晚上不就想跟你說句話么。這是唯一的機會,他哪能錯過。”
峪青池托腮,“他想說什么呢?這人嘴里沒一句真話。”
王侯手機震了一下,“我哥的電話,李明義過來了。”
峪青池提議,“要不你打我一巴掌,更真實。”
王侯比劃半天,到底沒法下手。“算了,你憋點淚就行了。”
李明義遠遠看見峪青池捂著臉從男衛生間出來,不禁露出笑容。
王侯正洗手,見李明義見來了,惡狠狠瞪他一眼。李明義只當沒看見,“小峪好像哭了。”
“這次我不會輕易放過她。我對她還不好嗎。她當我是什么!李明義,你老實跟我說,電話號碼是不是她留給你的!”
“你不是偵探么,自己查呀。”
王侯梗住了,冷甩手走了。
李明義得意一笑,對鏡子理著頭發。
王侯回到座位上,王爵已醉眼朦朧,斜飛的眼角染了一圈紅。桌上的滴金只剩下小半瓶。王侯拍拍他的臉,“哥,你不是醉了吧。”
“狗爪子拿開。”
還會罵人,看來是清醒的。王侯問:“這里能打包嗎?”
王爵叫來服務生,又添幾個菜,“打包。”
服務生問:“記凌先生賬上嗎?”
“不,今天別人請客。”
王侯說:“凌先生是誰,怎么從沒聽你提過。”
“生意伙伴。池小魚呢?”
“和李明義聊著呢。”
“不會有危險嗎?”
“不會。她戰斗很強的,再說李明義不敢對她做什么的。”
峪青池正補妝,王侯來電話了。她按下通話鍵,把手機重新放回包里。
她一出衛生間就看見李明義正等她。她默念自己的人設,路過李明義時,狠狠瞪他一眼。
李明義笑了,“你和王侯還真是一對,他走之前也瞪我了。”
峪青池忙停下,“侯爺說什么了!”
李明義還是笑,“你說呢。”
峪青池抱怨,“都怪你亂說話,他又生我氣了。喂,我們又不熟,你干嘛請我吃飯!”
“王侯常跟你生氣?”
峪青池低頭,“都是我不好,常惹他發火。”
李明義佯裝不解,“追你的人不少吧,怎么看上王侯了?”
峪青池臉色一下變了,“那你為什么和錢媛在一起。”
李明義哈哈大笑,“峪隊長真是個妙人。對了,看你用餐的姿勢,下了不少功夫吧。”
峪青池轉開頭,“和你有什么關系。”
“咱們不是同一種人嗎。如果生在富裕家庭,成就一定不比旁人小,可惜出身不行啊,也只能比旁人更努力了。”
“我不明白你說什么。”
“你明白。如果你有錢媛的家勢,何必委屈自己和王侯在一起。”
峪青池嗤笑,“別做夢,出身是我們能決定的?”
“這個時代,有錢就是老大。只要有錢,哪怕你父母是要飯的,他們也把你捧得高高的。”
“錢很好賺嗎?你一個月才多少工資,夠侯爺一雙鞋嗎?別瞎想了。”
“王侯的錢有多少是他自己賺的?還不是投個好胎。我和這些二世祖不一樣,我的錢可是自己掙來的。”
峪青池突然笑了,“你想追我是吧,所以一直強調自己比侯爺強。可我瘋了嗎,放著好日子不過和你在一起。再說你也是靠錢媛才——”
“我是靠我自己!”李明義抓住峪青池的胳膊,“我沒靠那個女人,我是靠我自己。”
峪青池瑟縮一下,“你想干什么,我可是警察!”
李明義冷笑,“是啊,最美警花嘛。不靠王侯,特案組組長你想都不敢想吧。”
峪青池非常委屈,“又不是我愿意當組長的。我就想安安靜靜做個小警員,鐵飯碗,多好。”
“說得自己這么可伶。”李明義靠近了一些,“要不我給你指條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