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進:“小魚姐什么時候成了最美警花。”
王侯掏出手機,往搜索欄里輸入‘最美警花’四個字,頁面跳出來各型各款的警服美女,就是沒有峪青池。他又在后面加個日期,是十年之前。
互聯網的好處之一是,信息永遠不會丟失。他下滑了幾下,很快找到一張模糊的圖片。
是剛畢業的峪青池。那時她尚未被時間打磨沉穩,眉眼間全是美艷。
旁邊一行小小的標題,‘最美警花勇斗歹徒,誓死捍衛市民安全’。
王侯說,“那天她送我上學,路上遇著個偷錢包的,追了老遠把人抓住了。有看熱鬧的拍了這張照片。”
錢進算算時間,“那時小魚姐還是學生吧。”
王侯聲音非常溫柔,“嗯,念警校呢。失主感謝她,要給錢,她沒要。她說自己是警察,就該為人民服務。”
粗略看完報道,錢進疑惑,“可這是十年前了。”
王侯收起手機,“就是給你看看,池小魚有多優秀。”
這時電梯到了,錢進真想把他關外頭,“你是不是閑的發慌啊。”
王侯嘆氣,“就不能動動腦子。特案組名聲夠響吧,你見過池小魚上新聞報道么。”
這還真沒有。特案組對外發言人是老趙,拋頭露臉的事都是他做的。
“池小魚連正經新聞都不愿露臉,何況花邊小報。再說特案組工作特殊,警局也不贊成爆光她的照片。”
錢進明白了,“所以‘最美警花’不會在報紙上出現。”
“最近我只跟一個人提過‘最美警花’的事。”
錢進立即想到個人,“李明義?他認識張阿姨?他們怎么認識的?”
急救大夫見錢進和王侯進來,說:“巧了,我正想給你打電話。于老兒子的檢驗報告出來了。這位是……”
錢進說:“我朋友,不是外人。您說吧,沒關系的。”
醫生也不瞞著了,“醫院那邊說,患者是杜冷丁中毒。”
王侯想起那包粉白相間的藥片。
錢進驚訝:“他吸毒?”
“是一次性攝入過多的的杜冷丁,應該是有人給他下毒。”醫生滿臉擔憂,“我們可能有麻煩了,我懷疑杜冷丁是從咱們藥房偷的。”
藥房的門是開的,里面一股消毒水味。
王侯問:“門不鎖嗎?”
醫生答:“不鎖。老人的身體狀況不穩定,說不準什么時候犯病,不鎖門是為了取藥方便。不過這里一般都有人。護士需要提前兩小時備藥,上班時間都耗這了。”
管制藥品單獨在一個小柜子里,柜門外是把很傳統的鎖。鎖是宋叔推薦的,他說越老的鎖越難開。
醫生從口袋掏出鑰匙,打開寫字臺中間一個帶鎖的抽屜,從里面找出一把鑰匙,正想開鎖,被錢老爺子攔住了。
錢老爺子對王侯說:“我眼神不行了,你先看一眼。”
王侯明白老頭的意思,他想讓自己看看鎖有沒有被撬過的痕檢。王侯仔細檢查一遍,鎖眼完好無損。
他朝老爺子點點,錢老爺子示意醫生可以開了。
趁這空檔,王侯又問:“鑰匙一直在抽屜里?”
醫生說:“是,不過抽屜的鑰匙在值班大夫那。”
王侯又看抽屜上的鎖眼,也沒有撬開的痕跡。
這時門外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峪青池來了。
錢老爺子說:“是我叫來的,她是警察,算給咱們做個證明。”
王侯和錢進只通知峪青池于老兒子是杜冷丁中毒,可沒跟她說養老院有杜冷丁。兩人不是不告訴她,只是想暫時隱瞞。哪想錢老爺子是光明磊落的真漢子,讓兩人枉做了小人。
峪青池瞪王侯一眼,“出息。”
王侯摸摸鼻子,乖乖在她身邊站好。
連一般藥品的用量都是有記錄的,更不用說管制藥品。醫生戰戰兢兢核對半天,懸著的心終于落了地。“一點沒少。不是咱們的事。”
峪青池說:“別家養老院也有管制藥品嗎?”
錢老爺子開過會,對這件事比較清楚。“要提供材料證明,審批手續非常麻煩,而且上面不定期回訪。算上我這里,我估計全市不超過三家。”
峪青池立即打電話叫老趙去查。
王侯拿起杜冷丁細看,“確定沒少?”
醫生道:“記錄上寫的清清楚楚。一個沒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