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侯把盛滿小米粥的碗放在峪青池面前,“夢游呢。”
峪青池給他看自己的手機。上面有三條未接來電,都是李明義打來的。
“敢撬本侯墻角。”王侯怒,拿過電話,回了條短信,‘伺候侯爺起床,晚點再說’。
峪青池湊過去看,“會不會太肉麻了?”
“這樣更貼合小女人形象。”
峪青池自認不是溫柔如水那掛,便讓王侯跟李明義繼續(xù)聊。沒一會兒,王侯把手機還回來,“李明義又要請你吃放。”
峪青池瞄一眼信息,差點把自己嗆死。王侯發(fā)的內(nèi)容全看似抱怨,實則全是秀恩愛,語氣軟糯又恭順。她看一眼胡子拉碴的男人,“你不是人格分裂吧。”
“說話的聲音和語氣是行為分析的一部分,短信是聲音的另一種表達方式,你知道的,我是這方面的行家——所以你要見他嗎?”
峪青池琢磨一會兒,“見一面吧,看能不能套出有用的東西。”
兩人一到辦公室,老趙帶來條新線索,偷峪青池車那人的父親的銀行里曾轉出一大筆錢購買機器,時間在20個月前。
可那人的父親已癱瘓在床十幾年了。那機器是軟塑料制殼機,收貨地點就在本市。
峪青池問:“這機器有什么用?做密封袋?”
老趙:“是做包裝品。說不定他們自己生產(chǎn)實驗器材呢。”
峪青池半天也沒想起來什么實驗器材是塑料的。她問:“這人還關機嗎?”
“一直關機。不過信號定位還在他們學校里。”
“不可能,我們的人把學校翻了一遍也沒找到他。”
“也許他單獨把手機留下了。”老趙撓頭,“咱們的人說,有另一撥人也在找他。”
臨下班時,李明義發(fā)來見面地點,依舊是上次那家餐廳。他還特別注明,要峪青池單獨赴約。
王侯冷哼一句“天真”,不知給誰打去電話。
做戲做全套,峪青池一到家便忙著梳洗打扮。王侯見她從柜子里拿出那件旗袍,小聲哼著一首老歌,“你帶我送你的項鏈,跟別的男人見面。”
峪青池忙著晾干指甲油,隨口說:“他不是男人,他是犯罪嫌疑人。”
王侯心情好了一點,“等會我提前半個小時進去。你別和他客氣,他要敢圖謀不軌,你盡管揍他。”
“知道啦。”
“要不你申請帶槍吧。”
“大庭廣眾的,李明義不敢動手。再說不有你么。”
王侯想了想,“我還是覺得帶槍保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