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義跟你們什么關系!這是個減刑的機會,如果你的小伙伴先說了——”
“我說我說。”POLO衫舔舔舌頭,“我也不確定,我沒接觸過李老師。但我見過上家和李老師在一起,他們好像很熟。哦對了,有一次,我看見李老師打了上家好幾巴掌,他就受著。他這人很傲,換成別人他早該動手了。”
“上家在哪。”
“不知道啊。我們也找他呢。他消失快一個星期了。”
人從偷車那晚開始不見的。
“誰讓你們去我家搗亂的?”
“是上家。他給我們發短信,說要給你個教訓。警察姐姐,我真知道錯了。我——”
“你們學校有普法教育吧,聽說還有禁毒講座。你不知道毒品危害,還是不知道這是違法的。”
“可是這個賺錢,誰不喜歡錢。”
“照你說的,刑法里全是賺錢的生意。”
“我真知道錯了,我是初犯。我打小就是好學生,連作業都沒抄過。我再不敢了。”
王侯冷眼看著,“他哪是知道錯了,他只是害怕自己受到懲罰。”
峪青池見過無數回這樣的場景,她有很多道理想跟這個青年說,最后卻只能想起緝毒組死去的戰友。
大楊捶一記墻,“還以為抓住大魚了。”
老趙安慰他,“別急啊,小魚落網了,大魚也不遠嗎。”
正好峪青池從審訊室出來,“小魚沒落網,小魚是好人。”
大楊問:“接下去怎么查,你有思路沒有?”
“有。我有個嫌疑人,我覺得他是條很大魚。”
“他們上家?”
“是李明義,這案子他肯定摻了一腳。”
“不管上家了?”
“就是想管也找不到他啊。”
“行,咱們又不缺人手,干脆派人專門盯著李明義。”
“我就這個意思。”峪青池見王侯一直盯著手機,問:“看什么呢?”
“上家不是買了臺薄塑料制殼機嗎,我知道他買來干什么了。”
錢老爺子傷得不重,但需要臥床休養。錢進和錢媛這幾天輪流來養老院代班。
周護士長滿臉無奈,“于老兒媳婦又來鬧了。于老沒勸住,正抹淚呢。”
錢進說:“她想要多少來著?”
護士長都替她臊得慌,“六百、六百六十萬。還有于老的房產證。”
“這種白日做夢的人不常見啊。”
錢進最近心情非常不好,話里不自覺地帶上些匪氣。周護士長知道錢家的發家史,忙勸:“忍忍吧,為這種人不值當。”
“您想什么呢。”錢進笑出一口白牙,“我是跟她講道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