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何不清楚當時的情況,但她直覺對方說的是真的,借著探望傷者時問起事情經過。
那晚傷者和哥們們去KTV找樂子,見簡白一人站在門口,便多看了幾眼,哪知下一秒,簡白拎起酒瓶就朝其中一人腦袋上砸。這人郁悶地要死,說這小子太毒了,不但說他**,還說他同性戀,人言可畏,鬧大了他可沒臉見人了。
薄何滿腹心事從病房出來,剛出大門,就看見簡白等在她車旁,笑容跟平時一樣,直看的薄何心驚膽寒,冷汗不住朝外冒。
簡白盯著她好一會兒,輕聲說,看來你都知道,是我先動手的。
薄何差點嚇死,問他問什么這么做。簡白笑容不變,說你要是早點回來不就好了。
這件事以后,簡白的控制欲越來越強。他消息非常靈通,總能找到薄何。時間一久,薄何的男朋友先受不了了。
那時薄何已經和暗戀的學長交往了兩年,兩人感情穩定,非常恩愛。在學長的追問下,薄何終于坦白簡白的事。
學長那時已經是小有名氣的心理咨詢師了,主動提出要跟簡白談談。薄何原以為要費一番功夫才能說動簡白,沒想到他立即同意這次見面。
見面地點在學長的小診所里,在簡白的堅持下,他是自己去的。他上午八點出了門,直到晚上10點才回來。
那天沒下雨,他的衣服卻濕了大半。也不知什么原因,薄總感覺他瘦了一圈。她問簡白面談結果怎么樣,簡白放下自己的水杯燦然一笑,說聊得挺好。
可是那天以后,學長再沒跟她聯系過。薄何給他打過電話,不是拒接就是關機。她質問過簡白,可簡白總一副無辜樣,表示自己并不知情。
大概一個月后,學長打來電話說分手。薄何追問了許久,他直說自己配不上她,沒法跟她在一起了。他聲音聽起來非常疲憊,似乎生過一場大病。
薄何找兩人的共同的朋友打聽。在她一再追問下,對方終于說了實話。原來學長住院了,并且拜托大家瞞住這個消息,千萬不能讓她知道。
這事似乎跟簡白有脫不開的關系,但薄何沒有證據,只能暫時放下。
沒了愛情,薄何把精力都放到工作上,加上恩師指導,她很快小有名氣,有了自己的心理診所。這期間,簡白一直跟她住在一起。
大概半年以前,在簡白的強烈要求下,兩人搬來簡爸爸留給簡白的房子里。從這之后,簡白越發干涉薄何的生活,簡直到了控制狂的地步。薄何被他折磨的身心俱疲,干脆暫停了診所的工作,只當給自己放了年假。
峪青池目瞪口呆,“這不是非法拘禁嗎,他為什么這么對你!”
薄何委屈地不行,“我每次問這個問題,小王八蛋總說外面的世界太危險,還是待在家里安全。”
這不是賣萌嗎?單看簡白的外貌,峪青池可一點也想象不出他竟有顆霸道總裁心。她突然覺得自家小侯爺真是世界上最好的小孩了,雖說熊,可聽話,不但能破案,還會做菜,簡直不能更棒。
不過現在也不是炫耀的時候。峪青池問:“你打算怎么辦?必要的話,我可以用強制手段——”
“暫、暫時不用了,事情還沒嚴重到這種程度,我打算再跟簡白談談。他不是壞孩子,只是不會跟人相處。”
這還不算壞!峪青池總算是信了,熊小孩兒身后總有熊父母。峪青池到底沒忍住,“作為一名警察,我看過很多家庭悲劇,所以總結出一條道理,過度溺愛孩子是萬惡之源。也許你該適當教訓他一下?”
薄何沉默半天,小聲嘟囔,“你以為我不想?可他智商高啊,總是碾壓我。”
不知什么原因,王侯就是看簡白不順眼。簡白雖然一直笑,但王侯還是一眼就看見了他臉上的厭惡。王侯說:“你面癱嗎,只會做這一個表情。”
簡白笑容不變,臉上厭惡更深,“大叔,不要這樣煩躁嘛。”他主動伸出手,“歡迎你來我們家玩。”
王侯神情冷漠,“刀拿走,我不喜歡陪小孩兒玩幼稚的游戲。”
簡白收起笑容,從中指和無名指間甩出一片既短又薄的刀。他表情森冷,“大叔,你眼神不錯啊。”
王侯不屑,“果然是小屁孩,只會這種不入流的把戲。”
“我聽說過你,綿綿總說你是個天才。”簡白湊近一步,“她寄信的時候我還挺期待的,真是見面不如聞名,可真叫我失望。”
王侯不退不躲,“那真是不好意思了。不過你說你是誰來著,我從沒聽過綿綿提過你啊。”
這話直戳簡白軟肋,他似乎氣炸了,“你們為什么要來,為什么要打擾我們的生活。綿綿有我就夠了,我會保護她!”
王侯立即主抓重點,“你覺得薄何有危險?你知道什么?”
簡白懊惱地瞪他一眼,后退一步,“我會算卦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