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光耀的風流債實在不少,排查很花了些時間。好在有收獲,找到了可疑目標。這人也不是別人,就是和趙光耀去私人小島的女富豪。
女富豪姓洪,白手起家,身價不菲。趙光耀明面上為她提供心理咨詢服務,實際兩人關系曖昧。洪女士對心理學很感興趣,經常參加各類講座,還是不少項目的贊助人。
峪青池聯系洪女士的助理,對方告知洪女士今日行程很忙,目前正陪好友在醫院檢查身體,如果她來得及時,說不定能見上一面。
峪青池只得走一趟。她在導航輸入醫院地址,“這是哪家醫院,我都沒聽說過。”
自從薄荷家回來后,王侯便變得十分奇怪,總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不知在糾結什么。峪青池打個響指,“回魂了您!”
王侯這才晃晃腦袋,“你說什么?”
峪青池給他扣上安全帶,“想什么呢。”
王侯撇撇嘴,扭過頭,“咱們去哪?”
峪青池正打火,聽見這話,捏著他的臉頰強迫他把腦袋轉過來,“鬧什么別扭呢?”
王侯嘟囔,“都怪你,非讓我跟那小鬼做朋友。”
峪青池明了,笑瞇瞇的,“不是教你該怎么做了嗎。不過照你倆的年齡,帶一塊糖果更穩妥。”
王侯沒聽出來她的玩笑,胳膊架在車窗上,一副嫌棄姿態,“小鬼就是麻煩。”
峪青池空出一只手去揉他的頭發,“安心啦,你這么好,大家都喜歡你的。”
“我當然知道。”雖然這樣說,王侯臉上依舊滿是困擾。
助理說的那家醫院在近郊,風景很好,更像是個中型社區。
“怪不得我沒聽說,原來是私立醫院。”峪青池站停車場旁的地圖前,“門診大廳在哪啊?”
王侯恢復些許精神,朝地圖看一眼,拉著峪青池的手,“跟我走吧。”
峪青池驚訝,“你這么大個腦袋真沒白長。”
王侯哭笑不得,“你想多了,我只是來過這里。每年兩次,爵爺帶我來體檢。”
峪青池頗覺失望,切一聲,“萬惡的有錢人。”她忍不住好奇,“這里治療條件到底多貴啊?”
見王侯要回答,她又豎起手,“算了算了,我還是不知道的好。我就老老實實去人民醫院,醫藥費還能報銷。”
王侯其實也不知道這里的價位,畢竟王爵在場,花錢還輪不到他。不過他很想告訴峪青池,醫藥費他給,受傷可不是小事,必須嚴肅對待。可轉念一想,這話太不吉利了,峪青池永遠不來醫院才最好。
大廳很安靜,畢竟屬于高檔消費,負擔得起的人也少。峪青池坐在柔軟的沙發上,仇富指數再次飆漲。
助理叫他們稍等,說馬上下來接他們。兩人在椅子上傻坐了二十分鐘,把這里的飲料嘗了個遍,還是沒看到人影。
再打過去,助理就不耐煩了,說以為誰都跟他們一樣閑嗎,等有空自然下去接他們了。
王侯忍不嘆,“爵爺都沒她架子大。”
峪青池見慣了形形色色的人,早已心如止水,“小鬼難纏么,等唄。這里有吃有喝,風景也好,就當休假了。”
她雖然這樣說,王侯卻知道她有些生氣。他想了想,到服務臺前,“你們主管在嗎?”
他長得不錯,雖有蹭吃蹭喝的嫌疑,妹子也不嫌棄,微笑道:“您有什么事,或許我能幫你解決。”
剛才他們已經用警官證試過了,碰了個軟釘子。王侯正色道:“叫你們主管來見我。”
他相貌本就霸道,這會嚴肅起來更添幾分凌厲。前臺妹子狐疑地撥通主管號碼,聽他又說:“告訴你們主管,我姓王。”
其實王侯心里也沒底,不過他相信自家哥哥,但凡賺錢的生意,沒有他不插手的。
果然,沒一會兒,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小跑著往王侯和峪青池這邊來,“侯、侯爺,您怎么在這等啊。前臺是新來的,不懂事,您別跟她一般計較。”
峪青池知道王侯不愿跟生人說話,便主動說明了來意。末了她問,“不知道方不方便帶我們見洪女士。”
主管掏出手機,“這事我可做不了主,得跟上頭請示。”
主管去角落打電話,隱約有‘凌總’‘朋友’之類的字眼傳來。峪青池見王侯又一副若有所思樣,“還琢磨簡白呢。”
王侯問,“你認識這個姓凌的嗎?”
峪青池搖頭,“男的女的?”
王侯嚴肅道:“這姓凌的不知什么來頭,我聽說過他好幾次了。他怎么老纏著王爵,他是不是有什么陰謀。”
峪青池示意他消停會兒,“哪來這么多陰謀詭計,爵爺這么大的人還不能交朋友啦。”
王侯還真消停了。他眼神呆滯,跟雷劈過似的,“我想起來,王爵就是跟他一塊兒去避暑的。”
峪青池不明所以,“所以呢。”
王侯拉著她的手,“他不會是我嫂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