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羽一哆嗦,然后一咬牙,身體已經向著那人沖過去了。
能不能打過他真的不知道,但是幽凰的數據總不會錯,他的威脅力既然那么高,那就試一下!
很快,張羽便發現這根本用不上他多做什么,聯邦煉體術他只學了前兩個動作,就這兩個動作與張羽不知何時變得在普通人眼里非常恐怖的身體素質,根本就是虎入羊群。
“小子!勸你別多管閑事!”
眼看到自己吃了劣勢,后面的那一群人也急了,雖然手里拿著槍,卻是不敢貿然開槍,槍聲這種東西畢竟敏感。
張羽嘴角一抽,你當我想管閑事是不是?
左手伸出,接著,這只手迅速變掌為拳,又從身體內部生出了一股別樣的力道,被打中的那人狠狠的一驚,嘴里瞬間吐出一口鮮血,向后倒去。
又廢一個戰斗力,還好還好,沒死……
身體的動作已經成為了本能,張羽唯一需要做的是控制自己的力道,讓自己不要殺人,當然,他并不會清楚,自己想控制新得到的力量根本是天方夜譚,每次都是出手的途中幽凰幫他修改力道……而這樣,等待他回去后的懲罰,恐怕不是那么好接受。
“垃圾……”
幽凰低罵了一聲,她的靈魂能量剩余的本身就不多,在張羽體內勉強控制住了流逝的速度并有了部分的修養,可是每次控制張羽的身體都不得不消耗一些,否則直接控制這具身體比這樣讓張羽動作效率來得高。
浪費我這么多能量,等著,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眼瞳中閃爍著幽暗的光芒,幽凰再次分心幫張羽控制了一次力道。
張羽不想殺人純粹是內心的合法公民想法在作祟,而她自然是沒有那么多顧慮的,只是……通過張羽的視線看了看被救的那個人,如果想計劃順利進行下去,最好不要殺人。
“……你!你給老子等著!”
張羽:“……”
等著就等著唄,還怕了你不成。
嘴角一抽,張羽迅速認識到自己已經完全破罐子破摔,總之結局不會太慘,幽凰總不能看著他掛。
“垃圾,你想多了。”
“沒誰說非你不可。”
“我可以隨時換個寄生體。”
張羽:“……”
我操……尼瑪……
頭皮發麻的看著一群被自己打成傷號的人離開,張羽總感覺自己的未來生活一定很精彩。
“小兄弟今天謝謝你了,我是刑警大隊的同志,康永峰,感謝你今天的救命之恩。”
救了一個警察?
略一思索,張羽也就明白了為什么幽凰要救這個人,對于幽凰這個想要一具身體還想要一艘飛船的人來說,無論如何都逃避不了與華夏zf打交道,這樣刷一刷好感度也不錯。
“你好。”張羽言簡意賅,“你這是?”
“我在道上當臥底,被發現了……”康永峰苦笑了一下。
張羽微微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要我送你去醫院嗎?”
“沒事……對了,這是我的聯系方式,如果有什么事你可以找我,能幫的我一定幫。”
康永峰從地上撿起一只煙盒,隨手寫下自己的聯系方式,張羽接過來一看,腦子已經完全背過,只為自己變得這么恐怖的記憶力驚訝一秒鐘,張羽便把紙盒撕碎,點點頭,大步離開……不趕緊離開就要遲到了好嗎!?
康永峰:“……”
突然覺得救命恩人有點高冷。
張羽完全不知道,在幽凰的到來后,自己已經鍛煉了一顆強大無比的心臟,若是以前的他遇到這樣的事情,十顆小心臟也被嚇得發抖。
來到上班的地方,不出意料的遲到了。
“來這么遲?你怕是不想干了吧?”主任依舊橫著一張臉,對誰都跟欠了他錢似的,張羽還沒進辦公室就被堵在了門口。
“抱歉……”張羽抬起頭,“說起來你可能不信,我見義勇為去了。”
“教了半年二年級,你怕也變成了二年級?”聽了這話,主任冷硬的臉也不免抽搐一下。
張羽:“……”
看,我就知道你不信。
第一節就是自己的課,而這時候分明已經遲到十分鐘,張羽從桌上拿了書,水都來不及喝便沖進了教室。
“抱歉,今天我遲到了,現在開始上課。”
“請大家把書翻到三十四頁……”
“老師你為什么上課遲到?”
在學校,張羽性格隨和,和這群孩子也能打到一起,孩子倒也不是很害怕他。
“見義勇為去了。”
“老師你昨天布置的作業簡直犯法,小明今年7歲,爺爺比小明大48歲,媽媽比爺爺小36歲,媽媽今年的歲數,算下來是19歲,可是有一個7歲的孩子,他爸爸該坐幾年牢?”
張羽“啪”的一聲合上了手上的書。
“你說的很有道理。”頓了頓,他繼續道,“看來你長大后很有潛力做一名律師,可是,這并不是你不做作業的理由,請記住,人家犯法跟咱數學無關。”
“下課后,記得補上作業。”張羽露出一個堪稱和善的微笑,那名同學一看這個笑容就知道逃作業沒戲了,頭刷的一聲趴到了桌子上,人家選擇裝死……
“你一天的時間就花費在這些無聊的事情上?”
幽凰的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
“……”
張羽放下粉筆,“大家先看題。”
“自己辭職,你知道該怎么做。”
不被抓去切片是必須的,只是目前計算的數據看來,辭職的影響不會很大。
“不是,你每天要求我吃那么多,我最起碼得有個來錢的途徑吧?”張羽試圖講道理。
“你印象中是不是只有錢可以買來肉?”
“……”張羽意識到,自己貌似提示了幽凰什么了不得的東西。
這個預感,在他后來被丟到原始森林中得到了最正確的驗證。
“至于錢,這種低級的貨幣……”嗤笑一聲,幽凰便不再言語。
張羽重新拿起了粉筆。
沒有誰發現,張羽的手在微微的顫抖。
就這么,即將離開自己熟悉的課堂?
再也看不到不交作業但鬼精靈的熊孩子,再也看不到與他討論讓十二歲的女孩生下孩子是不是犯法,再也握不了熟悉的粉筆與教案?
黑板上自己寫下的文字突然變得陌生,三寸講臺讓他可以看清每一個孩子的臉,還有窗臺上一盆來自于熊孩子的作為教師節禮物的紙花。
就這么走?那么他殺過中考與高考,上了大學,這么多年奮斗的意義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