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用完餐后便很快離開了香薰樓,在回冰火風雷堂的路上他們彼此向對方說出了自己的不快。
“唉,沒想到事情剛發生沒多久城里的人就對我們另眼相看,我們幾個的形象已經大不如前了!”云紫痕邊走邊嘆氣道。
“是啊,這一切都拜傲秀顏的神筆所賜呀!”淳于天風應聲道。
“誒,傲秀顏記入《天胤史鑒》的是事實,我們又怎么可以去怪她呢?”牙夙清道。
“夙清兄,你永遠都是這么好的脾氣,看來我們四人想要挽回聲譽恐怕得費一番功夫了。”淳于天風道。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天子魔派小夜叉們去魔化紫月龍神意義何在呢?”云紫痕疑惑道。
“這也是我想知道的,不過昨晚我仔細想了一下,他魔化龍神的原因可能有兩個。”牙夙清猜測道。
“哦?”云紫痕望著牙夙清。
“第一個原因應該是天子魔最近魔功大成,他想用魔化龍神的方式來測試一下自己的魔力究竟達到了何種境界;第二個原因可能是他想對我們天胤龍城來一次大的挑釁。”牙夙清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一次大的挑釁?”淳于天風問道。
“對,紫月龍神為我們天府國的護國神獸,且不說它在動靈仙界中上古仙靈的地位,單憑它曾為天圣雄清立下的汗馬功勞就足以使其在天府國中成為受萬人敬仰的神靈,而天子魔此次竟然敢對它下手,這難道不是對我們天府國一次大的挑釁嗎?”牙夙清分析道。
“夙清兄你說的有理,不過他此次挑釁的目的何在呢?”淳于天風繼續問道。
“刺激將王城出兵攻打夜雨皇族。”牙夙清回答道。
“對呀,如今他連紫月龍神都能魔化,倘若這個時候將王城再出兵去攻打夜雨皇族的話,那他就有更多的機會使用魔化之力在我們天府國中搗亂了。”云紫痕插話道。
“嗯,紫痕姑娘你說的不錯,所以我必須將這件事寫信告訴清元帥,請求他不要輕舉妄動。”牙夙清道。
“夙清兄你說的在理呀。”淳于天風道。
于是牙夙清當晚就寫信給了清圣賜讓他不要貿然出兵,防止將王城在兵力稀缺的情況下遭到天子魔魔力的襲擊。
第二天清晨,牙夙清一起床便去了戰神殿,在戰神殿中天胤劍王將輝日神殿與天胤北城區若雪神殿起爭執的事情告訴了他。
“什么,若雪神殿居然會與輝日神殿起爭執,要知道郭健鵬可是魏雪明的姐夫,他們兩方發生爭執可是一件稀奇的事情呀!”牙夙清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兩方是因為他們弟子被偷襲的事情發生矛盾的。”天胤劍王解釋道。
“好好的他們的弟子為什么會被偷襲呢?”牙夙清問道。
“這我也不太清楚,不過輝日神殿和若雪神殿都相繼有弟子遭到對方門派的人偷襲,現在兩方已經是水火不容了。”天胤劍王道。
“兩方弟子都受到對方門派的人偷襲?劍王大人,您說會不會是有人故意想挑起事端令兩個門派之間互斗相傷呢?”牙夙清推測道。
“開始我也是這么認為的,可是偷襲對方門派弟子的人都已經承認了,他們的確是輝日神殿和若雪神殿的弟子呀。”天胤劍王道。
“這就奇怪了,不知被偷襲的弟子們是因何事與偷襲者們結下了仇怨了呢?”牙夙清問道。
“好像是因為妖寒劍的事情,其實早在七年前魏雪明就因為妖寒劍與郭健鵬發生過沖突,那時郭健鵬與魏雪瑩剛成親不久,而冰雪城主魏冰寒也對這個女婿十分滿意。令魏雪明意想不到的是城主居然決定將妖寒劍傳給郭健鵬,這就使得魏雪明對郭健鵬心生嫉恨,但不料傳劍之日這把冰封至寶妖寒劍卻不見了,魏雪明和郭健鵬雙方各執一詞,魏雪明認為是郭健鵬想偽造神劍失蹤一事來降低魏冰寒對他這個兒子的好感度所以把本可以輕易到手的妖寒劍藏了起來,而郭健鵬則認為是魏雪明想獨占妖寒劍。”天胤劍王回答道。
“啊,不好,原來這件事的始作俑者是靖堂主呀,看來我得趕緊繞開話題才行!”牙夙清心里暗想道。
“夙清,你怎么了?”天胤劍王望著發呆的牙夙清道。
“哦,沒什么,那到底誰說的是真的呢?”牙夙清回過神來問道。
“由于不想破壞女婿和兒子之間的關系所以這件事魏冰寒就沒有再追問下去了,之后也就不了了之了,但這件事在郭健鵬和魏雪明心里卻始終是個結。”天胤劍王回答道。
“哦,是這樣啊,莫非這次的偷襲事件與兩個門派之間的弟子重提此事有關?”牙夙清推測道。
“對呀,所以我想讓你帶著其他三俠去兩派將這件事問清楚,如果這件事能大事化小的話那就再好不過了。”天胤劍王想讓牙夙清等人去調節這件事情。
“嗯,好,劍王大人,夙清這就去兩派了解情況。”牙夙清說完便將此事通知了淳于天風三人,于是他們幾個分頭去了輝日神殿和若雪神殿詢問偷襲的事情。
經過一番詢問,牙夙清和云紫痕二人從魏雪瑩口中得知自郭曉淳出世后魏雪明和郭健鵬的關系日漸好轉,今年在郭曉淳過六歲生日時他倆甚至在宴會上把酒言歡,對飲直至深夜如同親兄弟一般,這次二人之所以出現矛盾主要是因為郭曉淳前天失蹤的事情引起的,二人在爭吵的時候無意間提到了妖寒劍失蹤一事使得彼此間的矛盾被激化這才使得兩派出現現在的對立狀態。
而淳于天風和郁無邪則在阻擋他們進入若雪神殿的守衛弟子口中得知魏雪明非常喜歡郭曉淳這個外甥,前天魏雪明在得知郭曉淳失蹤一事后便立刻跑去了輝日神殿,好在當時郭曉淳已經安然無恙的回到了父母身邊,否則他和郭健鵬非打起來不可,當時魏雪明將郭健鵬數落了一番,而郭健鵬則覺得魏雪明這樣做傷了自己的顏面于是便罵魏雪明是“盜劍賊”,雙方就這樣吵了起來,而兩派之間的“戰爭”也就這樣開始了。
晚上牙夙清四人齊聚冰霜閣,他們把白天了解到的情況都說了出來。
“受傷的弟子劍王已經派人問過話了,今天白天我們四人又再次將這件事深入的了解了一下,從了解到的情況上來看這似乎只是他們的家事,不過……”坐在桌旁的牙夙清沒有將話說完。
“不過總覺得哪里不對勁,對不對?”坐在牙夙清對面的云紫痕問道。
“不錯!”牙夙清回答道。
“對呀!郭健鵬和魏雪瑩就這一個兒子,平時定是對他愛護有加,他們沒理由讓郭曉淳獨自一人在龍城中玩耍呀!”半躺在床上的淳于天風立刻起身疑惑道。
“云姐姐,難道郭健鵬他沒有派弟子陪著郭曉淳嗎?”站在窗邊的郁無邪問道。
“前天負責看護郭曉淳的那名弟子由于內急便去小解,待他小解完后郭曉淳就不見了。”云紫痕回答道。
“這就奇怪了,只是小解一會兒郭曉淳就不見了,那以前為何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情呢?”郁無邪疑惑道。
“誒,郁姑娘,伏地夜叉長相奇特,像郭曉淳這樣的小孩子被他們吸引也不足為奇呀,可能那名弟子也沒有想到在他小解之時伏地夜叉們會從郭曉淳身邊經過吧。”牙夙清推測道。
“還是有問題,好奇心每個孩子都有,郭曉淳既然能被伏地夜叉們吸引,那他也自然會被其它奇怪的事物所吸引,那名弟子沒理由考慮不到,我認為這不是巧合。”郁無邪嚴肅的說道。
“咦,郁姑娘好像說得有些道理呀!”坐在床上的淳于天風道。
“看來我們得去找那名弟子問個清楚才行,咦,冰雨清風軒的風鈴為何會突然響得這么急促呢,外面可沒有刮大風呀?”云紫痕突然聽到門外的風鈴急響。
“這是冰火風雷堂的傳信,讓我來感知一下。”淳于天風立刻風行到了冰霜閣外,原來此時郭健鵬和魏雪明正各自帶領著本派的弟子門去了天胤東城區的龍須廣場上準備開戰,天胤圣府的弟子見此情景便立刻傳信給了牙夙清四人。
牙夙清四人在接到傳信后便立刻趕去了龍須廣場,可當他們趕到時雙方已經動手,無奈之下牙夙清等人只能用武力去制止這場決斗。
在經過一番折騰以后牙夙清四人總算是控制住了局面,郭健鵬和魏雪明的兩派弟子停止了打斗在龍須廣場上休息,而牙夙清和云紫痕則將郭健鵬和魏雪明請入了龍須亭中談話。
“郭大哥,魏掌門,你們兩派之間今天為何會如此的不友好呢,難不成還是為了妖寒劍的事情?”云紫痕問道。
“哼,神劍再貴重終究是死物,怎么比的上我日神殿弟子的一條性命!”郭健鵬怒視魏雪明道。
“啊,什么,郭大哥您的意思是說貴派受傷的那名弟子已經……”牙夙清驚訝道。
“哼!”郭健鵬依然怒視著魏雪明。
“怎么可能,我們圣府的神醫已經為這兩名弟子醫治過了,他們雖然都傷得不輕,但也不至于……”云紫痕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呵呵,這就要問問他們若雪神殿用的是何種功法來偷襲我派弟子的了!”郭健鵬冷笑道。
“郭健鵬,要知道可是你們輝日神殿的那名弟子偷襲我派門人在先的,我派還擊有何不可!”魏雪明激動道。
“哼,許昕只是看不慣你盜劍的行為想對你們若雪神殿小懲大誡,沒想到你們盡然如此狠心要了他的性命!我派弟子剛才已經檢驗過他的尸體了,他是被封入體內的一道冰寒劍氣奪取性命的,這道劍氣可在人體內停留數日后破體而出,試問整個天胤龍城中除了‘若雪寒心劍’外有何種武功能做到這一點?”郭健鵬激動道。
“一派胡言!延孝廷是為了給他受傷的兄長報一箭之仇所以才去偷襲許昕的,他這么做僅僅只是想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罷了,他根本就沒有想過要許昕的命,前天晚上天胤圣府的人已經把這件事情問得很清楚,你難道不在場嗎?”魏雪明怒道。
“是啊,許昕受傷當晚圣府神醫已經為他驗過傷了,他根本就沒有受內傷又何來冰寒劍氣侵體呢?我覺得他死得很蹊蹺。”云紫痕覺得事有蹊蹺。
“郭大哥,您可不可以帶我們去看看許昕的尸體呀?”牙夙清問道。
“可以,不過他們若雪神殿必須將延孝廷交出來!”郭健鵬道。
“延孝廷自是要隨我們一起去,不過為了他的人身安全您必須在我們三方面前承諾不傷害他。“牙夙清道。
“哼,我只能保證在這件事未查清楚之前不傷他毫發,倘若許昕真的是他害死的話,那我便會當場了結了他!”郭健鵬道。
“呃,這……不知魏掌門您意下如何?”牙夙清轉身問道。
“好,我絕對相信自己的弟子,這是為他澄清的好機會,就依郭健鵬這一回吧。”魏雪明答應道。
“嗯,好!”牙夙清道,于是眾人一起去了天胤南城區的輝日神殿,在神殿之中牙夙清四人仔細地檢查了一下許昕的尸體,他們發現在許昕破體的傷口處除了殘留著寒冰真氣以外還有一股疾風劍氣的力量久久未能散去。
“奇怪了,疾風劍氣的力量過了這么久卻還聚集不散看來此人的風系劍境在我之上!”淳于天風望著許昕的傷口自言自語道。
“這么說許昕除了被冰寒劍氣侵體之外他還被曾受過疾風劍的傷了。”云紫痕推測道。
“不錯,而且此風系劍境界極高,這讓我想到了一個人。”淳于天風道。
“風系劍?莫非是天胤西城區的天月神殿!”郭健鵬推測道。
“對,而且能使出這一劍的除了他們的掌門柳月朦外我再也想不出第二個人了。”淳于天風回答道。
正在眾人談話之時一股略帶清香的寒風穿入了輝日神殿,朦朧之中一名女子的倩影竟然出現在了神殿之外,她朝著眾人走近,待一切變得清晰后眾人才認出了這名女子,原來趕過來的竟然是天胤圣劍堂的堂主靖仙瓊,她在進入神殿之后并未與眾人交談,只是一味的用自己的意念控制著那股穿入神殿的清香寒風,片刻之后她用手指向神殿內西側的香爐,那股清香寒風便迅速變成一把寒劍墜落了下來。
墜落下的寒劍插入了香爐之中使得爐中散發出來的香氣變得更加的濃郁,而此時一名輝日神殿的弟子則被一條冰晶寒索捆綁在了香爐之上。
“啊,這是香風寒霧劍的冰縛飛弧索,靖堂主,您何故要用此法來對付我派弟子呢?”在看到自己的弟子被綁在香爐上后郭健鵬不禁問道。
“啊,健鵬,他是天月神殿安插在我們輝日派內的奸細,切不可輕饒他!”神殿外的魏雪瑩牽著郭曉淳的手急匆匆的跑了過來。
“什么?”眾人驚訝道。
原來被綁在香爐上的那名弟子便是幾日前照看郭曉淳的那個人,他是天月神殿的掌門柳月朦安插在輝日派內的眼線,前幾日郭曉淳失蹤一事便是柳月朦一手策劃并由他來執行的,其目的是為了挑起輝日派與若雪神殿二者間的爭斗使天月神殿從中漁利,這件事最終被天胤圣劍堂給查出來了,于是靖仙瓊便立刻來到了輝日派將這件事告訴了魏雪瑩并抓住了這名奸細將其示眾。
“哦,原來如此,真相總算大白了,看來我們都上當了呀!”魏雪明恍然大悟道。
“是呀,沒想到丁曜竟然是天月神殿的奸細,他潛伏在輝日派這么多年我竟然一點都沒有察覺到,唉!”郭健鵬嘆道。
“從中漁利?天月神殿這么做對自己有什么好處呢?”牙夙清不禁問道。
“唉,自然是為了靜月林的礦藏了。”郭曉淳身旁的魏雪瑩回答道。
“礦藏?”牙夙清疑惑道。
“是呀,三個月前在龍城附近的靜林村里有村民發現了一處可以開采出玄晶的礦藏,這種玄晶被村民們稱作‘靜月石’,由于玄晶甚難開采所以他們便向龍城這邊求助,天胤劍王在得此消息以后便命令我們龍城三殿派人去開采玄晶,因為開采這種玄晶要用到特有的仙靈法器,而知道這些仙靈法器的使用方法的就只有我們龍城三殿的人了。而天月神殿則一直想獨占礦藏的開采權,所以他們才處心積慮的想出各種詭計來破壞輝日派與若雪神殿間的關系使得靜月石最終落入天月神殿的自己人手里。”魏雪瑩向牙夙清解釋道。
“是這樣呀,那就不難解釋柳月朦為什么會重創許昕了,看來我們得去天月神殿問個明白了。”牙夙清道。
“夙清兄,你且慢行,我還有個問題要問郭大哥。”淳于天風叫住了牙夙清。
“嗯好!”準備離開的牙夙清轉身道。
“天風兄,你有什么問題盡管問,我一定如實回答你。”郭健鵬道。
“許昕平日里與丁曜的關系如何呀?”淳于天風問道。
“他二人雖然算不上是摯友,但也經常交往,關系還是不錯的。”郭健鵬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