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牙夙清四人已經身處戰神殿中,他們與雄唯尊交談了很久,而雄唯尊也漸漸明白了雄列風的死因。
“這么說列風是被人一劍斃命的!”雄唯尊嚴肅的說道。
“不錯,此人的劍術境界極高,雄列風他根本沒有還手的余地!”牙夙清肯定的說道。
“列風的劍法僅次于柳月朦,在動靈仙界中能一劍取其性命的人屈指可數,郁金鵬和千乘雪舞二人雖然劍術超群,但他們的武功卻還沒有達到此種境界,看來是我誤會他們二人了,唉!“雄唯尊嘆氣道。
“劍王,在天府國中能有此等劍術造詣的恐怕只有靳宇軒劍圣和靖仙瓊堂主了。”淳于天風道。
“天風,莫非行兇者并非天府國人?”雄唯尊問道。
“這只是我的推測罷了,我認為此事極有可能是夜雨皇族的人所為!”淳于天風推測道。
“哦,天風你的推測也不無道理,夜雨皇族無時無刻不想著對付我們天府國,這件事也許又是他們的陰謀。”雄唯尊道。
“劍王,天風兄此言差矣,若此事真的是夜雨皇族所為的話,那他們為何會在數日之前魔化神龍挑釁我們天胤龍城讓我們對他們提高警惕呢?再者,夜雨皇族之人所使用的功法均帶有魔性,若這一劍真的為他們所刺,那雄列風死后身上必留有遭魔力重創的痕跡,但天醫們卻并未在雄列風身上發現魔跡,所以行兇者絕對另有其人!”牙夙清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對呀,劍王,上次魔化神龍一事夜雨皇族意在刺激將王城出兵,可他們并未成功,而這次他們若想故技重施的話肯定會讓我們知道這件事是他們干的,但兇手卻是在隱藏身份的情況下秘密行兇,所以這件事不太像是夜雨皇族所為呀!”云紫痕認為牙夙清說的有道理。
“那列風總不可能是被仙國或者冰雪國的人所殺吧!”雄唯尊道。
“也不盡然,雄列風雖與別國之人素無瓜葛,但別國之人此舉若不單只是為了殺他呢?”郁無邪道。
“啊,無邪,難道你認為行兇者另有目的,殺列風只是他計劃的第一步!”雄唯尊急忙說道。
“劍王英明,數日之后仙國大使云清玄將要來訪我們天府國,而他此行的第一站便是我們天胤龍城,期間他會在我們龍城住上一段時間。”郁無邪道。
“無邪妹妹,我爹是要來天府國,他此行是有要事要告訴圣皇陛下的,而他在龍城小住幾日純粹是為了來看我,并非為了公事,這與雄列風之死又有什么聯系呢?”一旁的云紫痕不禁問道。
“姐姐你不要激動,先聽我把話說完。云城主他為人光明磊落,做事情向來都鐵面無私,這是他的優點,但他也會因為這樣而與人結仇,說不定此事便是他在仙國的仇人所為,目的是想設下圈套來陷害他。姐姐,云城主他在仙國中曾與哪些人有過過節呢?”郁無邪問道。
“我爹由于原則性太強在仙國之中的確得罪了不少的人,但……”云紫痕話未說完。
“嗯,有就行了,那你覺得誰與他的過節最深呢?”郁無邪快語言道。
“啊,對,是牙默音,是發生在冰玄武城的那件事情!”云紫痕突然想起了某件事情,此時的她表情嚴肅。
而在這個時候一名天胤圣府的弟子卻進入了戰神殿。
“啟稟劍王,有人仙箭傳書給您!”那名天胤圣府的弟子向雄唯尊稟告道,他將一封信呈遞給了雄唯尊,而雄唯尊則在看完信后頓時變了臉色。
“劍王,是何人傳信給您呢?”牙夙清不禁問道。
“啊,莫非殺害列風的兇手是蒼舒銀月!”雄唯尊驚嘆道。
“劍王,這封信是蒼舒銀月寫給您的嗎?”郁無邪問道。
“還不能確定,信上說云清玄覬覦龍城靜月林的礦藏,意圖從中得利,在得知天月掌門改選的這個消息后他便決定將自己人安插在此位置上,豈料龍城這幾日竟然在舉行掌門大選,這對他的的計劃影響極大,于是他便花重金請來蒼舒銀月為其掃清障礙。殺雄列風是為了阻止掌門大選的順利進行,成功后云清玄便會向我推薦自己的女兒去當天月掌門,使得他能得到部分礦藏的開采權以達到自己的目的!”雄唯尊將信的內容大致的說了一遍。
“啊,劍王,我爹絕對不會這樣做的!”聽完信的內容后云紫痕激動道。
“誒,紫痕,你先不要激動,劍王,您覺得這封信的內容可信嗎?”牙夙清問道。
“這封信的漏洞百出,我當然不會相信,不然我也不會將信的內容念給大家聽的。”雄唯尊表情嚴肅的說道。
“看來是有人想將雄列風的死嫁禍給云城主了!”淳于天風推測道。
“那殺害雄列風的兇手到底是不是蒼舒銀月呢?”郁無邪問道。
“可能性極大,因為此人極精劍術,武功深不可測,而且經常在天府國中屠魔戮仙,列風被其一劍斃命不足為奇,只是指使她這么做的幕后黑手絕對不是云清玄,一定另有其人。”雄唯尊回答道。
“啊,難道這個幕后黑手真的是牙默音!”云紫痕自語道。
“咦,紫痕,你有什么要說的嗎?”雄唯尊問道。
“劍王,您可否聽我講一下九年前的一段往事呢?”云紫痕想將自己回憶到的那段往事說出。
“嗯,紫痕,你但說無妨。”雄唯尊答應道。
“就在九年之前,那時的牙堂主還是仙國冰玄武城的城主,而他的女兒牙默音也在這個時候完全領悟了滅絕三十三天眾神劍的精髓。牙默音有一個愛徒名叫蒼舒云昊,此人盡得其真傳,在仙國之中算得上是一流高手,但他心術不正,仗著自己是牙堂主的徒孫便在仙國之中胡作非為,最終他因殺云霄劍仙一事而被我爹所擒。牙默音在得知蒼舒云昊被擒后便立刻跑來云霄城向我爹求情,她盼望著我爹能夠網開一面,但我爹不但沒有如他所愿反而還在眾人面前數落了她一番。當天她并沒有離開云霄城,而是偷偷地潛入地牢救出了蒼舒云昊,這件事最終被我爹知道了,于是他立刻趕去冰玄武城向牙堂主稟明了此事。牙堂主一怒之下決定親手了結這個不爭氣徒孫的性命,誰知這個時候牙默音已經帶著蒼舒云昊逃到了冰風崖,于是牙堂主和我爹便帶著弟子們奮力追趕,最終在冰風崖的崖頂將二人攔截住,在這退無可退的情況下蒼舒云昊只好選擇用跳崖來結束自己的生命。牙默音因為蒼舒云昊的墜崖身亡痛苦不已,而她與我爹的仇怨也是在這個時候結下的。”云紫痕道出了這段冰城往事。
“姐姐你將這段往事說出,莫非是在懷疑牙默音?”郁無邪問道。
“在仙國之中與我爹結怨最深的就是他,這不得不讓我產生懷疑呀!”云紫痕回答道。
“無邪姑娘、紫痕姑娘,雖然我與我姑姑素未謀面,但我相信此事絕非她所為,你二人也曾聽聞過她的一些事跡,她和云城主一樣,是個光明磊落的人,又怎么會干出如此卑劣之事呢?況且她與云城主結怨九年之久,若要報復云城主的話她早就動手了,為何偏偏要等到這個時候呢?”牙夙清替牙默音辯解道。
“紫痕無邪,夙清說的有道理,此事現在下結論為時尚早,現在我們最重要的是找到蒼舒銀月,這樣才能探明真相找出真兇。夙清,列風死后我有諸多的事情要處理,尋找蒼舒銀月一事我就交給你們四人去辦了,現在天月掌門大選一事要重新規劃,而我堂兄那邊也要我去安撫,分身無暇,就只能靠你們為我分憂了,唉!”雄唯尊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劍王,您放心,我們一定會盡快找到蒼舒銀月查明真相的!”牙夙清向雄唯尊承諾道。
“嗯!”雄唯尊憂郁的點了一下頭。
第二天,離云清玄來龍城的日子就只剩下四天的時間了,雄唯尊撤銷了對千乘雪舞和郁金鵬的禁足令,讓她們各自回到了自己的住所,此時牙夙清等人正在四處尋找著蒼舒銀月的蹤跡,而千乘雪舞也正好在這個時候與他們碰了面。
“咦,牙大哥、云姐姐,你們怎么都在這里呀?”見牙夙清四人同時出現在自己回家的路上千乘雪舞不禁問道。
牙夙清在見到千乘雪舞之后便將昨天的事情告訴了她,在知道雄列風的死與蒼舒銀月有關后千乘雪舞頓時變了臉色。
“牙公子,你們確定雄列風是死于蒼舒銀月的劍下嗎?”千乘雪舞不禁問道。
“這只是我們的推測罷了,是有人想借雄列風的死來引起我們的重視,畢竟他與天胤劍王是叔侄關系,而且又是這次天月掌門的候選人,即使兇手真的是蒼舒銀月,那這件事的幕后操縱者也一定另有其人。”牙夙清回答道。
“那雄列風死的那天晚上他去過什么地方,又接觸過一些什么樣的人呢?”千乘雪舞繼續問道。
“這些事情是天胤圣劍堂的人負責調查的,我們昨晚已經去問過他們了,雄列風性格孤僻而且嗜酒如命,出事當晚他和平常一樣,在香薰樓中一人獨飲至深夜后便回客房休息去了,期間并沒有外出也沒有接觸過其他人,不過以行兇者的能力若是他想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取一個人的性命絕非難事,所以圣劍堂所獲得的這些細節線索對我們查明真相并沒有太大的幫助。”淳于天風向千乘雪舞解釋道。
“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找到蒼舒銀月,只有她才能給我們一個滿意的答案。”郁無邪道。
“可惜我們四人分頭尋找耗時一天有余但卻還是一無所獲,只能在此處會和了,唉!”云紫痕嘆氣道。
“牙公子,你能否將那封仙箭傳書讓我過目一下呢?”千乘雪舞道。
“嗯,好!”于是牙夙清便將那封仙箭傳書遞給了千乘雪舞。
“啊,這是他的字跡!”千乘雪舞在看完信后驚訝道。
“千乘姑娘,莫非你認識這個寫信的人?”牙夙清問道。
“哦,我不認識他,只是初看這封信時覺得上面的字跡與我已故的一位朋友的字跡很相近,但若細細看來還是能找到諸多不同之處的,我們還是談談這封信的內容能為我們提供哪些線索吧。”千乘雪舞立即轉移話題道。
“原來如此,千乘姑娘,那你在信中找到了哪些線索呢?”牙夙清接著問道。
“牙公子,從信的內容上看你覺不覺得此事也有可能是柳月朦所為呢?”千乘雪舞提到了柳月朦。
“千乘姑娘,柳月朦的武功雖高但她卻還沒有能力將雄列風一劍斃命,兇手絕對不可能是她。”淳于天風很肯定的說道。
“行兇者絕對不是她,但幕后黑手就說不定了,天胤劍王將她逐出龍城,害得她被罰守陵,她因此對天胤劍王懷恨在心,為了泄憤她讓蒼舒銀月殺了天胤劍王的侄子也不是沒有可能的。”千乘雪舞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聽千乘姑娘你這么說也有些道理,如果此事真的與柳月朦有關的話那我們豈不是又要去趟柳岸風陵。”郁無邪道。
“為了查清真相我們也只能這么做了,天風兄,紫痕姑娘,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動身吧。”牙夙清提議道。
“啊,這么快!”千乘雪舞道。
“千乘姑娘,你能否與我們同行呢?”牙夙清問道。
“牙公子,掌門大選在即,我必須留在龍城中,所以……”千乘雪舞話未說完。
“對,我差點忘記了掌門大選一事,千乘姑娘,那我們就告辭了。”牙夙清道。
“嗯,牙公子你們保重!”千乘雪舞點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