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渾噩噩的挨到下班,林西機械的收拾著東西,末了,卻是直接跑到管云飛的辦公室,把他扯了出來。
管云飛欲言又止,他的人緣不錯,私底下的小道消息聽得不少,八卦是人的天性,當事人遮遮掩掩,反而更激起了別人探究的欲望,不過一個下午,該知道的人都知道了。
“不許說。”林西拽著管云飛踏進電梯,見他那同情又心疼的神色,忍不住沖他低吼了一句。被算計背叛的人是她,是她有眼無珠,她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猶其是管云飛。
“好,不說。”管云飛咽下快到嘴邊的話,從善如流。
“陪我。”林西悶悶的開口,她不想一個人呆著。
“好。你想去哪里我都陪著你。”管云飛答,沒有絲毫猶豫。
不過,半個小時后,他就狠狠后悔了。
“不是胃不好,為什么來這里?”覷著閃閃爍爍的霓虹燈,管云飛氣弱無比的開口。
“我心情不好。”看著管云飛露出想逃的神色,林西無賴的搬出某人半個小時的承諾,“你答應過的,我去哪你都陪我。”
被林西拖進那熱鬧無比的酒吧中,管云飛無奈將抗議咽回喉中。傷心的女人有權利任性,他投降,舍命陪君子。
林西并沒有去尋什么僻靜的位置,兩個人就在吧臺坐著,佐著調酒師帥氣無比的動作,灌著色彩斑斕的酒水。
沒幾分鐘,管云飛就開始發愁了,某個女人壓根把酒水當茶水,不要命的一杯接著一杯,曉得他屬一杯倒型,也沒勉強他,畢竟,他還肩負著送她回家的重任。
眼見著調酒師略帶點驚訝欽佩的送上又一杯與之前完全不同的酒水,管云飛按下了林西的手,“林西,別再喝了。”
“我沒事。”身子被管云飛擁進懷中,林西沒有推開,只閉上了眼,將心痛掩進了他的懷中,“我沒事,真的。”
“既然沒事那就更別喝了。”管云飛不帶任何綺思的擁緊了懷中的人,心微微疼痛起來,從小到大她就是這個死脾氣,受了傷也不肯承認,總想要把自己武裝得無比堅強。他很想告訴她,不要這般的逞強,偶爾的依賴他人,不會讓她迷失自己。
“我難得有想喝酒的心情哎,干嘛這么推三阻四的,你是不是兄弟啊?”林西的抗議模模糊糊的從管云飛的胸腔透出來,緊接著,她力大無比的推開了阻撓她的人,抓起面前的澄凈的酒水,一飲而盡,豪邁無比。
管云飛難得的想要呻吟了,撐穩身子咕噥一句,“咱倆本來就不是兄弟。”
“是嗎?”林西瞇起眼,湊近的臉都快要抵上管云飛的鼻子,管云飛一下子紅了臉,推開她,心跳不爭氣的紊亂了起來。
“我錯了。”他慌亂的推開林西,不停的在心中默念,四海之內皆兄弟。
“這還差不多。”某個展露大姐頭氣勢的女人滿意了,轉回頭去,眼巴巴的等著調酒師繼續換花樣。
這樣一杯接著一杯,就算林西酒量再好,也很快就醉了。她雙眼迷離的盯著管云飛,嘴巴卻是一刻也不肯停歇,管云飛勸了半天,她抓著酒杯就是不肯松手,也不愿隨他離開,只一個勁的嚷著繼續。
管云飛幾乎要哀嚎了,正愁眉苦臉間,忽然就感覺到了一股很熟悉的冰冷視線,冷得他渾身一個哆嗦,忙不迭的轉過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