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那一刻,我才真真切切的體會到什么叫做:允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我想,作為堂堂一個商業帝國總裁,秦漠寒真的有足夠可以驕傲的資本,否則他不會如此堂而皇之的拿著不平等條約公然侵占我所剩無幾的領土。】
“少爺,少奶奶……”
莊園門口,潘姨率眾下人站在門口恭恭敬敬的請安。
秦漠寒微微頷首,而另一個人,則抓著手機疾風驟雨的從他們身旁晃過。
“你說什么?時裝表演?高云飛的?啊,你等我幾分鐘。”說罷,急忙掛斷電話,迅速的將鞋子甩飛休閑鞋,蹬蹬的跑上樓。
“嘭”的一聲,房門準確無誤的關上。
下人們望著那倏然緊閉的臥室,在看看落在秦漠寒手中的休閑鞋,驚的面面相覷,身子顫抖。
秦漠寒面無表情的看著手中透著汗味的鞋子,嘴角不動聲色的抽搐了下,一雙黑眸沉了沉。
將手中的鞋子扔到地上,秦漠寒冷冽道:“讓秦文五分鐘之內趕回這里。”說罷,脫去鞋子,換上拖鞋,舉止優雅的走入房間。
下人門齊齊擦了把汗,紛紛汗顏。
少爺與少奶奶,一個天上,一個地下,真不能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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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文一直覺得自己是夫妻二人的出氣筒。
就比如現在,當他闖了十幾個紅燈,馬不停蹄的趕到這里后,總裁就交給他一張紙條,冷聲吩咐他:把這個東西交給隔壁房間的女人。
得,從他那冰冷的神色中,他終于艱難的分析出,總裁與少奶奶,開始冷戰!
懷揣著總裁的親筆書信,秦文無奈的站在舒嫚的臥室門口,雙手不自覺的撫上自己的面頰,俊臉倏地不自在起來。
捏在他手上的,可是一份不平等條約啊,他可沒忘記上次被扇的兩個耳光……
總裁不能惹,少奶奶也不是省油的燈。
深吸一口氣,秦文抱著復雜的心情敲了臥室的門。
“……”
沒有回話,但卻依稀聽得清舒嫚近乎雀躍的心。
秦文無奈,幽幽的嘆了口氣后,順手將門打開。
剛掛上電話的舒嫚漫不經心的掃了一眼秦文,水眸不著痕跡的閃過一抹厭惡。
秦文默默的將怨念咽下去,伸手將紙條遞給她。
“這是總裁讓我交給你的……”聲音不卑不亢卻帶著些許復雜。
舒嫚沉默著接過紙條,冷眼瞥了幾眼,嘴角倏地發出冷笑。
“你們總裁可真是唯我獨尊,難道允許他在新婚之夜約會舊情人就不允許我和老朋友見面嗎?”說罷,順手將紙條丟盡了垃圾桶。
見她如此不通情理,秦文原先微弱的氣勢不自覺的加大了些許,握緊拳頭,他恨恨的說道:“少奶奶,所謂和老朋友見面這樣的話的真假度,你我都心知肚明。何況,總裁心中愛誰,我想在你嫁入秦氏之前應該也清楚,若不是你太急于握緊豪門媳婦這張王牌,你又豈會不顧一切的跳進來?”
秦文邊說著,邊朝舒嫚靠近,每一步都帶著逼人的寒氣,好似有天大的怒火要發泄般。
舒嫚挺直著身子靠在墻上,靜靜的等待著秦文發泄完。
等他數落完,她方抬起頭,沒有多余的話語,她只是指著門口,嘲諷的對他笑了笑。
秦文一愣,嘴角不自在的抽搐了下,而后便轉身徑直摔門出去。
門被大力關上的那一刻,那挺直的身子再次順著墻壁滑落了下來。撐著腦袋,雙眸亦不自覺的暗淡下來。
“我現在想跳出去,可是,你們給我機會了嗎?”她哀傷的望著門扉,落寞的苦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