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次見徐安然,賈云飛不過覺得這個黑條紋女人有趣好看,不過是他眾多玩弄對象的候選人選。
在餐廳的示好以為自己會手到擒來,卻沒想到對方竟然會無比強硬,和別的女孩完全不同。如果那個時候自己收手,知難而退,一切都不同了。
她哪里是個普通女人,她就是希臘傳說中的美狄亞,嗜血的魔女。
徐安然也饒有興趣地回望著賈云飛,他眼中的傷痛與畏懼,正一層一層地凝結。
“你到底想怎么樣?是,沒錯,那份文件是我簽署的,我現在一無所有了,你應該滿意了吧?放了我吧,別說全世界,就是本區有多少有權有勢的男人玩弄黑條紋女人?你要不要一個名單?你不是想成為正義使者嗎?你去收拾他們啊?為什么,為什么總是抓住我不放?”幾乎是哀求的語氣,那男人眉毛眼睛都因為扭曲的情緒彎曲成一團,他也不知道多久沒有洗澡洗漱了,那一句句話竟然都透著一股一股的惡臭。
佛手堵著自己的鼻子,徐安然冷笑了一聲,也不顧賈云飛渾身散發的難聞氣息。反手就是一個巴掌,“我以為我對你的懲罰至少能喚起你的良心,看來,你還是不懂,不懂那些被你毀掉女孩子的痛!”
“賤人!”林鳳被變成了一頭激怒的獅子,自己深愛的老公就在她面前被掌摑,而且老公竟然無動于衷,任由打罵!無奈被安晴輕易地控制著,她徒有怒氣卻無能為力!
正在這時,玄關門口又魚貫而入幾個警察,他們二話不說推開眾人,徑直來到賈云飛面前,出示相關證件和逮捕證,厲聲道:“你就是賈云飛吧?很好,我們是本區公安,因為你涉嫌奸污罪,以權謀私罪,虐待女性等多重罪,現在正式逮捕你!”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在場的人為之一驚,只有徐安然和安晴泰然處之,眼眸流轉。
走路跌跌撞撞的林鳳抓住警察,警察已經駕輕就熟地拷上了手銬。“警察同志,是不是有什么誤會?之前不是說我老公是涉嫌,沒有物證,才允許我保釋的嗎?”
是呀,林鳳可以費了很多人力財力,疏通多番關系才……怎么會?
警察不耐煩地推開眼前這位有點精神失常的女人,“之前只是人證,沒有物證,現在有了物證,鐵打實的指證!有什么疑問,自己找律師來警察院和法院了解吧!”
賈云飛幾乎是被拖著帶走的,他的眼神里寫滿了不甘和痛苦,嘴中不停地叨念著:“徐安然!徐安然!你非要趕盡殺絕嗎?非要嗎?”
接二連三的變故將林鳳徹底摧毀了,癱坐在地上的她不停搖晃著腦袋,眼中的慌亂和迷茫無限漫開,突然想抓住什么,“澄澄,王媽!王媽!你快去學校接小少爺,快去呀!”
一直躲在廚房觀望的王媽沒想到女主人會突然喚她,“哎,好好,我馬上去。”
一步步走到林鳳面前,居高臨下地俯視著林鳳,“你以為我會對你們的兒子下手?你想太多了,我還沒有你們兩夫妻那么心狠手辣!”
“哼,小賤人!你別高興的太早!大不了魚死網破!”
有點佩服這個女人了,事到如今還顧及著那點尊嚴,“魚死網破?你和賈云飛這兩條肥魚離死不遠了,而我這張大網卻依然堅固耐用!”
“你不得好死!”
“啪”一個巴掌,“這是你之前賞給我的,我現在還給你!”
“啪!”又一個巴掌,“這個巴掌是罰你癡,明明知道老公有問題還放縱,自欺欺人,養虎為患!”
“啪”再一個巴掌,“這個巴掌是罰你傻,出事后不知道適可而止,夾起尾巴做人,反而是處處樹敵,自掘墳墓!”
“啪”最有力的一個巴掌,“這個巴掌是罰你蠢,三番五次找我麻煩,惹不該惹的人?本姑娘本來看在你們未成年人的兒子面上,暫且放你們一碼,是你,葬送了你們全家!”
激動的語言,一聲大過一聲的巴掌聲,打得林鳳幾乎呆滯,來不及回應。
徐安然甩了甩吃痛的手腕,調整一下呼吸,“沒錯,物證是我提供的,我從一開始就有,只是想保護那些女孩沒有公開,不過……”徐安然目光一轉,帶著狠絕和殺氣,“是你逼得我出手,誰讓你差點毀掉一個天才的手!”
慢條斯理地抓起自己的羽絨服,徐安然轉頭低聲順道:“我給你們一天時間,快點搬走,這套房我會立即出售。”
林鳳咽了咽口中的鮮血,朝著徐安然和安晴的背影吼道:“你以為這樣就完了嗎?我不會放過你,徐安然,我這一輩子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走在寬敞的大街上,徐安然走了許久才放松下來,差點暈過去。
眼疾手快的安晴扶著她,嘆嘆氣,“我就看你能撐多久,明明高燒未退,還費這勞什子干嘛?這一對狗男女我一個人就應付了!”
搖著頭,徐安然深深呼吸,心跳還是很急促,“你不懂,我非要看著他們絕望不可!”
帶著美玲的恨,帶著允皓的仇,她今天必須親自下場來個了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