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住主教的手,徐安然還是有點緊張,他的眼神太深邃,幾乎可以將人吸入那洞悉一切的命盤,這位老者的目光和雙手太有魔性了,徐安然的內心仿佛被什么擊中一樣,眼神開始不安起來,他是有特異功能嗎?能窺探出我的內心世界嗎?
額頭微微出汗之余,盧卡主教放開了徐安然的手,沒有理會躲在徐安然身后的安安和安晴,反而是和崔云博說說笑笑著走開了。
急促的呼吸聲才漸漸地恢復平靜,徐安然如同經歷了一場法事一般,只覺得心里發毛。
“敏姐,這個主教不簡單啊。”摸了一下珍珠耳環,徐安然低聲說著。
抿了一口咖啡的敏姐嘆嘆氣,“廢話,你以為宗教領袖是那么好當的嗎?他一人之言可以挑起多大的事端,九年前的教訓還不夠嗎?所以,你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沒有把握的事情不要做。”
“明白了。”徐安然關掉耳麥,總算是踏入了這座別有一番風味的私人別墅。
整個別墅無論是裝修風格還是擺設,都透著宗教的元素,不管是舒緩的音樂和淡淡的熏香,都可以讓人身心愉悅舒坦。別墅很大,客廳里已經聚集了很多人,大家都輕聲地說話,小心翼翼地圍繞在盧卡主教旁邊,如同是一群兒女陪伴在老父親一般溫馨和諧。
安晴有點不自在了,小聲地對徐安然說道:“我這種常年混跡酒吧夜店的,實在受不了如此嚴肅高端的氣氛,我在后院去抽抽煙。”
徐安然點點頭,將安安交給她,“看好安安,你和安安好好玩。”
等待二人出去后,徐安然才脫掉外套,將衣服遞給了保姆,眼神打量著恭順到幾乎有點呆滯的保姆,“你好,我有點口渴了,我能喝點咖啡嗎?”
穿著黑色標準保姆服的保姆點了點頭,依然沒有答話,很快就送來了咖啡。
“謝謝。”徐安然接過咖啡,不忘繼續詢問,“這位阿姨,我總覺得和你有眼緣,請問我們在哪里見過面嗎?”
對方誘惑地搖著頭,便快步走開了。
“別問了,這里的傭人都是殘疾人,那位阿姨是啞巴。”一個熟悉的聲音,和一個熟悉的身影。
申敏兒今天穿得是一件大紅色的緊身洋裙,將她婀娜的身姿凸顯的越發有韻味,南瓜系的口紅配上她那一頭野蠻生長的波浪長發,熟女無疑。
申敏兒真的是無論在任何的場所都是別人的焦點。
她也來了,也對,申敏兒的身份一直都是謎,她的背景她的能力,一直都是拔尖兒。
“不好奇我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申敏兒挑眉。
搖著頭,“為什么這里的傭人都是殘疾人?”
申敏兒輕輕地搖動著手上的高腳杯,“這是盧卡的一個善行,收留這些無辜的可憐人,既可以彰顯他的善良,又能讓一群人對他死心塌地的服務,且嘴嚴。”
“什么時候的事情?”
申敏兒瞄了一眼徐安然,這個女人不笨,能敏銳地抓到問題所在,“好巧不巧,九年前。”
盧卡主教果然有問題,他到底在隱藏著什么?思考片刻后,輕聲說:“我去四周逛逛,一會兒見機行事。”
申敏兒沒說話,撩了撩頭發,徑直朝著人群中走去,不時和旁人點頭寒暄幾句。
放下咖啡杯子,徐安然開始打量著這間諾大的別墅。負一樓是廚房和儲物室,以及傭人們的起居室,一樓是客廳和餐廳,后院是一個巨大的花園,二樓是客房,三樓是主教的房間和書房,四樓便是陽臺。
“這簡直是穿越到了唐頓莊園嘛。”徐安然自言自語。
敏姐笑了笑,“盧卡在全世界都有房產,這里算是他的老窩,已經是非常樸實了。你重點去盧卡的書房,看能不能進去。”
“好。”徐安然打量四周,大家都有條不紊地忙前忙后,沒有人注意到她。她悄悄地到了二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