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悔,你瞧,那就是那個笨人的趙夫人。”幻蘭抬手指了指矮山下的趙靈兒,嬌笑一聲道,“美是美的極致,不過面相薄氣得很,哪里比得上咱們公主?”
秦無悔皺了皺眉:“幻蘭,你沒有看清楚嗎?那個女子不是凡人。”
幻蘭微微一笑:“我怎么會看不出?趙靈兒她恐怕,是女媧的后裔。”
秦無悔點頭:“好了,我們的職責只要保護好秦國就可以了,其他的,與我們無關(guān)。”
幻蘭斜睨著秦無悔:“你不要這么冷淡嘛,好歹你也是圣女哎。”
秦無悔仍舊淡淡的:“我是秦國的圣女,只效命于秦國。”
幻蘭嘆了口氣,搖身化作銀狐:“好吧好吧,咱們先分頭去幫公主的忙。該死的姬逍遙,有公主就好了嘛,還找什么趙靈兒?不過,既然是公主甘愿要找,我們也只好出份力了。”
說著,朝山下的趙靈兒和阿奴猛沖了過去。
山下,阿奴正拉著趙靈兒四處張望。衛(wèi)國的景色真是美不勝收,叫人看得眼花繚亂。
趙靈兒看著笑得合不攏嘴的阿奴,也掩口微笑。
阿奴如今不過是個十四歲的小丫頭,命運不濟跟錯了主子,跟著她嫁進宮來。宮中規(guī)矩禮儀繁雜,束縛了阿奴玩鬧的心性,逼得阿奴不得不在宮中裝出小大人的樣子來保護趙靈兒、保護自己。
可是,阿奴的心里,究竟有多苦呢?
趙靈兒愛憐的握緊了阿奴的手。
突然,一陣利風從身后刮來,趙靈兒警惕的將阿奴拉到身后。
一只銀狐,
雪白的銀狐。
“嘩!”阿奴看得眼睛直冒光,“是神獸!?”
趙靈兒臉色一暗:“它搶走了土靈珠,阿奴,我們追!”
“哦!”
“公主!”金光一閃,秦無悔的身形快的連姬逍遙也沒有看清。
秦月如停下腳步,欣喜的拉住秦無悔的手:“你怎么來了?”
秦無悔躬身一揖:“大王,公主,請跟屬下來吧。”
話音剛落便飛身而去,看得姬逍遙瞠目結(jié)舌。
“走啦呆瓜!”秦月如道,“想必無悔是找到靈兒了。”
“真的?”
“因該不會錯。”
“好,我們跟上去。”
“喂,別跑~~~!把土靈珠還給我們!”
“無悔!找到靈兒了是嗎?”
“別……別跑……”
“無悔~~~找到了是嗎?告訴我嘛!”
雙方同時站住,八目對望,外加一對狐貍偷笑的瞇瞇眼,和一雙冰冷雪亮的水眸。
“靈……靈兒!”姬逍遙臉上驚喜萬分。
“……逍遙哥哥……”趙靈兒先是一喜,繼而臉色驟變,“逍遙哥哥,月如姐姐,你們怎么會……怎么能……!”
“靈兒!”姬逍遙搶上一步,握住趙靈兒的肩,“你去哪兒了?你知道我有多擔心你嗎?”
趙靈兒娥眉輕蹙:“逍遙哥哥,你不該來的。”
姬逍遙訝異的眨眨眼:“靈兒?”
趙靈兒嘆氣道:“逍遙哥哥,你是王上,因該鎮(zhèn)守于宮中,你這樣跑出宮來,一定會引起非議的。”
那還不都是為了你?
姬逍遙皺眉,但口氣仍然柔緩:“好,是我沒有考慮周全。靈兒,我們這就回去。”
“不,”趙靈兒堅決地正視姬逍遙,“我不能回去。逍遙哥哥,靈兒實在有不能說出口的苦衷,請你諒解。”
姬逍遙驚怔,不能說出口的苦衷?拜托,她是他的夫人,有什么大不了的苦衷不能跟他說?
“靈兒,逍遙從宮中出來,一直找你。你有說不出來的苦衷,可是你有想過逍遙的感受嗎?”一直悶聲不響的秦月如終于忍不住開口了。
“月如姐姐……”趙靈兒望住秦月如。
秦月如撅了撅嘴:“既然靈兒你執(zhí)意不肯回宮,那我們誰也不好勉強,不過,我們算是一家人,對不對?”
趙靈兒連忙低頭:“月如姐姐說哪里話,靈兒惶恐。”
秦月如道:“那也就是說,我們是一家人嘍。那好,既然如此,咱們就該同甘共苦,你不回去,我和逍遙也不回去。”
“……!”趙靈兒、阿奴、幻蘭,甚至連姬逍遙都瞪大了眼睛。只有秦無悔仍舊是淡淡的,沒有任何多余的表情。
秦月如扮了個鬼臉:“那就這么說定嘍,靈兒,不管你有什么苦衷,我和逍遙一定會鼎力支持的!……喂,你說句話啊。”說著朝姬逍遙努了努嘴。
“哦,”姬逍遙這才回過神來,鄭重道,“靈兒,反正宮中的事我已經(jīng)交給了拜月,他的能力我很放心。而對我來說,目前最重要的是你的事,不管你有什么難處,我都會幫你解決的。”
說得好!
秦月如暗贊。
趙靈兒猶豫片刻,終于微笑起來:“好,就聽逍遙哥哥的。”
“切,什么叫就聽逍遙哥哥的?靈兒,主意一開始可是我出的哦!”秦月如親密的攬住了趙靈兒的肩膀。
“喂,惡女,聽我的哪里不對?你可不要教壞靈兒。”姬逍遙不滿的抗議。
幻蘭和秦無悔對視一眼,心中都松了口氣。
阿奴站在一旁,狐疑的看看秦月如又看看姬逍遙,不知是該慶幸還是該難過。
反正,不管怎么樣都好,總之他們?nèi)齻€人站到一起了,像一家人一樣,這,就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