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秦月如正手握皮鞭,和佑文背對而站,警惕這四面八方,因為剛才那個聲音,實在恐怖之極。
秦月如高聲道:“我們是來蓬萊拜見天狐大人的,并非誤闖,沿途摘了您的仙桃實在抱歉,請您見諒!”
好半天,沒有任何響動。
佑文大著膽子道:“姐姐,應該沒事了,咱們走吧?”
秦月如道:“走。”
“哼!偷摘了還想一走了之?罪加一等!速速受死!”
空中一個炸雷,一個執(zhí)巨劍的、貍貓模樣的東西兇狠的攔住她們的去路。
佑文一聲驚叫,哆嗦著藏到了秦月如背后。
秦月如一驚,連忙揪緊皮鞭,護住佑文。
“我叫獴,鎮(zhèn)守這片桃園。”那只“貍貓”看著佑文瞇了瞇眼,甚至還舔了一下嘴唇。
秦月如不卑不亢道:“我們已經(jīng)道過歉了。”
獴冷笑:“吃了我的仙桃,道個歉就算完,豈不是太便宜了你們?”
秦月如心中一虛:“那你想怎么樣?”
獴雙目放光:“你身后的那條蛇看起來很好吃,如果你肯把她給我……”
“做夢!”秦月如杏眼一瞪,決定先發(fā)制人,皮鞭狠狠地一甩纏上了獴的脖子,手上一緊道,“放我們過去,我便不殺你。”
“人類,你太囂張了!”獴輕蔑的看著秦月如,只一用力,皮鞭就斷成了兩截。
秦月如大驚失色,后退幾步,咬咬牙,抽出了原本纏在腰間以防萬一的軟鞭,毫不留情的向獴甩了過去。
“吼——!”本來毫不在意的獴這次竟然慘烈的嘶吼起來。
佑文大喜過望的探出頭來:“姐姐,那鞭子……!”
秦月如看著軟鞭周圍圍繞的火焰:“這是……寒星的鞭子……”
“沈、寒、星?!”獴捂著眼睛直起身子。
秦月如警覺的抻緊軟鞭:“怎么樣?”
獴突然恭敬的跪下:“請您過去吧,剛才小的多有得罪。”
“哎哎哎哎?!”佑文大著膽子跳出來。
秦月如也疑惑萬分的看著獴:“這是怎么回事兒?”
獴的身形漸漸隱去,消失不見。
天高地闊,蒼穹晴朗,蔚藍的天、淡渺的云,遍地野草隨風飛舞。
秦月如收起軟鞭,對于沈寒星消失的事情,她越來越疑惑。
佑文見獴消失,又天不怕地不怕起來:“姐姐,多摘幾個,路上吃。”
話說回到帳子的秦無悔沒有見到幻蘭,心中頓時一驚:這個小丫頭,想去找死么?!
思來想去,秦無悔覺得就算幻蘭偷了水靈珠,天狐也不至于對她降罪太狠。
事態(tài)緊急,最后她決定還是先救這群微小的人類。
來到一片干旱已久的土地,秦無悔仰頭看了看天,緩緩閉上眼睛,雙手合十,用一種空靈的不屬于人世的聲音道:“四方土地聽我號令,五谷辰時播種、巳時出苗、午時成葉、未時豐收,天降大雨、助我法力。”
話音未落,空中便降下了豆大的雨滴,伴隨著滾滾的雷聲從天而降;原本龜裂的地里鉆出嫩芽,迎著清澈的雨滴,奮力的生長。
秦無悔點了點頭,她沒有下結(jié)界,雨滴打濕了她精致的衣裙。
“圣女。”身后,姬逍遙把御用的斗笠戴在了秦無悔頭上。
秦無悔回頭看了看姬逍遙,沒有開口,淡淡的卸下斗笠還給姬逍遙,走進雨中。
這一次,姬逍遙驚奇的發(fā)現(xiàn),雨點在秦無悔周圍一尺的范圍外濺起了水花,沒有一滴打到秦無悔身上。
蓬萊島上,幻蘭皺了皺眉:“這什么倒霉結(jié)界?每次回來都變,我又得費勁破了這個結(jié)界了……”
“喂,你是誰?沒見過你啊!”
身后是一個清甜的聲音,幻蘭回頭,只見眼前的姑娘看起來和她差不多大小,削肩細腰、俊眼修眉、腮凝新荔,身著一件暗紫色的長紗軟袍,非同一般。
“你又是誰?”幻蘭頗有興致的打量著面前的紫衣少女。
少女甩了甩酒紅色的長發(fā):“我叫幽蘭。”
“幽、幽、幽、蘭——?!”幻蘭心中一堵,脫口道,“你就不能不叫‘蘭’?”
幽蘭冷笑:“那我該叫什么?”
幻蘭敲敲頭:“若啊、露啊、蝶啊,其他女孩兒的名兒隨你叫什么,就是別叫‘蘭’!”
幽蘭嗤之以鼻:“好沒道理!我憑什么聽你的?”
幻蘭一挺胸脯:“就得聽我的!因為我就叫‘蘭’!因為我幻蘭是靈狐族未來的少主!”
幽蘭的表情變了變,又笑起來:“我從來就沒聽說過有你這么一號人。”
幻蘭氣得瞪大了眼睛:“你又是哪根蔥哪顆蒜?!蓬萊島也是你一個魔界人敢來的地方!”
幽蘭道:“不才,正是天狐姐姐請我來的。”
幻蘭翻了個巨大的白眼,以至于她翻完了覺得頭暈目眩。
天狐姐姐?
她沒聽錯吧?
就連她幻蘭也畢恭畢敬的尊稱“天狐大人”啊!
這個魔界來的小丫頭居然叫“天狐姐姐”?!
幽蘭看著幻蘭的樣子,撲哧一聲笑出來:“你不信的話就跟我去見天狐姐姐啊。”
“去!當然去!”幻蘭恨恨的咬了咬牙,“你不去我也要去問個清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