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陽光透過半開啟的窗戶,暖暖地照射進(jìn)房間內(nèi),大雨早已停歇了,今日的天氣似乎不錯,雨過天
晴,屋檐上還滴著一些雨滴。
整個茗喜苑都很清爽的感覺。
慕君有些不適地睜開眼睛,周圍靜悄悄的,什么人都沒有,全身都沒什么力氣,卻還是讓自己坐起身來。
回想起昨天發(fā)生的事情,似乎是淋雨然后暈過去了,后來呢?
沒事了。
慕君猛地一驚,就是這句話,昨晚一直縈繞在她的耳邊,徘徊在腦海中,記得那個時候感覺全身都難受,迷
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看到的居然是龍君燁。
對,是龍君燁,但卻又不像是龍君燁,因為龍君燁怎么可能會有那么柔和的眼神,還有說著“沒事了”的那
種口吻,不會的,不會是他的。
對于自己,他不可能會是溫柔的,但是……
“吱呀~”房門被推開的聲音,慕君的背一瞬間僵直了一下
“夫人醒了啊……”
原來是淺兒啊,莫名地松了一口氣,淺兒將手中端著的膳食放至桌上之后行至床邊坐下
“今日感覺可好些了?”
“嗯,謝謝。”
“夫人該謝的不是淺兒而是將軍喔。”
“這話怎講?”
“因為啊,昨晚夫人發(fā)高燒,將軍可是守了一整夜呢,這不,方才宮里的劉公公來傳皇上口諭說是要將軍進(jìn)
宮去,他這才離開的呢!”
慕君一怔,他,守了她一整夜?這么說來,昨晚溫柔得莫名其妙的那人,的確是他?可是,怎么可能呢?!
“少爺已經(jīng)跟將軍說清楚了,講明昨天的事情與夫人無關(guān)。”
那么他就是因為冤枉了她所以才良心不安咯?!不過慕君倒是沒想到龍奕恩那小子居然會自己講出事實來,
還以為他會幸災(zāi)樂禍呢!
“夫人定是餓了吧?先吃些東西吧!”
淺兒端來準(zhǔn)備好的膳食,是粥。
“夫人現(xiàn)在身子還是虛弱著,剛剛退燒,所以還是先喝些粥的好,這是淺兒親手做的雞肉粥,不知道合不合
夫人的口味。”
慕君接過碗,嘗了一口,沒有雞肉的腥味,雞肉的香味完全融入米粥之中,她不得不承認(rèn)這淺兒真當(dāng)是有一
手好手藝。
又或者是才女所以學(xué)什么都容易吧!
“很好吃。”
“夫人喜歡就好,小心點。”
慕君手一顫,不小心灑出來一些,灑在手上,還好這粥是溫溫的,否則定會燙紅了手背,淺兒連忙拿出手絹
幫慕君擦拭。
“沒事吧?”
慕君笑著搖搖頭
“不礙事的,謝謝啊。”
淺兒溫和地笑了起來
“夫人往后可千萬別總是跟淺兒說謝謝了,聽上去怪怪的,淺兒只是將軍府的丫頭而已,哪有主子總是跟丫
頭說謝謝的啊!”
慕君搖搖頭
“你可不是什么丫頭啊!這手絹好精致啊,是你自己做的?”
看著手絹上繡著淡紫色的風(fēng)信子,慕君忽然想起好像龍奕恩的每件衣衫的衣袖處都是繡有風(fēng)信子的,難道都
是淺兒繡的?
繡工也是一等一的好!
“嗯,平日里閑著無事可做,便隨意繡著,不好夫人別見笑。”
“怎么會呢,很好看呢!”
尤其是風(fēng)信子旁邊還繡著兩個娟秀的字:淺兒。
“其實少爺也不是有意要與夫人作對的,少爺之所以會這般調(diào)皮,只因以前柔夫人待少爺太過疏遠(yuǎn)了,其實
少爺很愛柔夫人的,但柔夫人卻并不怎么待見少爺。”
慕君一愣,倒是沒料到會是這樣的,不是說那寧柔的溫柔嫻淑的么,怎地會連自己的兒子都不待見的啊!
“大家都在說寧柔是我害死的,你怎地還要與我說關(guān)于寧柔的事情,你難道不覺得她是我害死的么?”
淺兒毫不猶豫地?fù)u搖頭
“淺兒并不這么認(rèn)為,總是覺得這件事似乎有些蹊蹺,雖然那日是在夫人房中搜出了兇器,但是難保不會有
人栽贓嫁禍,當(dāng)時淺兒見夫人的表情,不像是殺了人的樣子,而且他么說要搜茗喜苑的時候,夫人也并未阻攔,
反而很不但心的樣子,直到搜出兇器,才呆愣住了。”
這些慕君倒是不清楚,念喜的記憶還是斷斷續(xù)續(xù)的,并未回憶起那日所發(fā)生的事情,所以自己也不清楚究竟
這念喜殺人沒有。
不過心里倒是一直有一個想法,就是這件事必定不簡單,所有人都一口咬定了這念喜心狠手辣,但是昨晚出
現(xiàn)在夢境中的那些場景,那個笑得一臉純真的女子,怎么看都不會是心狠手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