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蔓跨步進來,臉上帶著一絲警惕,用手電筒照了一圈,屋子里擺放了簡單的生活家具,都是原生態的,伸手摸了一下,上面積攢了一層厚厚的灰。
看起來已經很久沒有生活過的跡象。
可是……手電的光打到地板上,從門口的地方明顯有腳印,除了自己的還有幾對大小不一的腳印,她仔細看了看,其中有好幾對都是同一個型號,連齒印都如出一轍,看來應該是同一個人留下的,來來回回幾對。
還有幾對偏小的鞋印,看起來應該是屬于女人的。
鞋印從門口進來就直接上了樓梯直奔二樓,她循著鞋印開始一步步踏上樓梯,嘴里試探著叫道“蘇白?是你在上面嗎?”
回應她的是一道道空曠的回音。
李蔓左手打著手電筒,右手輕輕推開第一個房間,看了一眼地上,腳印并沒有進過這間屋子,推開門,里面空蕩蕩的什么也沒有。
退了出來,小心翼翼來到另一間,門口留下許多腳印,房門敞開,她站在門口看了一眼,房間內有一張桌子和床,床上鋪了褥子,看起來像是有人睡過。
桌子上擺放著一個馬燈,亮如白晝,她關掉手電筒走了進去,站到窗邊眺望外面的夜色。
心中疑惑頓生,蘇白不在這里,那這燈到底是誰放在這里的?
想了想還是算了,既然蘇白不在這里她還是趕緊回去,電話打不通,自己再不見了,他應該會著急擔憂吧?
就在她轉身打算離開的時候,門口突然闖入一個身影。
范松嘴角噙著陰冷的壞笑,色瞇瞇的眼睛肆無忌憚的打量著李蔓。
那眼神,恨不得將她一口吞下!
“是你?你怎么在這里?”李蔓冷著一張臉。
范松一臉淫笑“當然是我,不然你以為是誰?還是你希望是那個白天跟你一起的小白臉兒嗎?”嘴角勾起一絲陰狠,胸前的佛墜子被馬燈照的閃閃發亮。
李蔓眉頭一皺,眼底閃過一絲厭惡,心思一轉終于反應過來是哪里不對勁兒,想到那個告訴她蘇白行蹤的小個子男人,現在想來他的神情很是蹊蹺,兩人應該是早就串通好的,暗恨自己一不留神竟然中了他的調虎離山之計。
心下一沉“你把蘇白怎么了?”
范松一臉不屑“蘇白?不愧是小白臉兒,連名字都這么有潛質。”
李蔓眼含冰霜“你到底把他怎么了?”
“我把他怎么了?”范松挑眉不屑“我可沒把他怎么著,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怪不得別人。”
聞言,李蔓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這里的地形范松了如指掌,可是對她和蘇白而言就是睜眼瞎,寸步難行,他隨便一個誤導就能讓他們捉襟見肘。
李蔓冷著臉走過去,冰冷的目光直直的看著范松,
范松不屑一顧,雙手環胸堵在門口。
“讓開!”想要從他口中聽到蘇白的消息恐怕是癡人說夢,李蔓覺得還是自己去尋找。
“美人兒,脾氣不小,不愧是城里來的,不過我喜歡。”范松笑的一臉猥瑣,一雙咸豬蹄作勢就要欺身上來。
李蔓快速退了一步,避開了他的魔爪,眼露寒冰“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難道你看不出來嗎?”那淫邪的目光仿佛早已把李蔓剝得片葉不沾身。
李蔓的臉沉的能滴出水來“不想死就給我滾開!”他那齷齪的目光看的李蔓心里作嘔。
范松把門上了鎖,笑的眼睛只剩下一條縫,露出岑差不齊的牙齒“我死了你怎么辦?這荒山野嶺的你就不怕有豺狼虎豹出來把你吃了?”
李蔓白皙的手背已經被握得泛起了青色“既然你想死那我就成全你。”
范松自認為瀟灑的拋了一個媚眼,聲音扭捏的讓人惡寒三尺“對,成全我,讓我爽死吧,來……”嘴唇一撅就湊了上去。
李蔓身子一閃,范松撲了個空嘴唇親到了冰冷的窗戶玻璃上。
眉頭皺了一下,不在意的笑笑,帶刺的玫瑰更有味道,讓人欲罷不能。
“別害羞嘛,放心,我會慢慢來,不會弄疼你的。”激動的心癢難耐,搓著雙手就撲了上來。
李蔓冷眼相視,身子一彎繞道他的身后,抬腿對著他的屁股就是一腳。
“砰”的一聲,范松一個狗吃屎撲到了床上。
李蔓這時才看清,床里邊靠墻的地上堆滿了皺巴巴的衛生紙,看來他在這里做這種事已經不是第一次了,突然想到門口的腳印,不知道有多少女生被他軟硬兼施的弄到這個地方糟蹋!
范松從床上爬了起來,一臉狠厲“識相的乖乖從了我,小爺一高興還能給你一些榮華富貴,不然別怪我動粗!”
李蔓冰冷的目光猶如寒刃般凝視著范松,嘴角勾起一絲冷笑。
范松被她看的沒來由的產生了一絲畏懼,冷不丁一個激靈,他甩了甩腦袋,笑話,這些年他嘗了多少女人,哪個不是一開始嚷著不答應,到最后不還是乖乖臣服在自己身下?
李蔓小臉微揚,身上散發著一股從骨子里透出來的冷絕“你倒是動給我看看!”一字一句冷如寒冰。
范松心一橫“那你可就別怪小爺不懂憐香惜玉,等我降了你小爺再慢慢疼愛你三天三夜。”笑的一臉放蕩不羈。
李蔓眼含冰霜,面上波瀾不驚。
范松一上來就想鉗制住她的雙手,李蔓抬腳就是一個雙飛踢,動作快狠準!
“噗”的一聲,范松飛出一個弧度,下一秒五體伏地,吃了一嘴的灰。
“呸呸”范松起來抹了一把嘴上的灰塵,眼中的貪欲更甚,調侃道“看不出來還真有幾下子,美人兒你越辣小爺我越是喜歡,小爺我打遍天下無敵手,早就寂寞難耐,你一定是上天派來拯救我的,美人兒,我不打算放你走了。”節節敗退還不忘自吹自擂。
李蔓嗤之以鼻,不想再跟他浪費時間,跨過他就準備去開門。
手剛放在門把上,范松就從身后襲來,李蔓不得不放棄,轉身迎上,見招拆招。
幾個回合,李蔓皺了眉頭,這范松看來也不全是草包,至少手上還是有幾分功夫,不再戀戰,速戰速決“要不是看在毛主席的份上你早就去喝孟婆湯了。”末了,抬腳對著他下腹一擊。
他死了所有的辛苦就功虧一簣,至少在她離開之前他還不能死,可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她只能小懲大誡一番。
“哎喲……”范松雙手捂著胯下,整個身子縮在了一起,臉色青一陣白一陣。
李蔓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冷艷絕然“不殺你并不代表你可以繼續胡作非為,這只不過是給你個教訓。”
范松額頭上布滿了一顆顆豆大的汗珠,疼的他牙齒大顫,身子無力的弓在床上,眼睛惡毒的盯著李蔓“我…我我要殺了你!”
不知道從哪里抽來一把匕首,對著李蔓就刺了過來。
李蔓眼中沒有溫度,腳步輕輕一挪就避開了匕首。
范松因為身體疼痛的緣故,手上動作也失了準頭,眼睜睜看著匕首刺道墻上,一震,“哐當”一聲匕首掉到了地上。
李蔓冷眼睨著他“竟然還有力氣殺我,看來你還是沒有長教訓!”
快速閃到他的身后,扣住他的手腕向后一拉,惹得范松呼天搶地,痛不欲生“哎喲……疼疼。”
好幾次范松都差點疼的暈了過去,每每這個時候李蔓手中就緊了一分力道,讓他瞬間清醒過來。
好一會兒,李蔓才心滿意足的松開手,一臉厭惡的將他扔在床上,那動作棄如敝履,轉身去打開門,大大方方的下樓走了。
剛才那一腳她還是清楚的,只怕范松這輩子都不能再碰女人了。
沒走幾步,隱約聽見夜空中有鳥兒揮動翅膀的聲音,她打開手電筒往空中一照,一只鴿子朝著她俯沖下來。
“顏顏,你哥呢?”鴿子顏顏一站穩,李蔓就迫不及待的問道。
鴿子顏顏“咕咕咕……”了一陣。
李蔓眼中閃過一絲擔憂“中了陷阱,他有沒有受傷?你快帶我去。”
鴿子顏顏點了點頭,飛到了她頭頂,帶著她朝著下山的小路走去。
上來的時候她是繞著修繕的石子小路上來的,花了不少功夫,現在走的路線是一條下山的捷徑,呈直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