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蔓兩人停下腳步,一臉疑惑“言隊長還有什么吩咐?”
言清垂了垂眼眸,眉頭糾結,內心掙扎不已。
他們也不催他,李蔓開始欣賞起周圍郁郁蔥蔥的景色,一臉云淡風輕。
驀地,言清抬起頭“李小姐需要做什么?”她既然能給出第二條建議,相信也是有一定的把握和方法。
李蔓兩人對視一眼,從彼此眼中看到了笑意。
“什么都不需要,你只要去眾人集合的地方就行,其它的交給我們。”協助破案也算是一件好事。
言清一臉深思“……”
從秦歸手中接過裝有手鏈的袋子“有什么需要你們可以找他,他叫秦歸。”
“好!”
臨時停尸房中,李蔓深呼吸閉上眼睛,身上的氣息在悄然改變。
蘇白勾了勾唇,眼中波瀾不驚。
秦歸突然一臉詫異的看著她,門外的她大氣隨和,門內冷艷絕然,僅僅只是一墻之隔,短短數秒,她的氣息竟然變得如此極端。
“她……?”剛開口,蘇白走過來豪爽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她工作的時候就這樣,當初我也很意外,習慣了就好。”
“工作?”秦歸心中疑惑,她不是大二嗎?怎么有工作?
轉念一笑,大學生都有兼職的習慣,或許就是蘇白口中所指的工作吧。
操場上,人頭攢動,黑壓壓一片。
言清,畢葉林,等人站在臺階上。
臨近中午,陽光普照,還好已經入秋,太陽不算毒辣。
范松背對著操場,雙手捧著手機,玩的不亦樂乎。
言清若有所思的盯了他一眼,手機黑屏,手指未動,雖然看不到他正面表情,不過,從側面不難看出他不停閃爍的睫毛,眼皮下的眼珠在不停的轉動。
范松哪里知道,自己刻意表現的鎮定早已被人看穿。
突然,口袋里傳來一股震動,他接了起來“是我,發生什么事?飛了?怎么會……”言清還打算說什么,突然瞥到天空一抹不易覺察的紅色朝著這邊飛來,目光一緊,眼底閃過一抹犀利“好,我知道了,先就這樣吧。”
只見那抹紅色越來越大,越來越熟悉,近了才看清,就是剛才電話中說的飛了的紅衣袖。
言清和眾人是面對面站著,畢葉林低頭出神,所以只要他看見了這一切。
復雜的目光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臨時停尸房的大門,里面到底發生了什么?
紅衣袖在上空盤旋,宛如一只擁有靈性的神奇袖子,只見它在空中頓了頓,突然毫無征兆的沖了下來,好巧不巧的落在低頭玩手機的范松頭上。
大敵當前,范松早已經焦頭爛額,頭上突然多了東西,看也不看,一把抓下來扔掉,不耐煩的吼道“什么鬼東西?不想活啦!”
眾人嘩然,紛紛低下頭,這范經理是出了名的霸道無禮,在這里算是只手遮天,胡作非為,誰都不敢出聲。
紅衣袖就像被拉了隱形線的木偶,詭異的飛了起來,再次落在范松的肩膀上。
眼睜睜看著這詭異的一幕,眾人唏噓不已。
這下,范松冷冷的瞥了一眼,一臉晦氣“什么東西!誰的?誰扔的?”
范松擰著袖子站在眾人前,大聲質問“到底是誰扔的?自己站出來,不然等我揪出來扣三個月工資!”語氣猖狂。
狠毒的目光像機關槍一樣掃視,眾人都把頭壓得低低的,噤若寒蟬,他心急如焚,正愁沒地方轉移,粗魯的揪著一人的衣領,居高臨下道“你說,到底是誰?是誰扔的東西?”
言清腳步動了動又退了回來,怎么著這也算是人家工廠內部的事情,他不便過問。
被揪的男子一臉畏懼,眼神惶恐“沒沒沒……沒人。”說話都打哆嗦。
范松雙眼一瞪,表情憤怒的扭曲“沒人?難道這東西還能自己飛到我頭上不成!”
男子低垂著頭,范松長得人高馬大,硬件上就給人一種壓迫感,男子卑微的低著頭“就是自己飛的。”聲音含糊不清。
范松眉毛一抖“你說什么?再說一遍,我沒聽清。”
男子咬了咬牙,抬起頭,一副豁出去的神情“就是它自己飛的,與我們無關。”
“大白天的你發什么癲?”范松破口大罵,粗魯的把紅衣袖扔在地上“有本事,你讓它再飛一個試試!”當目光觸及到衣袖上那朵繡花時眼中快速的閃過的愣了一下,似乎有些熟悉。
隨著他話音落下,所有的目光都落在紅衣袖上面,眼含期待。
紅衣袖靜靜的躺在地上,范松勾起一絲狂妄的冷笑,拍了拍男子的臉頰,帶著羞辱“看到了吧,下次說謊找個好點的借口。”
“我沒說謊,大伙兒都看見了。”男子反駁。
范松“磅”的一掌拍他腦門上,拽的要命“你們都看見了,難道就我看不見?當我眼瞎嗎?”
就在他說完的時候,地上的紅衣袖輕輕的抖了抖,沒有風自己浮了起來。
眾人驚恐不已,紛紛往后退步,范松表情不屑的一笑“你們干什么?”
剛才被揪的男子顫巍巍指著地上“它它它……它又動了。”
“動了?什么動……”范松斜眼看去,雙眼驚恐。
紅衣袖宛如一根卯足勁兒的繩子,直接飛上來纏在他的脖子上。
范松手機掉到地上,雙手在脖子上拼命的掙扎,企圖扯掉脖子上的東西。
眾人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弄得不知所措,一些膽小的開始叫喚“有鬼,鬼來了,鬼來索命了!”
畢葉林和言清急忙跑了過來“阿松,你別急,我馬上救你。”畢葉林開始摸索他脖子上的紅衣袖,紅衣袖靜靜的纏在范松的脖子上,明明沒有打結,即使他使出所有力氣也扯不開。
眼看范松臉色越來越難看,畢葉林急的滿頭大汗“警察同志,你快幫忙想想辦法,不然要出人命了。”
言清也觀察了一下,他手勁兒狠足,試了試,紅衣袖竟然紋絲不動。
下面的一個下屬跑上前來“頭兒,我這兒有匕首。”
言清接過匕首比劃了一下“不行,貿然下手只怕會傷到他。”匕首被否定了,他沉了沉目光,對著臨時停尸房喊道“李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