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知道他去哪了嗎?”上官媽媽忍了忍還是硬著頭皮問了出來。
盡管,他們都在猜測池少華可能是避而不見的一種托詞,因為電話已經(jīng)打不通了。
這些年,池家日益興盛,而上官家日漸沒落,任誰都看得出來他們這樁兒女聯(lián)姻已經(jīng)門不當(dāng)戶不對了,只是礙于老一輩的遺言而沒有取消而已。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鼻芭_小姐說的是實話,她一個前臺是不可能知道公司大老板的去向的。
但是這句話落下,卻無異于判了上官夫婦死刑,要知道,他們拉下臉來跑這一趟已經(jīng)是鼓足了畢生的勇氣了,正所謂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這次沒找著人,他們已經(jīng)沒有勇氣再來一次了。
“喲,這不是上官總裁么?”
上官夫婦一回頭,便看到了池少華身邊的助理小章,小章是個聰明人,此時一見上官夫婦在這里,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總裁在醫(yī)院里,池少昨天出了車禍?!毙≌驴戳丝醋笥?,悄悄的把上官夫婦拉到一旁,小聲的說道。
池墨含車禍?zhǔn)中g(shù)后還在昏迷,作為公司的繼承人,像這種消息,能低調(diào)的盡量低調(diào),免得在公司引起不必要的動蕩。
小章這么一說,上官夫婦就明白了,當(dāng)下便告了辭。
池墨含怎么說也是他們看著長大的,這個時候去醫(yī)院看看也是理所當(dāng)然的,只不過,要是在醫(yī)院里提求助的事情,是怎么也張不了這個口了。
上官婉坐在出租車上,一邊心急如焚的拔打著上官媽媽的電話,一邊催促司機開快一點。
但是上官媽媽的電話關(guān)了機,她打了幾十通都沒有通,打上官爸爸的也打不通,心里急得有如千萬只螞蟻在心上爬。
手指不停的劃著手機里的電話本,但是此刻她才發(fā)現(xiàn),她的朋友是如此的少,急的時候,居然一個也找不到。
原來這么多年里,她的生活里除了池墨含,真的再無別人。
正在猶豫著要不要給池墨含打電話,可是一想到他們昨天還大吵了一架,她那架勢,是要跟他劃清界線的。
可是,她又希望他可以看在這么多年的情份上,能夠讓他爸爸放上官家一馬。
內(nèi)心在不斷的進行著天人交戰(zhàn)。
指尖懸在池墨含名字那一欄,微微顫抖著,心跳狂亂不已,正在猶豫著要不要點下去,電話突然間響了,她驚得差點沒把手機給扔出去。
是上官媽媽的電話。
“婉兒,墨含出車禍了,在市立醫(yī)院,現(xiàn)在還在昏迷,你趕緊過來吧。”
上官婉仿佛被當(dāng)頭敲了一記悶棍,她耳朵嗡嗡嗡的響,至于電話那端后面還說了什么,她一個字也沒聽見。
她費了好大的勁兒才捏緊了手機沒有讓它掉下去,心臟仿佛被一只巨手緊緊的握住,痛得她連呼吸都變得不順暢了。
“小姐,去池帝集團嗎?”司機轉(zhuǎn)著方向盤,透過后視鏡憐惜的看了她一眼,覺得她臉色白得令人擔(dān)憂。
“師傅,去市立醫(yī)院,快點?!?/p>
一陣刺耳的剎車聲過后,市立醫(yī)院門口一前一后的停了兩輛車,上官婉從車上下來,便對上了一雙熟悉的眸子。